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雲一腳踹倒了椅子,衝到會所辦公室。
純真年代會所是他的產業,在他的地方,哪個混蛋竟敢把唐秀亞帶走!
周澤雲看了會所監控,給派出所打了個電話。
“周總,現在街邊監控還沒有找到這輛車。”
周澤雲一拳怒砸辦公桌。
姚野沫焦急問,“現在怎麼辦?”
杜偉玲一直哭,啞着聲說,“有人讓他們劫持唐小姐,就是要強了唐秀亞。”
周澤雲鐵青着臉,衝到會所大廳。
他站在舞臺上,拿過歌手的麥克風,對全場所有人說,“有沒有人認識這兩個男人?”
他從手機調出監控裡剛纔在這裡調戲唐秀亞和杜偉玲的男人,手機連接舞臺上的巨大屏幕,屏幕上出現剛纔這裡會所發生的一幕。
周澤雲說,“認出來的人,你們可以給我簡訊,不會暴露你們的身份,以及,說出這些信息,立刻拿到一百萬!”
發個簡訊,就能得到一百萬?!
周澤雲看着臺下,又說,“三百萬!”
臺下安靜的客人,轟動起來。
大家低聲議論。
這幾個男人是這間會所的常客,一個男人低頭走出會所。
不一會,周澤雲收到他的簡訊。
周澤雲從這個簡訊裡知道男人的名字,車子的車牌號。
兩個男人是過來玩樂,並沒想到會見到唐秀亞,所以把唐秀亞抓走的時候,並沒有把車牌號遮起來,或者換過另一個假車牌的車號。
周澤雲立刻把三百萬轉賬給對方,然後給派出所電話。
派出所得到周澤雲的消息,在街道監控中找到了這輛車子。
“這輛車開到河邊一個破舊的工廠。”
周澤雲跳上車,車子像箭一樣朝河邊疾馳。
姚野沫跟在後面,還沒上車,周澤雲的車子在黑夜裡不見了。
杜偉玲哭着問姚野沫,“知道他們把唐小姐抓到哪裡了嗎?”
姚野沫搖頭。
周澤雲太緊張,從派出所得到信息,沒有來得及告訴姚野沫,就飛車過去。
而唐秀亞被帶到工廠,兩個男人就拍唐秀亞的視屏給僱主。
高個子男人說,“我們把唐秀亞抓了,事情辦好後,我們要收到另一半的數目。”
一個女聲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我要看到你們把她做了,把這視屏拍下來給我,我纔會付錢。”
高個子看着唐秀亞,陰狠地冷笑一聲,“唐秀亞現在在我們手裡,要辦她容易,但是,現在,唐秀亞認出我們,酬勞要加倍。”這件事情做完後,他們要離開這裡出國。
女人不猶豫,說,“可以。”
高個子掛了電話走過來,眼神示意同伴脫唐秀亞的衣服。
同伴猥瑣地笑着,迫不及待撕開唐秀亞的襯衫。
襯衫釦子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唐秀亞蒼白着臉,看着他們,“只要你們離了我,我可以給你們更高的酬勞。”
“我們放過你,對方不會放過我們。”僱主是個有背景的女人。
唐秀亞心裡想着,是楚喬雅嗎?
楚喬雅恨她搶了楚喬雅,也讓楚東宇被抓。
唐秀亞試探的說,“我會給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對方不會找到你們。”
高個子男人看着唐秀亞,笑得陰森,“唐小姐,我們看新聞得知你和周澤雲離婚了,你的小公司又因爲ZY服裝材料問題,公司都要關門了,你不可能付得起這筆酬勞。”
目光轉向同伴,“快點脫她的衣服!”
他打開手機,在旁邊拍着,要把這個視屏發給僱主。
同夥聽了,扯開唐秀亞的襯衫,抓着她的裙子。
唐秀亞一步步往後退,同夥撲過來,把唐秀亞壓在身上。
裙子嘩啦一聲,被扯碎了。
唐秀亞尖叫,“不要!”
她掙扎着跑向工廠的門口,高個子男人擋在前面,手機對着衣衫凌亂的唐秀亞。
後面的同夥撲上來,再次把唐秀亞壓倒在地上。
唐秀亞瘋狂踢打,高個子拿着手機,對同伴說,“快點把她做了!”
他們要立刻拿到僱主那筆酬勞。
同伴聽了,拿起地上的棍子,朝唐秀亞揮過去。
砰一聲悶響,唐秀亞暈倒在地。
當唐秀亞醒來,她全身赤果,工廠靜得讓她心慌。
她的眼淚撲簌而下。
他們要了她,離開了嗎?
一個高大身影過來,一件衣服披在唐秀亞的身上。
聲音很溫柔,“沒事了,我們回去。”
唐秀亞擡起都是眼淚的眼晴,看到周澤雲。
周澤雲的臉上有傷痕,手臂也流着血。
周澤雲指了指工廠裡面的一個房間,那裡發出男人的嚎叫。
“他們被綁在了那裡,警察正在過來。”
唐秀亞步伐踉蹌走到房間,那兩個男人渾身都是血,腦袋打破了。
如果不是他們沒有說出僱主,周澤雲就要把他們收拾了!
