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師父肯定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不然也就不會做這種事情了。”小九神秘兮兮地來上一句。
鳳冷夜更加不解了，“什麼我們這邊？”
小九白了他一眼，“就是我們兩個這邊！”
“難道還有另一邊？”
“胭脂淚那邊唄。”鳳冷夜聽聞這個，不禁搖頭失笑，拉了椅子在小九身旁坐了，“你這腦子裡整天在想些什麼？”
小九斂了神情，定定望着他，“想你。”
鳳冷夜大受感動，將臉湊過來就要吻她，結果被小九一巴掌摑了回去。
鳳冷夜被摑得頭偏向一邊，緩緩回頭來看着她。
小九將臉色冷了冷，沉聲道：“咱們一事算一事。剛纔在門口訓斥你是爲了做戲給師父看，現在沒有做戲，我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纔給你的這一巴掌。”
鳳冷夜挑了挑眉，“爲什麼？”
“因爲你不夠誠實。”小九輕輕嘆口氣，接着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可是你從來沒向我開口說過。我不知道你是爲什麼不跟我說一說你的目標你的計劃，你總是習慣對我隱瞞。
不過，有什麼可隱瞞的呢？你不就是想要這片江山嘛，這算是什麼秘密？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鳳春水安子陵二人爲何會留在金陵城，是在幫你做事對不對？你又爲什麼肯跟着我一路南下找尋胭脂紅，是爲了那本拈花策對不對？”
“既然你什麼都猜得到，又爲何要我對你親口說出來呢？”鳳冷夜面色不變，只眸中略有詫異之色。這女人一向很聰明，他早該知道的。他也早該料想到她什麼都猜得出，什麼都猜得出卻一直不露聲色，非要等到他露出狐狸尾巴時纔將所知的一切道出，這女人，何時才能不這麼淘氣呢？
“我猜得到跟你對我講出來，是兩碼事。”小九頓了頓，繼而盯緊了他問道：“你現在可以說說，爲何一直對我有所隱瞞了吧？”
“沒有刻意隱瞞，只是沒有合適的時機說出來而已。”鳳冷夜專注地望着小九，繼續道：“我陪你南下，只是一路保護而已，你也從未問過我對這楚國江山的看法，我要如何說我想要這片江山？萬一嚇着你了怎麼辦？”
“我是那麼容易被嚇到的嗎？”小九輕嗤一聲。
“可我怕你被嚇到。”鳳冷夜深深望着她，鄭重地道：“我怕你被嚇到。”
小九怔了一怔，覺得這男人這樣說也對。
她將緊繃的臉色緩了緩，繼而盯着他如深潭般的黑眸，認真地道：“我沒有被嚇到，你也太小看我了，不過就是奪取一片江山而已，一點都不嚇人。”
鳳冷夜的神情透出一抹疑慮，接着是玩味，再接着便是笑意了。
“跟我一起謀反，你竟不怕？”
“什麼謀反？”小九不屑輕哼一聲，“你老子還沒退位呢，將來誰坐上那個位子還是未知數，你怎麼就認定了是謀反，而不是理所應當地繼承大統？”
鳳冷夜臉上終於閃過欣賞之色，“你真令我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