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臉上一笑,便往小怪撲去,兩人赫然是一副哥兩好的架勢。
雖然小怪仍是一臉嫌棄,但那眼角眉梢間還是可見他愉悅。
容九神情有些激動,一見到幾人便率先跪了下去:“容九見過殿下,主子!”十年啊,同時難熬的還有她這個被主子拋棄的暗衛,十年時間何其漫長!
“起來吧!這麼多年,委屈你了!”親手攙起容九,不渝心裡同是五味雜陳。
“只要主子記着容九便行,其他的容九沒有任何怨言!”容九說着眼眶不自禁的紅了紅。
拍了拍有些激動的容九,不渝淺笑着道:“好!”
幾人進了屋子沒多久,那名精瘦的男子便帶上了兩人,卻是又一名眼生的男子以及。容十!
一見到慕容執,面生男子已跪了下來,憔悴的面容,瘦的只剩骨架子的身形,那雙眼裝載了滿滿的負罪,噗通一聲,擲地有聲:“主子,容二請死!”
慕容執眼生一掃,淡淡的道:“死?你以爲背叛本殿便是死那般簡單?”
此時的慕容執鳳眸所瀲灩的點點具是冰寒的冷意,啓口的話更是冰凍三尺。
容二頭頂着地:“是,容二連死都不配,只希望主子能看在屬下曾經也成爲鳩雀樓鞠躬盡瘁的份上饒過容十,當年,她也只是一時癔症,一切的錯在於屬下管教不力所致!”
不渝瞥了眼二人,算是明白這一茬是爲哪般了。
這時候只聽容十冷冷的笑了一聲,卻是朝着不渝道:“一早便聽說你活着回來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是啊,確實沒想到,更想不到的是,無論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每一次,你竟然都是如此狼狽!”不渝說的話不假,此時的容十一身粗布麻衫,算不上蓬頭垢面卻也是灰頭土臉。
容十自然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態,比起堂而皇之坐在慕容執身側一身輕拂紅衣,容貌絕色的女子,說她狼狽那都是客氣的,在她自己看來,倒更像是雲泥之別,人家是高不可攀的雲彩而她是任人踐踏的污泥,高下立見。
十年,抹去了她身上不少的銳氣,同時也積壓了對不渝更深更刻骨的恨意。
容是眼中的恨意,讓不渝覺着有些莫名其妙,一場小風波犯得着如此?
“容二,現在你還覺得她只是年幼無知?本殿所記不差的話,她的年紀足長了小丫頭三歲,無論是十年前還是現在,年幼無知這一條於她身上都不適用!”
容二聽出慕容執話裡的殺機,面色一變,更是死灰:“主子。”
“什麼都不用說!”妖孽容色冰冷,轉而看向不渝時,剎那間便是遍地花開的笑意:“丫頭,累了沒?”
轉變之快,讓在場的其他人嘴角一抽,無語了。
不渝淡淡的瞥了眼因爲慕容執的殷勤,容十越發憤恨的目光,心裡劃過一抹了然,所謂藍顏禍水,不外如是啊。
二人一走,容八嘆息了一聲走近容二,可惜的道:“容二,主子之所以留着你這條命到現在本就是念着我們多年的情分,也是希望你可以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給你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