第33章 山雞下擀麪

“那好吧。”萬小九坐到桌邊上。撐着腦袋看着萬小六。

“小刺蝟怎麼樣?”萬小六問道。

“我娘趁我還沒有起來,就裝着讓我爹帶去集市上了,我娘說要是賣掉就給我買個撥浪鼓。”萬小九在撥浪鼓的誘惑下,對失去刺蝟的心情好很多。

“噢。下次有再給你搞一個。你要不要吃湯飯?”萬小六拿碗準備盛飯。

“好,我準備來你家吃山雞湯麪,都沒吃早飯。”萬小九蹦躂到鍋臺邊上看着鍋裡。

“就你最好吃。”萬小六白了眼萬小九。手上拿着三個碗用熱水燙着。

兩人的早飯,萬小六把自己碗裡的勻了一部分給萬小九,萬莫非看着萬小六的分配:萬莫非的是一碗菜少飯多的,萬小九的是菜多的,萬小六是水多的。

萬莫非看看萬小六低頭吃着碗裡的湯飯,再看萬小九開心的吃着,再看看自己碗裡。默默地拿起筷子吃着飯。

“六姐,你燒得真好吃。比娘燒得好吃多了。”萬小九開心的吃着。

“好,以後你天天來吃。幫我幹活。”萬小六答着話。

“幹什麼活?”萬小九問萬小六。

“學識字。”萬小六很快吃完了。

“啊!我娘說只要學種地學犁田就行了。”萬小六驚奇的看着萬小六。

“廢什麼話,趕緊吃,吃完了讓他教你。我要去地裡了。”萬小六很快吃完了,喝了口水,就拿上鋤頭挑上擔子走了,臨走對着還在吃的萬莫非和萬小九說:“你們吃完就開始,碗放鍋裡,我回來洗。”。

萬小六擔心着自己前天栽的山芋,擔心成活率怎麼樣。

到了地裡一看,

山芋苗還算好,昨天一天陰天,苗還沒幹。今天出了太陽。如果不行得挑水澆了。用鋤頭把坑坑窪窪的地方鋤平。把曬在地上的麥根裝了一擔,往回挑。太倒黴了,下雨前忘記了,否則半乾的挑輕鬆多了這個經過大雨,又是潮溼的。瘦小的身體,還是很有勁的,一擔麥根挑着晃悠悠地往回走。路上遇到村裡的人,也都打招呼,還有人問萬莫非怎麼樣了,萬小六說能下地了。大家都說萬小六好心。萬小六笑笑走着自己的路。

麥苗根挑到家,倒在空地上散開曬着。回屋就看到萬小九在認真的寫着字,墨汁還是用清水兌的,顏色不深,但是能看見字。

“六姐,你快看,我會寫萬字了。”萬小九獻寶的把字拿給萬小六看,萬小六往凳子上一坐,伸手拿過來看看,這年頭學寫字,都是直接寫,沒有拼音,沒有筆畫,直接就是寫一個字。

“嗯,不錯。”萬小六放下萬小九的字,一杯水就放到面前了。

“謝謝。”萬小六看了眼萬莫非說道。

“六姐,你會不會寫字?”萬小九寫着字問萬小六。

“我哪會寫字,你好好寫。我喝完水還要去挑麥根。”萬小六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

“嗯好。你早點回來擀麪吃。”萬小九還想着山雞下面。

“知道啦,寫得好中午雞肉多一些。”

“嘿嘿,謝謝六姐。”萬小九又開心的寫着字。

萬小六喝完水,又挑着擔子出門了,萬莫非站在門口看着萬小六的背影,眼臉下垂,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第二擔很快就挑回來了,萬小六沒做停留,就又去挑第三擔了。已經滿頭大汗了。第三擔不多了,比較輕鬆,萬小六擔着邊走邊看。路邊灌木叢裡的神仙杈已經長得很好了,萬小六停下來,折下這些枝椏,放進擔子裡,好大的一把。萬小六聞聞自己的手,還有神仙杈的味道,好香。這麼多,夠打豆腐了。

萬小六第三擔到家,已經腰痠背痛了。趕緊把神仙杈拿回家,準備煮飯。

萬莫非在教萬小九看三字經。萬莫非說話就跟一機器人一樣,不帶任何情緒。一板一眼的。

萬小六也不理會他們,掀開鍋蓋,鍋裡乾乾淨淨的。她看了一眼萬莫非,萬莫非在認真的教着萬小六。

萬小六把鍋裡添水,再把鍋竈點着。山雞拿出來,把絨毛又拔了一次,確定乾淨了,就剖開了,扒掉內臟,清洗乾淨,剁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進鍋中煮開的水裡。山雞經過開水煮了一下,就把山雞撈起來,那個水倒掉,再舀了一瓢水放鍋裡,雞塊放進去,漫過山雞上面,塞大火燒着。再去挖了兩碗麪粉,和勻。帶麪糰醒發了一會,萬小六找出擀麪杖和簸藍(一種用竹子編制的,中間是平的,能曬東西的),又挖了一碗乾粉,撒了一些到簸籃上面。把麪糰放上面用力擀着。擀平後摺疊再擀,這樣來回n遍,這樣的面擀出來比較勁道。最後分割出一塊一塊的,擀成長方形,擀得薄薄的,摺疊成幾層,用菜刀切成一根根的麪條,切好的麪條,拿手裡,再用力拉長,放旁邊,面上撒上乾麪粉,這樣防止黏連,一塊塊的擀得差不多了。鍋裡的雞湯散發出一陣陣誘人的香味。

“莫非哥,我們下午再看吧?”萬小九早就被這個香氣薰餓了。

萬莫非的眼睛一直圍着萬小六在轉,看了眼萬小九點點頭。

萬小六用筷子戳戳雞肉,已經爛了,加了鹽,盛到土鉢裡,鍋裡添上水。萬莫非已經坐到竈臺後添柴了。

“燒水下面,可以大點火。”萬小六從不知道,這個說話的口氣,就跟相伴了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一樣了。

“莫非哥,多加點柴火。”萬小九不停的嚥着口水。

“來,先給你盛一碗解解饞。”萬小六拿來一隻碗,給萬小九盛了雞湯雞肉,端到桌子上:“燙,你小心點吃。”

“謝謝六姐,六姐最好了。”萬小九喝了一口湯,滿嘴的雞湯味道,滋潤到了心田。

“少羅嗦,趕緊吃。”萬小六不理萬小九,做着自己的事情。

看水開了,把麪條拿起來,一抖一抖的,一些乾麪粉就灑了,然後放進鍋裡煮,蓋上鍋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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