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便答應了,臨走盯着飛叔看了看,希望能從他眼中看出些什麼。結果飛叔說了句“桌上的茶是給你們的”,便關上鐵門,飛也似的離開了,臨走還把鐵門上小窗戶拉了下來,這下徹底看不到外頭了。
我打開房間的燈,開始檢查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喂,至不至於啊。”唐雪像看一個傻子似的看着我。
“你沒覺得那寧飛很奇怪嘛。”
“哪裡奇怪啊?”
“哪裡不奇怪啊?”看唐雪輕描淡寫的樣子,我也是服了。
“我沒覺得他要害我們啊。”唐雪一攤手。
“能不能稍微解釋一下,你是如何得出這種這樣的結論的?”我一邊問,一邊繼續摸着牀邊的每一顆螺絲釘。
“人家看你是施家的,怕怠慢了你,你要害他嘛,他哪知道你其實這麼廢柴。”
“臥槽,你!”
“哎呀,相信我,飛叔是好人啦,你就是信不過人家,這又何必……呵呵。”
唐雪忽然莫名其妙的一聲冷笑嚇得我一個激靈。
“你……怎麼了?”
我轉頭看過去,只見唐雪手中拿着一個藥片大小的小黑盤,不過已經被她捏碎了。剛剛還一臉雲淡風輕的她,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她走過來,把小黑盤塞到我手上。
“藏在牀板下面的,竊聽器。”唐雪冷冷的說道。
“所以你剛剛……”
“裝的。”唐雪的話語中沒有感,冷若冰霜,聽着好滲人。不過我知道,她進入狀態了。
“真不愧是幹這行的,可怕。”
“別說那些沒用的,快說現在怎麼辦啊,我的推理大師。”
“咳咳。第一個疑點,先從寧飛的態度轉變來看,一定是他在車上的時候,得到了一些消息。而且這消息的來源,或者是消息的本身,讓寧飛很緊張。第二個疑點,審訊十分的不正常,感覺……就僅僅確認了我們的身份。也許這就是審訊的目的,他們只要確認是我們,就夠了。”
“所以你得出了什麼呢?”
“額……線索不夠,還沒有結論。我再找找這房間裡有什麼。”
“沒什麼了,剛我都翻查過了。”唐雪一臉的不屑。
“哈?你啥時候查的?”
“我是專業的,以爲像你一樣啊,還要去到處亂翻。我以前的訓練,可是在有攝像頭的房間,都不被現。現在房間的格局我基本掌握了,沒有暗道,唯一藏起來的設備,也就這破竊聽器了。”
“哈哈哈,唐雪,我不想說你像什麼動物,總之,厲害!”
唐雪聽後楞了一下,才意識到我在黑她,上躥下跳的和我打鬧起來。
“施戈哥哥,他們不會不放我們出去了吧。”芮兒忽然帶着哭腔問道。
我心裡一緊,這小姑娘都嚇壞了,我卻還在這嘻嘻哈哈,真是,該打。
“沒事的,芮兒。”我摸摸她的頭,“你施戈哥哥心裡有數,我還在等一個答案,它應該馬上就到了。”
“呵。”唐雪冷笑一聲,“這牛皮吹的。”
我懶得理唐雪,端起桌上一杯茶,遞到芮兒手上:“哥哥不吹牛。芮兒放心啦,來喝口……等等!”
忽然我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趕緊把茶杯奪了回來。
“怎麼?”唐雪看我表不對,立馬湊了過來。
我把茶杯靠近她鼻子:“聞得出嗎?”
唐雪嗅了半天:“好像……有股淡淡的臭味,不過……很淡,是心理作用吧。”
“不是,就是臭味。”我感覺自己後怕的心跳都要停止了,還好剛剛意識到了,差點出大事。
我從褲口袋裡把錢包拿出來,從錢包夾縫裡,抽出兩張黃色的紙片。
“這是什麼?”唐雪問道。
“ph試紙。”
q其、他都us是盜版n。
“我去,你錢包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別忘了,我是醫生。”
“你不說……我真忘了……”
我小心的把茶杯傾斜,抖一下,一滴茶水甩出來,滴在試紙上。ph試紙刷的一下由黃變成深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