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楠舍友們的眼中,蘇楠這簡直就是自殘。
上週蘇楠失誤就在宿舍抽搐了整整一天,把她們都嚇壞了。
若不是蘇楠提前打招呼,出什麼事讓她們只拔針其它的都不要管,她們真的會把她送醫院去。
“你還要往身上扎啊?”
王穎提着飯上來後,看着蘇楠又拿起了針開始往準備往身上扎的時候,她有種不安的問着。
“沒辦法,我得想辦法治好自己。”
蘇楠淡淡的說着。
她此時必須有點耐心,否則這雙腿說不定就站不起來了。
看着蘇楠一根針一根針的往身上扎着,王穎立刻背過了蘇楠,她只感覺到太可怕了。
又不是專業的,只看了本書,就敢往自己身上扎,王穎着實佩服蘇楠的勇氣。
到了下午三四點的時候,蘇楠終於站起了身。
“楠姐,你站起來啦!恭喜你!”
“恭喜恭喜!居然能站起來!”
舍友們看到蘇楠終於站起來了,感嘆着。
“我先去上個廁所!”
蘇楠歡喜的說着。
想到了之前的窘境,蘇楠就覺得太不容易了。
爲了上個廁所,硬是讓舍友們攙扶着去了廁所,好在廁所是個馬桶,不至於太麻煩。
就在剛走沒幾步,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蘇楠臉上的欣喜一秒變成了驚嚇。
雙腿怎麼突然就沒力了!
蘇楠正巧摔在了沈美燕面前,沈美燕剛準備戴上耳機聽mp3裡下載好的英語聽力。
看着蘇楠摔在自己面前,嚇了一跳,耳機都摔在了地上。
“楠姐!”
沈美燕立刻過來扶着。
“還是我跟美燕姐扶着你去廁所吧。”
王穎也過來扶着說道。
蘇楠隨後被攙着回到了椅子上,她又開始翻看着醫書。
剛剛明明都站起來了,怎麼又摔下去了!
一番研究之下,於晚上十點多,蘇楠再次站起了身。
“這一次絕對沒問題了!”
蘇楠站起身走了幾步,看着自己終於成功了,蘇楠有着興奮。
開始在宿舍裡歡快的邁着步伐,看起來就像是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而此時宿舍外的一雙眼睛毒辣的看着這裡面。
“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歡快幾時!”
蘇露緊緊的握着拳頭咬牙切齒的想着。
何父做完活兒後回來,就接替了蘇露,繼續照顧何田田。
蘇露回來學校後立刻就來到了蘇楠的宿舍。
倘若計劃要執行起來,她必須開始散播一些謠言,讓人質疑起蘇楠的人品。
而此時,她首先來到了蘇楠的宿舍。
知道蘇楠宿舍裡的人對蘇楠有着特殊的照顧,蘇露不打算把話說得太重。
而是來點毛毛細雨。
同時也是爲了不當面跟蘇楠撕的太明顯,以防蘇楠做一些對她不利的事。
她總隱隱約約的感覺蘇楠手上有她的把柄。
那天ktv發生的事,她總感覺蘇楠知道點什麼。
所以表面上還是不能同蘇楠鬧得太過僵硬。
此時蘇楠無意間瞥見了蘇露,立刻停了下來。
“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幹嘛?”
蘇楠冷冷的喊着。
蘇露此時一副無辜的樣子,“我沒有鬼鬼祟祟,我今天去看望了何田田,從她那裡得知了一些新的消息。”
“你又去對她說了什麼!”
蘇楠立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看着蘇露如此得意的神態,她總感覺蘇露做了什麼手腳。
“什麼叫又去?我這也是她受傷以來第一次去看望她!”
蘇露糾正着。
“新的消息可奇怪了,讓我再次刷新了對你的認知,你可還是我那個單純的妹妹蘇楠麼?”
蘇楠無語的招了招手,示意讓舍友們幫忙把門關上,她不想見這個人。
聽到蘇露的話,蘇楠的舍友們都有點好奇,但她們知道蘇楠不喜歡蘇露,看到蘇楠招手,她們立刻站起身來,將宿舍的門砰上了。
蘇楠隨意的語氣說着,“你想耍什麼手段,儘管來就好了,別搞得神秘兮兮的。”
說罷蘇楠朝着洗手池走去。
“我能耍什麼手段?只是蘇楠,你真的變了!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站在宿舍門外的蘇露喊着。
似乎不是在說給蘇楠聽,而是有種四處宣揚的味道,想讓周圍的人都聽見。
蘇露隨後離開了這裡,心裡暗自想着,“放心,我耍的什麼手段你很快就知道了!”
“楠姐,這個蘇露是不是有病啊,說的話神神叨叨的。”
“說沒有以往單純,總感覺是要刻意的要詆譭楠姐。”
“來一趟就爲了說何田田那邊有什麼新消息,還有楠姐變了?楠姐你不想知道她到底在搞什麼鬼嗎?”
看着蘇楠洗完澡出來,宿舍的舍友們問着蘇楠。
“我對她太瞭解了,現在不想花時間去管這些,浪費我的精力。”
蘇楠淡淡的說着,隨後去後面洗澡去了。
蘇楠爬上了牀鋪,繼續看着醫書,她此時一心只顧着研究着醫書裡的鍼灸。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的確對蘇露毫無畏懼。
次日,蘇楠去了醫院,想看望何田田。
遇見了何父,蘇楠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但並沒有喊人。
何父只知道女兒是因爲報復人去潑硫酸,但失手了,害了自己,但並不清楚女兒報復的人是誰。
注意到蘇楠冷冷的態度,何父心裡有着不舒服。
何父沒想到同樣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蘇露就比蘇楠要懂事的多。
看來蘇楠是同其他人一樣,對何田田有着誤解,覺得自己的女兒是個極端的人。
何田田注意到蘇楠來了,趕緊閉上了眼睛。
一是討厭蘇楠,不想看見她,二來,也是有着心虛。
蘇楠側過身看着何田田纏滿繃帶的頭,心中有着複雜。
“是誰指使你用濃硫酸來傷害我的?”
看着何田田蘇楠直接問道。
何田田不做聲,一旁的何父也有着詫異。
“什麼?田田報復的人是你!”
“何叔,我知道何田田心思沒這麼陰險狠毒,一定是有人在背後唆使了她,這件事,我可以不向她做過多的追究。”
蘇楠看向何父說着。
此時何父可以理解了蘇楠剛剛的態度了,原來自己的女兒想要傷害的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