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部落,竹離的小院中少了一個人,多出了一個墳頭。
院落中的花草已經有些荒廢了,竹離在沒有往日那般閒情雅緻擺弄它們。
整日滿臉哀傷的坐在石桌前,望着白業的墳墓,喃喃自語。
步言的傷已經好了,並且此時的步言顯得更加沉穩,只是眉宇間的一絲擔憂和哀愁卻顯示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看了眼坐在院落中的竹離,步言心情更加的煩躁,同時也暗暗自責,沒想到他們的歸來會帶來這樣的災難。
自從白業離開後,步言就再沒見過竹離的笑容,之前和幽幽也勸過竹離,但是沉浸在白業離世的悲痛中的竹離根本聽不進去。
同時對白家也恨上心,步言來到了竹幽幽房前,發現竹幽幽的們並沒有關,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走進屋,就看到一臉憂愁坐在椅子上的竹幽幽發呆的模樣。
“幽幽...”
步言意識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聲音複雜的叫出了竹幽幽的名字。
“呃...”
竹幽幽這才反應過來,然後明顯消瘦、哀愁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大哥來了,快坐吧。”
竹幽幽一邊說着,以便站起身,給步言遞過去一張椅子。
只是此時的竹幽幽的聲音哪還有以往的清脆,滿是沙啞。
聽着竹幽幽的聲音,步言心中一痛,臉上露出一絲掙扎,來到竹幽幽的跟前,緊緊的盯着竹幽幽的眼睛,看着竹幽幽日漸憔悴的臉孔,步言心中更不是滋味。
“幽幽振作點,畢竟發生了這種事情,事誰也不願意看到的,但是逝者已矣,我活着的就應該好好活下去,爲他報仇,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樣,只是一味的傷心自責有用麼?”
步言的聲音有些激動,說到後面聲音更是嚴厲。
聽到步言的話,竹幽幽的雙眼中不由自主的留下眼淚,聲音哽咽的道:“可是步爺爺得死,的確和我們分不開關係,他們就是因爲咱們才能夠找來的。”
的確這件事情對竹幽幽的打擊太大了,不僅僅是因爲白業,更是因爲白起,白起回來後能夠承受的了這個打擊麼。
“好了,幽幽別難過了,咱們能做的就是努力的修煉,他日等白起回來就去報仇。”
看着竹幽幽無助的表情,步言心中更是難受,輕聲勸慰着,同時輕柔的將幽幽攔在懷中。
這一刻竹幽幽並沒有任何的異樣,她需要一個依靠,而步言就是這個依靠,同時哽咽的低聲道:“大哥,給我些時間,我會振作起來的...”
“嗯,我相信你。”
這一刻,步言的心中多了份滿足,‘若是可以只這樣抱着你多好啊’。
但是一想到白業的事情,步言心中滿是苦澀,如今就算幽幽會喜歡他,他真的能放開一切,沉浸在男歡女愛中麼。
步言只能緊緊的抱着幽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一刻,並將這種感覺深深的記在心底,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白業的仇,不報此仇他是不會安心的。
在竹幽幽二人的心中,始終認爲,白立等人是被他們引來的,而白業之所以會死也和他們分不開關係。
竹幽幽的哭聲漸漸止住,雙臂摟着步言的腰,就這麼睡了過去,這件事給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靠在步言的懷中也終於找回了一絲溫暖,這些日子一直壓抑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步言看着睡着的幽幽,依然一副愁容,心中充滿了憐惜,一時間失神不已。
竹離此時出現在竹幽幽的門口,剛要進屋就看到了,相擁的二人,邁出的腳步,立即收了回來,身形也漸漸退了回來。
只是蒼老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同時眼中閃過追憶之色,想到了多年前自己和白業一起遊歷的日子,那時候自己也是這樣靠在白業的懷中,只是現在卻剩下了自己一人。
再次望向,院落中的墳頭,臉上更是悲苦。
日子一天天過去,步言和竹幽幽經過了這件事,關係明顯更親近了許多,只是二人都明白現在的局勢並沒有表露出來。
因爲二人對白業的愧疚,讓他們只有報仇的念頭,而竹離卻是越加的蒼老,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之後隨着竹幽幽漸漸振作起來,和步言兩人都投入了努力的修煉之中,除了必要的休息時間,二人一刻也不敢停下來。
而此時白家、家主大殿中,白立父子也是有些憂愁。
因爲隱虛始終沒有消息,讓白立爺倆也感覺到了危急。
“父親,隱虛前輩還沒回來麼?”
白傲天一臉焦急,還隱隱有些憂慮。
“是的,按說兩個多月了也該回來了,難道真出了意外不成。”
白立的臉色也很難看,此時他又想起了白業說的話,心底暗暗擔憂‘難道隱虛真栽到了白起那個小畜生手中不成?’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麼,那小畜生要真有這麼大的能耐,我白家危矣,只能希望隱虛是出了別的事情了。’
“我們要不要叫人出去尋找一下。”
白傲天遲疑道
“不必了,若是陰虛沒事一定會回來的,再說以他的能力,咱們派在多人出去也尋不到他。”
隨即話音一轉,聲音柔和的道:“此時,你不必在管了,安心的叫道河兒吧,十年後的圖紋排位,我河兒一定一鳴驚人,到時若被離火殿的看重,我白家崛起就有希望了。”
“父親放心,以河兒的資質再過十年,我想他的修爲絕對不會下於我。倒時他們這一輩子的比賽絕對可以名列前茅。”
說道白河,白業二人都是一副欣慰的模樣,僅僅十年,白河就已經,修煉到涅槃巔峰,在前進一步就是天人境了。
如此天資的確值得兩人驕傲,此時僅僅十歲就已經修煉道聶攀巔峰的境界,若在過十年,又將有多大的成就,此時誰也不敢肯定,這也是白立爺倆對白河信心滿滿的原因。
只是一想到,白起白立心中又有些隱隱的不安,若隱虛真栽倒了白起手中,那麼白起又強大到了何種地步啊。
他不敢想象這個結果,只能暗暗祈禱,隱虛被事情耽誤了沒有來得及趕回來報信,又或者是因爲出了別的什麼意外。
“嗯,那就好,不要吝嗇資源,一定要給他最好的修煉環境,儘可能的給予他最大的幫助,河兒可是咱們白家崛起的希望,同時也是咱們這一脈真正掌控白家的契機。”
說道這裡,白立的聲音中滿是狂傲。
白傲天當然明白父親的意思,雖然他已經坐上了白家的家主之位,但是確實靠着陰謀詭計奪來的,還是會有人不滿意的。
但是到時候自己的兒子一旦成名,那麼就可以順利成章的堵住一些人的嘴,自己的位置也能更穩固。
於是恭敬的應了聲:“是,父親孩兒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