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音:“……”
她自詡臉皮厚度堪比城牆,刀槍不入,但是在如此不着調的情話面前卻還是迅速敗退。
白了楚漢軒一眼,她覺得在這隻腹黑隱忍又好色的狐狸面前,她還需要多多磨礪一下,才能夠在他下一次甩出肉麻情話的時候不至於迅速敗北。
大年初六,盛京許多關閉的店鋪開始了重新營業,在衆多店鋪的主人思考着怎麼在新的一年裡越賺越多的時候,程洛音卻在看着自己前進了一大截的任務進度值傻笑。
系統第四級的任務金額是一百萬兩……黃金!摺合成白銀,就是兩千萬兩,這聽起來簡直就是天價,任何人聽到半年賺取兩千萬兩白銀的任務進度,都會覺得不是系統瘋了,就是程洛音瘋了。
然而,只有程洛音知道,擁有系統提供給她的各種便利條件,想要賺取一百萬兩黃金根本就不算困難。
要知道,先前她偷偷取走龔子楠所藏的寶藏裡,光黃金就有幾百萬兩,若是她當時貪心一些,完全可以當時就能完成任務。
不過麼,一來程洛音並不是爲了錢就不管不顧的人,二來也是爲了爭取時間多佈置一些產業,爲了下一次準備任務金額爭取時間,她一分錢都沒留下,全部都分給了越王老爹和楚漢軒。
想起龔子楠的寶藏,她忍不住蹙了蹙眉。
賈泓俊當晚身死,自打他死後,賈南衝這些日子就沒有上過早朝了,也沒有在人前出現過,連南疆使臣進京,他都稱病不出。
究竟是他真的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還是在醞釀着什麼大陰謀?他,又查沒查出來賈泓俊死亡的真相?
不能弄清這些問題,程洛音始終有些不安心。
“小姐,老夫人有請。”
就在她暗自揣測賈南衝的用意的時候,如月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她的思緒,整理了一下儀容,她穿好披風出門,一面朝着富裕軒走去,一面問道:“可知道老夫人有什麼事?”
如月搖頭:“前來通秉的人只說老夫人有請,並沒說有什麼事。”
程洛音點點頭,最近她的重心都不在府中,而且,因爲程老夫人對她的態度改變了的原因,對於親人,她不想時時刻刻佈下眼線監視,所以對越王府的一切掌控力度就稍微弱了一些。
打開千里眼功能,程洛音環顧府中一圈,只見富裕軒裡,程老夫人正在和馮氏、孫氏母女說着體己話,別的幾處地方也沒有異常,她剛想關閉千里眼功能,卻在看向飛霜閣的幾個房間的時候愣了一下。
如雲,正在透着門縫偷偷地觀察她!
裝作若無其事地轉身,程洛音蹙了蹙眉。
從年前察覺出如雲有問題來,她就一直在等如雲行動,可是這個丫頭也是個沉得住氣的,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程洛音忍不住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難道是她多心了?
畢竟每個人都自己自己的生活方式,或許,偷偷觀察什麼的,正是如雲的習慣呢?
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她快步邁出了飛霜閣。
“汪!汪!”
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忽然從外面竄了進來,明明挺大的一個傢伙,卻總喜歡撲進程洛音的懷裡撒嬌。
無奈地抱住小傢伙越來越重的身體,程洛音無奈道:“小軒,你是一隻狗,一隻快要成年的狗,能不能有點狗的骨氣,別總撒嬌行不行?”
小傢伙不理,賴在程洛音的懷裡,溼漉漉的長舌頭不住往程洛音的臉上蹭口水。
“咯咯……別鬧!”
程洛音被它調皮的動作逗得咯咯直笑,笑着笑着,她忽然揚了揚眉,伸手抵住小軒胡亂蹭的腦袋,她看向如月問道:“是誰在爲小軒洗澡?爲什麼它的身上有一股精華液的清香?”
精華液是她爲了療養院的順利進行而發明的,在療養院裡,一小瓶精華液都要賣到幾十兩一瓶,如今卻用在了一條狗的身上……
不是說她捨不得爲小軒花費幾十兩,若是有人在用精華液之前跟她打過招呼的話,她也不會感到奇怪。
怪就怪在,沒有人經過她的同意,就將精華液用在了小軒的身上……
如月也是一臉茫然之色:“這……奴婢也不知道,自打如夢她們進府以後,小軒的一切就交給其他幾個丫頭打理了。”
程洛音蹙了蹙眉,從外面遛了小軒一圈的如花蹦蹦跳跳地回來,聽到兩人的對話,如花笑着解釋道:“給小軒洗澡的一直都是如雲姐啊!至於精華液,也是她管我要的!”
程洛音對身邊的人從來都不吝嗇,所以精華液這種對皮膚有益的奢侈品,她眉頭都沒皺就給了二如,至於新進府的那些人,在沒有確定他們的衷心之前,她還不想過早地交付信任。
“如雲啊……”
程洛音沉吟片刻,沒說什麼,將小軒交給如花後,便去了富裕軒。
目送程洛音離開的背影,如月臉色陰沉地看了如花一眼,從未見過她動怒的如花有些膽寒:“如月姐,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看着眼前單純的少女,如月忍不住嘆了口氣,她覺得,她有必要提醒如花一些什麼了。
程洛音到達富裕軒的時候,馮氏和孫氏正要起身離開,見她到來,兩人不得不重新坐回位子上。
程老夫人笑着對程洛音招了招手,笑道:“三丫頭啊,過去我們府中有十五去廟裡進香的傳統,往年都是你嫡母……哦不,是柳氏,往年都是柳氏帶領的,今年柳氏不在了,你看看誰帶領大家去合適呢?”
程洛音一愣,這事她真不清楚,畢竟過去的十一年原主還傻着,日子也過的渾渾噩噩的,十五進香什麼,柳氏是絕對不會帶她去的。
斜睨坐在老夫人身側的孫氏和馮氏一眼,她根本不必思索就給出了決定:“孫姨娘也是時候試着掌管府中的事情了。”
程老夫人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淡笑着點了點頭。
孫姨娘忐忑地看看程洛音,又看看程老夫人:“我……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