警笛聲呼嘯而來,一幫人員衝進工廠。
兩個男人被帶走,唐秀亞也到派出所做筆錄。
從派出所出來,已經是凌晨。
周澤雲遞給唐秀亞一杯熱咖啡。
唐秀亞眼晴紅了,捧着咖啡的手在抖。
高個子男人和女人打過電話,但警方查到女人的電話不是用身份證註冊這個號碼。
周澤雲衝進工廠,高個子男人在拍着唐秀亞被強的視屏,視屏的那一邊同步被女人看到,女人看到周澤雲,立刻把這個電話號碼停機了。
周澤雲對唐秀亞說,“那個僱主,我一定會找出來!”
唐秀亞沒有說話。
周澤雲開車陪唐秀亞回去。
他沒有到唐秀亞的破舊公寓,他不放心,把唐秀亞帶到他的寓所。
唐秀亞一直沉默,目光呆滯。
她到房間,檢查了自己,除了臉上有一些傷痕,並沒有被男人碰過的痕跡。
不知爲什麼,她告訴了周澤雲。
周澤雲定定看着唐秀亞,眼神深沉熱烈。
唐秀亞的喉嚨又幹又澀,“你不相信我?”
周澤雲低沉啞聲道,“過去就過去了,”他說,“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唐秀亞的眼晴一陣熱。
這句話,說明周澤雲認爲她被那兩個男人動過了。
唐秀亞要出聲,周澤雲拿着藥,給她臉頰的傷口敷藥。
他說,“你搬過來這裡。”
唐秀亞忍着想流淚,從喉嚨擠出聲音,“不用了,陳莉瑤看到,對你們的感情影響不好。”
周澤雲擡起頭,深深看着唐秀亞。
然後,他站起來,把藥放好。
唐秀亞眼淚就要掉下,她也站起來,“謝謝你,我走了。”
一道沉痛的聲嗓在唐秀亞的背後傳來,“我沒和陳莉瑤交往。”
唐秀亞的腳步停了停,繼續走向門邊。
她打開門,要出去,周澤雲一個箭步衝上來,從背後擁住唐秀亞。
燙熱的氣息拂過唐秀亞的脖子。
周澤雲低低道,“老婆,回來吧。”
剛纔去找她的路上,周澤雲心裡只有一個想法,男人的自尊和麪子,都不比唐秀亞重要。
找到她,他一定向她低頭,承認他不能放下她。
唐秀亞被周澤雲箝在懷裡,熱淚淌在她的臉上。
她擦着眼晴,沒有回頭看周澤雲。她說,“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要因爲她被那兩個歹徒這樣對待,就把她找回來。
喑啞的聲嗓拂過唐秀亞的耳邊,“這不是同情。”他愛她。
他衝動離了婚,可是,離婚是一道傷,唐秀亞不會因爲周澤雲一句話就留下。
她還是沒有回頭看周澤雲,臉上都是淚。
她的喉嚨嗆,說不出話,好一會,才能說出聲,“今天我謝謝你。”
她輕輕推開周澤雲,走出門口。
“老婆。”周澤雲心一慌,扳着唐秀亞,熱烈地吻着她。
唐秀亞的心空空,任周澤雲狂野地吻着她的臉頰,她的頭髮,鼻子,臉頰。
周澤雲在吻裡低語着,一聲聲叫着,“老婆。”
唐秀亞沒有做出反應,機械地站着,而周澤雲的吻蹭了唐秀亞一臉。
他在她的脣邊說,“我真的沒和陳莉瑤交往,明天我就讓她離開星河公司。”
唐秀亞的眼淚洶涌。
即使周澤雲沒有和陳莉瑤交往,那又怎麼樣呢?
江彩蘋這麼厭憎唐秀亞,她和周澤雲復婚,江彩蘋也會從中破壞,讓兩人的感情產生矛盾。
經歷兩次婚姻的唐秀亞,不會再爲愛情而結婚。
她成熟了。
或者說,生活教會她,婚姻只有兩個人的愛情是不夠的。
當一個人不會爲愛情而衝動結婚,說明她和生活做了妥協。
那個爲了愛情忍着柳相宇對她的冷漠,也爲了愛情,不顧周澤雲母親的反對,也要嫁給周澤雲的唐秀亞不再了。
眼淚打溼周澤雲的吻。
周澤雲怎麼吻,也吻不幹唐秀亞簌簌而下的眼淚。
痛楚刺着周澤雲,他抱着唐秀亞的臉,更加瘋狂親她。
然而,唐秀亞像一塊冰,周澤雲再狂烈的吻也暖不了她。
周澤雲被打擊到,頹然放開唐秀亞。
他的聲音也有些打顫,目光受傷凝視唐秀亞,“你就這麼決心要離開我嗎?”
唐秀亞的胸,口灌着悽愴,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痛讓周澤雲身影晃了晃。
他的聲音太沙啞,唐秀亞幾乎聽不清。“離婚是我衝動,我以爲離婚你會懇求我,說你愛我,可你不像個女人,離婚表現得那和平靜,堅定。”
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唐秀亞的心裡還沒有他的位置,還是,她對他的愛,早就沒有了。
唐秀亞低着頭,“我走了。”
周澤雲一拳擊打在牆壁。
唐秀亞走進電梯,還聽到一拳拳揮在牆壁的悶重聲。
唐秀亞狠下心,沒有走出去。
她和周澤雲結婚,就是沒有做到狠心,他想結婚,她愛他,就和他結婚了。
而現在,她要狠着心,才能拒絕周澤雲的要求。
意識到從此和周澤雲分開了,唐秀亞在電梯裡,跌坐在地上,抱着膝蓋哭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