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越王接連失去了兩個女兒,他喟然長嘆過後,便決定將正在關禁閉的程洛婷給放出來。
畢竟,馮氏是程洛婷的生母,雖然以馮氏妾室的的身份沒有資格大辦喪事,但身爲馮氏唯一的女兒,程洛婷還是要參與喪禮的。
越王和程老夫人念在程洛婷剛剛喪母的份上,便原諒了她過往的錯,恢復了她的自由身。
第360章 楚漢軒發飆
不過,雖然兩人三令五申,要程洛婷不能再心術不正,更不能搞什麼破壞,可程洛婷真的能乖乖聽話?
她始終堅定地認爲,自己的孃親的死是程洛音那個傻子造成的!
今日是傻子回門的日子,她是存了心要來搞破壞的!
結果,她一來就看到了程洛音一臉疲憊的樣子,程洛婷樂了,在心裡狠狠幸災樂禍着。
聽了程洛婷的話,越王、程老夫人和孫氏同時變色,沈相府的人則是同時沉下了臉。
見沈相動怒,程老夫人狠狠瞪了程洛婷一眼:“婷兒,你給我閉嘴!”
程洛婷冷哼了一聲,卻並沒有住口的打算,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她看着程洛音咧嘴一笑:“三妹,當睿王妃的滋味如何?被睿王嫌棄的滋味好不好?”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她所說的“嫌棄”是怎麼一回,程洛婷就“好心”地爲衆人解惑道:“睿王爺乃是天之驕子,像你這種殘花敗柳也敢惦念睿王妃的位子!如今自食惡果了,你可看清了自己那骯髒下賤的本質?”
這話可是十足十的惡毒,衆人紛紛變色,也終於弄白了程洛婷的意思。
同時,越王等人也想起了一件一直以來都被他們刻意忽略的事情——程洛音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
自打邱少宇走後,楚漢軒又執意不肯退婚,衆人便下意識地將那件事壓在了心底,打算讓它爛仔肚子裡,誰都不打算再提起。
他們都想要讓這件事淡化,淡化到沒有人再想起的地步。
但他們同時也忘記了一件事,只要程洛音和楚漢軒一成親,兩人有了肌膚之親,楚漢軒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程洛音不是處子之身後,還會不會那麼從容淡定?
還不會和先前一樣,那麼不在乎?
所有人都覺得,不會。
所以,越王等人狠狠颳了程洛婷一眼,又驚疑不定地看向楚漢軒,一個個驚疑不定到了極點。
若楚漢軒真的是因爲那件事而虐待程洛音,他們有什麼資格斥責?
難道他們要說,小子,音兒失身並非她自願,你必須接受這樣不完整的她?
除非是腦子被驢踢了,他們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不叫幫程洛音,而是在害她,害的她成爲整個盛京,甚至是整個廣越國最大的笑柄!
程洛音目光冰冷的看着程洛婷,原本馮氏死了,她覺得若是這個女人知錯能改,她也不介意放過這個女人。
現在看來,有些人生下來就是爲了作死的,你的仁慈,你的手下留情,她們都看不到,她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目的,就是花樣式作死!
“怎麼?被我戳中痛點了?”
馮氏死後,程洛婷一開始非常的茫然,惶恐和不安,可漸漸的,回憶起這些日子所經受的一切,她突然就想明白了,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程洛音!
若不是那個傻子,她還是高高在上的二小姐!雖然會被程洛沁使喚來使喚去,可她在府裡的地位也是說一不二的!
若不是那個傻子,她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淪爲笑柄!
若不是那個傻子,孃親不會死,她也不會變成有爹生無爹的苦命孩子!
一切都是傻子害的!
她要報復!要讓那個傻子痛不欲生!
而,有什麼途徑能讓程洛音痛苦不安?
恐怕也就只有楚漢軒了吧!
她一定要程洛音付出代價!要讓楚漢軒厭棄程洛音,就像曾經楚漢軒厭棄自己一樣地厭棄程洛音!
斜睨着程洛音陰沉的臉色,程洛婷繼續譏諷道:“就算王爺會看在爹爹和沈相的份上和你成親,那又怎麼樣?他還是會厭惡你!只因爲你是殘花敗柳之身!哈哈哈哈……”
說完,程洛婷彷彿看到了程洛音今後的悲慘日子,先是被楚漢軒厭棄,然後自暴自棄,最後經受不住寂寞去偷人,淪爲千人騎萬人枕的賤人!
待到那個傻子作踐夠了,她再站出來揭露傻子的下賤行徑,讓所有人都厭惡她!唾棄她!
到了那時,睿王一定不會再多看她一眼!說不定,睿王一回心轉意,就會愛上自己!
程洛音的臉色一沉再沉,她本不想跟在這個女人一般見識的,可這女人卻總會找理由把脖子伸過來!
深吸了口氣,她正想動作卻教訓程洛婷,眼前卻有一道紫光閃過,那速度快的程洛音都難以捕捉他的身影。
|“啪啪啪!”
隨着三聲異常響亮的清脆響聲,在場衆人都呆住了,一個個不可置信地看向衝出去的男子——楚漢軒。
此時的楚漢軒臉色陰沉陰沉,深邃的冷眸裡涌動的怒氣足以將程洛婷燃燒殆盡:“你若再敢多說一個字,就算是越王都救不了你!”
程洛音驚訝地看着楚漢軒的背影,片刻後她舒了口氣,也鬆開了衣袖掩蓋下緊緊握起的拳頭。
同時,她心裡也升起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這就是成親的好處嗎?這就是有個夫君的好處嗎?
任何流言蜚語,任何挑釁謾罵,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爲她擋回去。
有人侮辱她,他比她還生氣?
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很好!
而那邊,程洛婷被三巴掌掀翻在地,一臉蒙圈的表情。
良久,她纔回過神來,看向眼前的男子,她不敢相信向來慵懶肆意的睿王會露出如此森寒的表情,更不敢相信她心中的男人會爲了她眼中的賤人打她!
“王爺,那個賤人有什麼好的!她就是個殘花敗柳,根本就配不上你!”
指着程洛音,她歇斯底里地尖叫道:“她已經爬上了別的男人的牀,已經不乾淨了!只有我,只有我還在爲你守身如玉啊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