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絲微弱的震動在古晨身心綻開,古晨整個人如同寒冷的冬季猛地在心中燒了一把火。
那些原本體內的雷電似乎被瞬間點燃,火勢頃刻間遍佈古晨全身。古晨身上開始冒出騰騰熱氣,額頭的汗開始淌下。
一旁徐歡歡看着古晨,不敢去打擾,又想幫古晨拭去額頭的汗珠。她一步步走過來,拿出隨身帶着的潔白手帕,輕輕給古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她就那麼看着古晨:這臉倒也不醜啊。
她的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這個醜哥哥闖了進來,就再也驅趕不走了。
她靜靜看着古晨,一次又一次靜靜爲他擦去臉上的汗滴,小臉漲的通紅。曾經她以爲那個男人離開她之後,她便再也不會爲天下男人動心。才毅然決然去了傷情谷,從此過上一個人的生活。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不經意間,她偏偏爲這個醜陋的男子,動了心。
古晨適應之後,雷電不斷穿梭在他的身體各個部位,漸漸的,古晨開始覺察到消耗很多的真氣,開始慢慢恢復起來。魔丹內的真氣再次充盈起來。
咦。
就在徐歡歡又一次爲他擦汗的時候,古晨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一直以來,體內某處無法進入真氣的陌生領域,這次竟然輕而易舉攻破了。
晉級到後天武王高級境界了古晨還有些不相信,這次怎麼會這麼容易。
古晨慢慢睜開眼,眼光比先前更加明亮了幾分,他一眼就看見了紅透臉的徐歡歡,徐歡歡的手因爲他的睜眼猛地一抖,手帕險些掉在地上。
謝謝你。古晨平靜地說道。
啊,沒沒什麼。徐歡歡突然不敢看古晨的眼,低着頭,慌亂地答道。
小飛鳥落在天雷狂龍屍骸底上,在堅硬的屍骨之上,用小黃嘴啄出一個直徑足有一米的圓圈。古晨和徐歡歡都看得愣住了
那些鎧甲護衛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看護着天雷狂龍屍骸,劉壇主幾次前來查看,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今天是第三天,劉壇主特意在龍主未來之前趕到,細問了那些護衛,知道一切正常,劉壇主便以他們辛苦爲由,讓大家撤出去休息。
那些護衛也知道三天期限已滿,便沒多想,直接按照劉壇主吩咐走了。
劉壇主惦記着古晨木劍中天雷狂龍的精魂,見別人都走了。他悄悄來到天雷狂龍屍骸上方,朝下看去,出乎他意料的,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不會吧化成水了劉壇主仔細在天雷狂龍屍骸內部尋找那把封印了天雷狂龍精魂的木劍,也沒找到。
這就奇怪了,也沒人見他們出來,也沒有屍體,到底他們怎麼了去了哪裡
劉壇主心中充滿疑惑。
正在此時,甬道內響起幾個人的腳步聲,劉壇主慌忙從天雷狂龍屍骸身上下來,恭敬地等待着龍主等人的到來。
劉壇主,怎麼樣了
龍主遠遠看向低頭的劉壇主。劉壇主賠笑道:他們功力太低,已經被完全腐蝕掉了,連骨頭都沒能剩下。
便宜那小子了,我還想好好折磨折磨他呢。龍主說着,慢慢走近了天雷狂龍屍骸。
不對啊,怎麼不見天雷狂龍圖騰的氣息龍主皺起眉頭。
劉壇主忙道:剛剛還有,可能這幾天你下的封印太過霸道,圖騰也累了休息了吧。
這一番討好龍主的話令龍主歡顏大笑:我怎麼會有那麼霸道的能力,還能讓圖騰累到必然是圖騰見沒了外人,想安靜休息而已。
劉壇主一聽,也跟着附和起來,兩個人說笑着,離開了天雷狂龍屍骸。
可兩個人還沒走多遠,就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音。
二人回頭,就看見巨大的天雷狂龍屍骸裂開慢慢倒了下去。
龍主的臉色頓時罩上了一層黑霧,冷喝道:怎麼回事
龍主身邊四個護衛同時奔向巨大的天雷狂龍屍骸,想看個究竟,巨大的天雷狂龍屍骸裂爲幾塊慢慢倒下去。中央出現了一個一米直徑大小的圓形洞口。那洞口一直通到了祭壇下方血池之中。
劉壇主驚奇地望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龍主看了看那圓形洞口,有些不可思議,暗暗道:不可能啊,那小子怎麼會知道這裡有個洞
劉壇主,人是不是你放走的龍主勃然大怒。
劉壇主嚇得慌慌張張,道:龍主,怎麼可能會是我我恨不得他們死呢。
龍主笑道: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你早早來這裡,還遣散所有的護衛,你一個人在這裡到底做過什麼
劉壇主頓時有口難辯,道:龍主,請你相信我,我真是被冤枉的。
龍主沒說話,一擺手,身邊幾個護衛過來把不敢反抗的劉壇主牢牢抓住。
知道龍之族人這個唯一密道的,除了我就只有你一個,你說不說你放人走的,那就是我了。龍主暴喝一聲,手一甩,那幾個護衛心領神會,將苦苦求饒的劉壇主抓住,直接扔進了滾滾的血池之中。
四大護法,隨我下去捉拿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我要他們不得好死密道內設置了層層的陣法和禁制,他們跑不了。
龍主說完,縱身跳入了通往血池中的那個圓形洞口裡,身邊四人也都跟着跳了進去。
那洞看似接進了血池,但真正在裡面通過的時候,血池的血水一點都不會沾到人身上,很是神奇。
這龍之族人的唯一密道設置在這裡,是很難讓人能夠猜到的,只有守護這裡的劉壇主和龍之族人的領袖龍主知道。可以在本族遇到強大危機之時,龍主可以直接藉此逃生。
因此,也只有龍主帶着他身邊四位護法進入了密道,其餘人沒有龍主允許任何人都沒資格進入。
龍主帶着四名護法下去之後,整個龍之族人收到龍主的命令,紛紛出動,在各個要塞可能的出入口設下層層埋伏,嚴格審查進出入人員,尤其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