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子?!!!卓楠眸色一沉。他能去見誰?看着青殤道:“那你等會見到溫管事回來,告訴他用過晚膳之後,在書房等本小姐。”
爲了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防止青殤疑心,卓楠說了這一句很有迷惑性的話。
“是。”青殤應聲,目送着卓楠轉身離去。
卓楠離開了秋水苑,馬不停蹄的去了東側門。
她倒要看看,景狐狸到底見哪隻狐狸精!
卓楠輕車熟路的來到東側門,卻沒見到守門的小廝。可能是大雪天的天氣太冷,躲到什麼地方偷懶去了,但是東側門卻虛掩着,傳來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
“溫哥哥,你不在百寶閣做事,來了宰相府,爲何不跟馨兒說一聲?”
卓楠;馨兒?哪個馨兒?!仔細想了想,突然記起,溫子傑有一個未婚妻,好像叫什麼伊可馨。
這來找景容的女子,分明是溫管事的未婚妻啊!
得知女子的身份,乃是溫管事的心上人,卓楠瞬間放心了。突然覺得自己之前醋意橫生,有些可笑。
“來宰相府不過是權宜之計,過了年關,依舊在百寶閣做事,自然沒必要多此一舉告訴你。”景容望着伊可馨,實話實說。他利用溫子傑不過是暫時的而已。
伊可馨欲言又止的望着景容,最終鼓起勇氣,擔憂質疑道:“……溫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馨兒了?”
“……沒有。”景容蹙眉,看着伊可馨有些不耐。
“……可你以前每次見我,都會忍不住……忍不住親我一下……。”伊可馨望着這一次見到溫管事,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
卓楠;景狐狸你敢親!!!
“……爲何這一次見馨兒,你卻,你卻連我碰你一下都不肯了?!”見到溫子傑一直刻意跟她保持距離,伊可馨終於再也忍不住,不顧廉恥的質問。
卓楠;景狐狸敢碰別的女人,剁了他的手!不過看在他守身如玉的份上,就饒過他這一次!哼!
“偶感風寒,怕傳染給你。”景容看着伊可馨泫然欲泣的模樣,心裡頭煩躁的想掐死她。
伊可馨長的嬌小可愛,宛如鄰家女孩,可偏偏這種女子宛如菟絲花,是景容最厭惡的。
伊可馨聞言立刻破涕爲笑,朝着景容暗送秋波。“真的嗎?”見到景容明顯不耐煩了,趕忙補救道:“馨兒就知道溫哥哥最喜歡馨兒了。馨兒還以爲溫哥哥進了宰相府做事,百花迷眼,忘了馨兒。”
伊可馨情不自禁的走近,想要靠近一下心愛之人。
誰知景容立刻退後三步,與之保持距離。
伊可馨頓時一臉傷心欲絕的眼神,指控的看着景容。
景容已經不耐煩與之周旋,立馬趕人道:“這裡是宰相府,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來的,趕緊回家去!”
一直在旁邊偷聽的卓楠,聽見景容不耐煩的呵斥聲,終於放心的走開了。
伊可馨從未見到過溫子傑發火的模樣,自從相識定親以來,對她一直愛護有加。
她已然確定,她的溫哥哥,似乎有些變心了!
可她卻不敢直接問出口,怕窗戶紙被捅破之口,心上人直接退婚,另娶他人!
眼淚汪汪的小可憐道:“溫哥哥,馨兒這就回家,你別生氣。”
景容看着伊可馨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模樣,強忍着心頭的殺意,眸色凌厲的一瞪。
伊可馨傷心的拿着帕子捂住嘴,小跑着趕緊離開了。
景容轉身隔着虛掩的門,看向卓楠之前躲藏的地方,嘴角勾起寵溺的淺笑。
繪雅軒。
青黛等人看着卓楠心情不悅的離開,回來之時,居然嘴中哼着小曲,一臉愜意的悠閒模樣,頓時鬆了口氣之餘,忍不住好奇,卓楠去哪裡轉了一圈,心情變好了?
忍冬忍不住問道:“小姐,您剛纔去了什麼地方?”
卓楠躺在美人榻,任由忍冬她們捶腿、捏肩,好心情的回答一句:“去了秋水苑,見院牆修葺的差不多了。”等用了晚膳,再去找景容,讓他想辦法,阻止她進宮。
衆人;這麼一件小事,也值得小姐心情逆轉?
衆奴婢心中狐疑,卻沒人再敢多問。
離晚膳還有段時間,卓楠斜睨了青黛一眼,吩咐道:“去書房找本我沒看過的雜書拿過來。”
“是。”青黛應聲,轉身離去。
白薇奉茶。
卓楠接過喝了一口,又遞給了白薇,放回桌子上。
一刻鐘之後,青黛拿着本雜書走進屋內。“小姐,您要的書。”遞了過去。
卓楠伸手接過,卻發現青黛神色有異。故作不知,若無其事的接過,翻看着書。
青黛卻一個勁的給忍冬使眼色。
忍冬瞧了一眼卓楠躺在美人榻上,身上蓋着一條毛毯,靜靜的看書,不需要多人伺候。跟着青黛,悄無聲息的出了門,來到屋檐下的走廊上。
忍冬不解的看着青黛神色異樣,好奇的問道:“青黛姐,怎麼了?”
青黛感覺還是不夠遠,生怕卓楠聽見,一臉緊張的拽着忍冬又遠離了十幾步,這才小聲道:“忍冬,出大事了!聖女給小姐作的畫,不知道被誰給毀了!”
什麼?!忍冬不敢置信的瞪着青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真的?”
那副賞梅圖可是她親手收起來的,萬一被人毀了……,忍冬心中一急,想到卓楠震怒的可怕後果,不禁紅了眼眶。
青黛見忍冬比她小好幾歲,還是個孩子,不忍心道;“我還能騙你?你趕緊跟我去書房看看,就清楚了!”拽着忍冬,急急忙忙的出了外院,往右一拐,去了偏院的書房。
書房內。
當忍冬看着青黛親手打開賞梅圖攤在書桌上,被人用筆墨毀的不成樣子,頓時癱軟在地上,泣不成聲。
“青黛姐姐,那天我收起來的時候,你們可是親眼瞧見的啊!到底是誰想要害我?嗚嗚嗚……。萬一被小姐知曉了……我該怎麼辦?嗚嗚嗚……。”
青黛看着被毀的賞梅圖,也是一籌莫展,臉色難看至極。伸手把忍冬拽了起來,心不在焉的安慰了一句;“那天賞梅圖,我們都偷偷看過。
如若小姐追究,恐怕我們一個都跑不掉。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別哭了!
你快點想想,到底是誰故意毀了這賞梅圖,想要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