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醫館,把錢包放回兜裡時數了數,估摸着自己得想辦法賺點錢了,不然真要沒飯吃。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大叔滿臉疲憊的走出來。我趕緊上前去詢問陶方的情況,大叔點點頭,說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還需要臥牀休息一段時間。
我長舒一口氣,正準備坐下來,忽然覺得大叔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有一種厭惡和極不信任的感覺。
我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的問道:“張醫生,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我……咦?我有告訴過你我姓張嗎?”
我一下慌了,怎麼能把私自翻人家臥室的事情說出來呢。我急中生智,說道:“噢,是陶方之前提過你。”
大叔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種難以掩飾的幸福,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冷着臉問我:“你和陶方什麼關係啊?”
我又慌了,怎麼辦,怎麼說!如果說是剛認識幾天的利益關係,他一定不會信的吧,如果說是男女朋友,會不會當場被這個蘿莉控揍扁。
於是我假裝淡定的擺擺手道:“我和陶方就普通朋友的。”
“哈?普通朋友,真的嗎?”
大叔的鄙夷竟把我驚出一身冷汗,我也不知道怎麼搞成了這種糟糕的對話。
混蛋,怎麼有一種見岳父大人的感覺。不行,我得趕緊把話題引到其他地方去。
“張醫生,我現在能進去看看陶方嗎?”
“不行,我還有個問題。”
我簡直崩潰,只能陪着笑說道:“你問吧。”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噢,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施戈,是個今年剛畢業的醫學生,之前在夕城做活,現在嘛,是個無業遊民,嘿嘿。”
大叔冷哼一聲,眯着眼上下打量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半晌,才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是個陰陽師吧?”
我驚得冷汗“唰”就下來,這傢伙,看來不簡單啊。雖說身上確實帶着陰氣,可我已經在刻意隱藏了,而且如果這傢伙真的只是個醫生,怎麼可能感受得到陰氣的存在呢?莫非……他是個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
我不能這麼快暴露,便試探着問道:“張醫生,怎麼會這樣覺得呢?”
“陶方剛剛告訴我的。”大叔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姑娘是不是病糊塗了,這種事也隨便跟人說。不過她說都說了,證明她挺信任張捷的,那我也只能選擇稍微信任一下他了。
於是我點頭道:“是跟着懂的人學過兩手,不過都是皮毛功夫,嘿嘿。”
張捷倒是沒再說什麼,不過我總覺得他眼神有些奇怪,像是在刻意隱藏什麼事情,卻又帶着些猶豫,讓我覺得渾身難受。
但願,是我多慮吧。
張捷走到我身邊坐下,指指唐雪道:“這姑娘怎麼了?”
“大概中了陰陽家的幻術吧,一直昏迷不醒。”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既然你是陰陽師又懂醫術,你自己心裡有數,我就不多問了。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就說吧。”
“嗯,我想給唐雪吊瓶葡萄糖,這裡有備着的嗎?”
“等我進屋去拿。”
大叔說着進了屋,拿了吊瓶和針頭出來。給唐雪安頓好後,到廚房泡了兩杯茶,遞給我一杯。
張醫生果然如之前老大爺說的那樣,是個實在人。我們品着茶,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可不知爲何,我總覺得有種不自在的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具體說不出哪裡,總之就是不太對。
張捷和我聊着天,有意無意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紙包,打開來,裡面裝着些白色粉末。
“來點嗎?”張捷把紙包推到我面前。
“這是?”
“海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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