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他人……假……扮……。”黑衣人一邊說話,一邊控制不住的往外吐血,頭一歪,氣絕身亡。
領頭黑衣人震驚的站起身,不敢相信他們費了半天勁,救出來的管家不但是他人假扮,還殺了他們一個同伴!
“頭,這下可如何跟宰相大人交代?”旁邊一個黑衣人,心中擔憂的提出眼前最實際的問題。
領頭黑衣人憤怒的扭頭瞪着他。“如實稟告!”看着屍體突然道;“留下兩個人埋掉屍體,其他人,跟我去見宰相大人!”
“諾!”
血煞門。
景容帶着青壹回到血煞門,直奔後山。
月光下,越走越荒涼,漸漸的,草木皆無,全是沙石瓦礫,寸草不生,泥土也呈現漆黑之色,各種毒蟲從土裡爬來鑽去。
越往前,毒蟲的顏色越黑,個頭也越大。
如果是普通人闖進此區域,只要被毒蟲咬上一小口,立刻斃命。
景容走在前頭,青壹緊跟其後。
毒蟲紛紛避開景容跟青壹,在它們的嗅覺中,這兩個人就是行走的巨大毒蟲,比它們還毒。
繼續往前,不多時,前邊傳來一個男人的慘叫聲,聲聲入耳。
景容嘴角勾起一絲詭笑,繼續往前,離慘叫聲越來越近。
幾個黑影站在高處,一個黑影在他們不遠處的地面上打滾。
隨着景容越走越近,月光下,漸漸顯露出幾個人的身影。
地面上打滾,發出慘叫聲的男子面貌也越加清晰,赫然是管家。
看守管家的幾個男女,見到景容走了過來,立刻彎腰行禮。“尊主。”
景容睥睨了幾人一眼,一揮手,幾個人瞬間退下,視線落在打滾的管家身上。
四面八方的毒蟲紛紛繞過景容,卻快速的爬向管家,在他的身上到處撕咬,甚至有些直接鑽進他的血肉中。
管家疼的一邊嚎叫一邊打滾,即使想圖個痛快,一死了之,卻發現連自殺都沒辦法做到。
青壹走近,看着管家不遠處的前方是一個七、八米深的洞窟,此洞窟正是血煞門赫赫有名的萬毒窟。
凡是犯了錯的弟子,都會被丟進萬毒窟內,餵食毒蟲,而毒蟲的幼蟲也會被製作成毒藥,成了剋制體內子蠱的解藥,每月分發給弟子們服用。
景容睥睨着管家在地上打滾,身上爬滿了蟲子,在他的肉體內鑽來鑽去,漸漸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連慘叫聲也越發微弱。
“竟敢對本尊的夫人下手,想要毒死她。本尊也讓你嚐嚐,萬蟲鑽心的滋味。”衣袖對着管家一揮,一股強勁的掌風直接把管家打下了萬毒窟。
wωw★ тtκan★ c○ 毒蟲也紛紛隨着食物掉落進萬毒窟內爬去。
青壹聽着管家墜進萬毒窟內的響動,幾息功夫,慘叫聲徹底消失,心道他還算幸運,只受了這麼一會折磨就斃命,不像其他犯了錯的血煞門弟子,一旦被丟進萬毒窟內,因爲體內有子蠱,反倒一時半會死不了。
因爲萬毒窟內,毒蟲也有強弱,弱的奈何不了體內有子蠱的弟子,甚至會因爲懼怕而避開,但是厲害的毒蟲卻依舊會把犯了錯的弟子,從內到外啃噬乾淨。
時間長短不一,有時幾天,有時長達數月之久。
子蠱也有強弱,武功越高,內力深厚,體質越好的人,體內養着的子蠱自然也就越強,甚至強到一定程度,亦能轉化成母蠱。
青壹站在原地,看着各類毒蟲因爲懼怕他體內強悍的子蠱,紛紛繞開他。嗅着新鮮的血肉味,紛紛爬進萬毒窟內。
面無表情的看向景容。見他負手而立的站在萬毒窟的上方。體內即使沒有了母蠱,毒蟲卻依舊對他退避三舍。
凡是母蠱寄居過的人,果然如血煞門內歷代傳言中,成了百毒不侵的體質。
一個黑影由遠及近,縱身飛躍來到青壹的身邊。
青壹側臉一看,赫然是另一個‘管家’。見他伸手撕下臉上的易容面具,顯露出真容,赫然是御獸之王青石。
“大公子,事情已辦妥。”管家早在押送前往刑部大牢的半路上,與他調換。是他招來野狼攻擊黑衣人,趁其不備抽出黑衣人的佩刀給了他致命一擊,趁機逃脫。
景容赫然轉身,睥睨着青石,嘴角勾起詭異的陰笑。五皇子誤以爲宰相劫走了管家,而此刻,宰相也該發現劫走的管家是他人假扮,就讓他們互相猜忌,互相鬥狠。
他倒要看看,這一世,沒有他的相助,宰相跟五皇子,誰能更厲害。
天,漸漸的亮了。
卓楠覺得自己一直在做夢,夢中被烈火燃燒,還夢見被一隻巨大丑陋的蟲子追着跑,這個夢做的有些長,連在夢中,她都覺得跑累了。
“小姐,小姐?小姐,你在不醒,奴婢就要走了。”
卓楠被人推醒,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着牀邊上站着一名陌生的女子。清麗的面容,蒼白的小臉,明明很陌生,但是眼神卻令她感到熟悉。
鼻尖輕輕一嗅,清麗女子身上熟悉的氣息鑽入她的鼻腔內。
“辛夷,這就是你的真容?”
藍柒點點頭。她就知道,小姐有秘密,能一眼識穿分辨他人。
“你的臉色怎會如此蒼白?”卓楠坐起身來,藍柒趕忙扶她,在她的背後墊上了靠枕。
藍柒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因爲長期戴着易容的面具,不露真容,纔會如此蒼白。小姐放心,奴婢以後多曬曬太陽,半個月後就會恢復正常。”
卓楠看着藍柒,心中一琢磨,突然問道;“你要走?”不然怎麼會露出真容?
藍柒點頭。“奴婢以後不能再伺候您了。”
“你要去哪?”
“我要回周國報仇,今日就會離開京城。”
報仇?回周國?“你不是我國人?”
“不是。”
卓楠打量着藍柒眸中一閃而逝的濃烈恨意,點點頭道;“祝你好運。”不再多問。凡是涉及報仇,曾經肯定有過悲慘的經歷。
個人隱私,最好還是不要打聽,挖人傷疤。
眼角餘光打量了一下四周,熟悉的環境,明明是她的閨房,可爲什麼她覺得睡夢中,似乎到過其他的地方?
記憶慢慢復甦,這纔想起,被景容吃幹抹淨之事!
這景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