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大師看了看王護法:想不到你這麼卑鄙。
這怨不得我,誰讓你也知道我的事呢。你不死,我怎麼能安心呢說着,王護法在地上撿起一名師爺用的一把刀,狠狠刺入了一塵大師的心窩深處。
你走吧,回寺我就讓你最愛的小徒弟雨來來陪你,你,可以安息了。王護法一把抽出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一塵大師,站起身,拿着不斷滴血的刀,一步步逼近了兩名早嚇得驚慌失措的師爺。
不不要殺我。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都不知道。
兩個師爺喊着,噗的一聲,一名師爺被王護法用刀挑開了肚子,血肉模糊。
另一個師爺看着王護法,身體不斷髮抖。
我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怎麼可以修成大成,怎麼可以昇天昇天牌在哪裡王護法慢慢蹲下,用刀在師爺的臉上不斷來回摩擦,問道。
王王護法,不不,王方丈,昇天牌只有天官可以發,而且就算髮給你,也沒有用,沒有天官給你的唯一的牌號,你也升不了天的,上去了仙界也不會認,反而會認爲你是冒牌的,或者是藉機有其他險惡用心,上去就是死路一條。
那你告訴我,怎麼快速修成大成境界。王護法問道。
這個,這個比較複雜,得有時間慢慢告訴你,一兩句是說不完的。那師爺動了心思,想活下來。
好吧,以後你就跟着我,只要你聽話,有你好處。王護法果然沒有殺他。
多謝王方丈。師爺趕緊道。
哎呀,不好,寺裡要出事王護法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奇怪地望了一眼已經死去多時的一塵大師,對師爺道,快隨我回寺
他們還沒有走多遠,前面幾個人突然出現,王護法仔細一看,是他的親信。
出什麼事了王護法焦急問道。
王方丈,你快回寺吧,有人鬧事,想要滅了我們佛光寺。
什麼人
不清楚,看打扮都是歪門邪道,好像是趁着新方丈才登基來的。
多少人
十幾個吧。
豈有此理,走,正好立立我新方丈的威風
王護法帶着幾個親信匆匆返回佛光寺,一進寺內,就看見院中亂七八糟,確實是打鬥的場面。追問一個和尚,那些人在哪裡。那和尚說,他們打進方丈議事大殿去了。
可惡王護法帶着幾個親信,一路奔議事大殿去了。
老遠,就看見大殿門敞開着,方丈之位上竟然坐着一個人,背對着大家,其餘還有幾個人分坐在兩側,公然是在奪取他的方丈之位。
王護法大怒,帶人就闖了進去,大喝道:什麼人,竟敢在議事大殿鬧事
方丈之位那人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不過王護法朝左右一看,頓覺不妙起來,兩旁坐的人,都是本寺那些幾代護法或者是長老,他再次朝上方看去,還是看不清那人是誰,他有些心中沒底了。
到底是誰一塵大師已經死了,這個來跟我搶位的是誰劉堂主他好像沒有這個資格,張護法年紀那麼大了,似乎有些不可能。到底是誰呢
王護法在猜疑的時候,身邊那些親信突然都不見了。他左右看,似乎發現自己中計了。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王護法扭頭想要跑出去,發現大殿門外,站滿了佛光寺的弟子,一個個探頭探腦地朝裡望着,好像都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給你個機會,你先說說你所做的一切吧。最上邊那個人,依舊背對着他,發出了聲音。爾後,繼續陷入沉默。
另一邊,古晨被雲香瑤和四怪趁亂從一處封閉的屋裡子救出來,帶離了佛光寺。值得高興的是,連失蹤數月的雷猴也在半路之上碰上了,皆大歡喜。唯一讓人覺得美中不足的是,這一路之上,古晨始終在昏迷中。
站住
雲香瑤和四怪深知佛光寺這一代很不安全,儘量跑,可還是被人擋住了去路。一看之下,不認識。也不像是和尚,應該不是佛光寺的人,而且只有一個人,幾個人纔有些放心下來。
幹什麼瘸子粗裡粗氣說道。
那人不理睬他們,身形一轉,來到昏迷的古晨身邊,雙手一揮,古晨就被那人用什麼東西攝了去。
四怪和雲香瑤再想找古晨,蹤跡不見,再想找那人,也蹤跡不見。
幾個人傻眼了,一個好端端的人,突然之間不知道去了哪裡,找都無從找起。
雲香瑤一番傷心之後,只好帶了四怪和雷猴沒有目的地到處尋找古晨,一邊尋找她爹的下落。
四怪本不想跟着,雲香瑤說,不跟着她,遇見她爹被誤傷不要怪她,四怪一聽,沒有辦法,只好跟着雲香瑤四處一面找古晨,一面找島主雲遮天。
佛光寺內,議事大殿之上,王護法跟那些人已經沉默了一盞茶的工夫,誰都沒有說話。
突然,王護法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你是誰了,就憑你也敢跟我爭方丈之位
方丈之位上那人猛地轉身過來,黑布遮面,王護法猛一看很是熟悉:是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時候,旁邊一位長老站起身:王護法,一塵大師已經被那次失火燒死了,對嗎
王護法爲之一愣,剛剛他明明已經親手將一塵大師用刀子捅死,上邊的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是一塵大師。可聽這長老的意思,好像還真是一塵大師,怎麼可能
不錯,那次失火,老方丈已經被燒燬,我們大家不要被矇騙,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趁機擾亂我們佛光寺弟子的團結。王護法道。
王護法說的對,那次失火,我們都看見了。底下有人難得地頂了王護法的觀點。
再說,在老方丈被燒之前,他老人家已經死去多日,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難道各位都忘了嗎王護法見有人贊同他的觀點,他繼續說道。
底下大家的目光紛紛都看向最高處的那個人,等待着謎底最後的揭曉。
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塵大師面對王護法和底下那麼多弟子的疑問,那個人,伸出右手,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黑布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