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麼早步入更年期,有點可惜。我很同情。”
“……”
慕容管家握手輕咳。
她突得挑頭,來了半日,怎麼沒見舒錦兒。
“我朋友呢?”
“舒小姐和雷格先生走了。”慕容管家道。
雷賤人帶走了錦兒?舒錦兒懷孕了,雷斯根本不知,倘若他對她施暴,豈不是一屍兩命?
這廂,冷霜凝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日思夜想的怎麼逃走。
那廂,暴怒的獅子把雅各龐蠍打了個半死!
雅各龐蠍仰面朝天躺着,脣角彎出月牙弧,身上被打的沒一處好地方,但他全然不放在眼裡,不痛不癢,仿若身上的傷不是自己的,黑眉譏諷的揚起。
宙斯西爵一腳踩住他的胸口,倨傲天下的姿勢俯視着地上的男人,睨着眼,“很舒服?”
“舒服的不得了,痛快!西爵,你和老頭子一樣可憐,註定沒人愛!”雅各龐蠍譏笑。
宙斯西爵咬牙死死的壓住腳,眼見腳底的男人被踩紅了臉,史蒂文忙勸阻,“少爺,快住手!”
“我有分寸!他這麼喜歡笑,我就讓他笑個夠!”宙斯西爵邁開腳,叫來人綁起雅各龐蠍,然後用羽毛撩撥着男人的腳底心。
雅各龐蠍咬着牙根,不叫不笑,腳趾縮成一團,咯吱咯吱的聲音刺耳凝重。
宙斯西爵眯着眼,史蒂文拉過椅子。他憊懶的坐下,疊起雙腿,史蒂文立刻上了咖啡,“少爺!”
濃濃的咖啡因香氣飄在鼻尖,男人優雅的飲了一口,苦裡醇甜,猶如那女人的滋味!總讓他放不了手,一碰便移不開手。
冷霜凝!
他已派人大肆搜捕,她要怎樣逃出他掌心。
她從雅各龐蠍手裡得到麒麟鏈時,他就在她眼前,仔細回想,胸口是她唯一能夠藏匿東西的地方,她總是在他面前耍小聰明。而他每次被她氣到吐血,那女人卻頭也不回的逃走!
“噗!”此刻,吐血的不是他,倒是被撩撥的男人。
雅各龐蠍忍力驚人,但畢竟不是鐵打的,終於忍不住,胸口一聲悶哼,歪頭突出一絲紅色!撅了過去!
“潑醒!”
一盆冰冷的水倒在男人的頭上,雅各龐蠍呻吟了一句,輕咳了一聲,睜開迷離的眼。眼前是宙斯西爵邪惡張狂的臉。他眯起狼光,在他脣角沾了沾,“嘶……髒死了!”
史蒂文立刻掏出手絹,宙斯西爵擦過手,扔在男人的臉上。
雅各龐蠍咬痛了牙根,冰涼的水漬從他的額頭一直滑到脖頸,胸口,泌出冷汗,勾起與男人一樣的眼眉,“她恨不得逃離你,西爵,你真可悲!”
“……”
“如果我沒有記錯,她不止一次逃離你。從我第一次在山洞裡遇到她,她便在拼命的逃離你!呵呵……”
“……”
“原來她不愛你。西爵你真不要臉,她煩你,恨透你!你想用麒麟鏈困住她,我偏不讓你如願。麒麟鏈至毒至陰,你竟然心狠給她帶,你想她會怎麼想你?”
雅各龐蠍的每一句話都刺痛了宙斯西爵的心,句句如毒蠱詛咒着他!
“二少爺,冷小姐中了毒,她是不能走太遠的。”史蒂文忍不住道,“如今你幫她取下麒麟鏈,她體內的毒液會加倍蔓延,一旦攻入心脈,她……”
雅各龐蠍瞳孔擴大,猛地激起身子,抓住宙斯西爵衣領瞪起黑眸,“你玷污她,把毒素傳到了她體內?”
“是冷小姐自願的。”那晚,少爺喝了迷幻劑,冷霜凝又是誤入,根本沒有防範,只是沒想到如此巧合。也許這就是註定!
宙斯西爵甩開雅各龐蠍的手,立着身體,藍眸放射斜光,“看來,你所謂的共同生活,根本是一廂情願!你比我更可憐!她靠近你,只是爲了麒麟鏈!”
慕容礪剛步入豪華別墅,傭人急着報告,“少主,冷小姐她吐血了!”
冷霜凝抓着心口,背佝僂着,捂着小腹,蹲在地上。慕容礪一把推開傭人,握住她的肩膀,提起,但見她臉色慘白,脣色發青,厲喝,“瞎了!叫醫生!”
“放手,不准你碰……我!”冷霜凝渾身直打哆嗦,平日只是胸口疼,如今小腹也開始痛。而且她又吐血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很健康,纔出院,醫院報告單顯示一切正常!
慕容礪打橫抱起她,放在牀上,冷霜凝雙手無力,冷意一遍一遍侵犯自己,抱緊雙臂,咬着脣瓣!
“被子!”慕容礪抓起被子蓋子她身上,從頭到腳掖結實。傭人從櫃子裡拿出一條條被子,他全部蓋在她身上,“還冷?”
她咬脣忍痛,搖頭。這該死的冷,該死的疼!
“暖水袋,空調開大,暖氣加熱!”慕容礪喝傭人。
傭人一怔,“少爺,這纔剛入秋,暖氣還未供水!”
“有問題?”男人撩眉。
傭人忙搖頭,急着出去弄。
“管家!”叫個醫生這麼久?慕容礪擦拭着冷霜凝額頭泌出冷汗,“到底哪裡疼?感冒?痛經?胃病?頭痛症?”
冷霜凝無語,有誰見過上述病痛者會吐血?
也是慕容礪一時着急,他從未見遇過女人生病,而且冷霜凝的病來的如此急,如此快。容不得他細想。
“忍一會兒便沒事了。”從前也發作,這次是最痛最恐怖的一次,難道以後還會加劇?仔細琢磨,宙斯西爵在醫院躲閃的眼神,每次一提及她的病情,他便和主治醫生說法語。
不治之症?那時的宙斯西爵表情很嚴肅,愁黑了眸。
慕容礪拍着她木呆呆的臉,以爲她痛傻了,“冷霜凝,別瞪着眼!”
她拉回思緒,又一陣痛苦傳來,十指抓通了皮膚,是麒麟鏈惹的禍麼?宙斯西爵……你混蛋!爲了得到她,對她下如此狠手!
“少爺,冷小姐的血檢報告。”慕容管家輕推門而入。慕容礪掃了一遍,等待的黑眸突地黯淡,旋即釋然。
“冷小姐中毒將近半年……”管家正欲再開口,慕容礪起手,挑眉,“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