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莫東歸對於張金末對自己的態度還真無所謂，自己能得到想要的消息就夠了。
想到這莫東歸開口問道：“十天後開始選拔魔族天才領袖？”
“是。”張金末聲音拖的很長，故意如此，他也想膈應膈應自己這個小師弟。
“年齡限制是多少？”
“跟師傅收徒一樣也是二十五歲。”張金末回道。
“看實力？”莫東歸繼續問道。
“你猜？”張金末乾脆反問莫東歸。
莫東歸也乾脆不問了，愛說不說，大不了到時候自己去打聽唄。
張金末算是徹底沒脾氣了，這小師弟油鹽不進啊，頓時覺得有些無聊，回答了莫東歸的問題：“實力佔了很大一部分，畢竟沒些實力根本就難以服衆，個個都是天才，誰願意屈居人下，這要不是魔帝大人牽頭，都不一定能成呢。”
“哦？那大師兄你在帝宮這一羣天才裡面算是什麼水平？”莫東歸來了興致。
張金末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啊，其實也才魔王二品，算是上游偏下水準了吧，我也知道自己可能希望不大，這不是還有其他評判標準嗎？要是隻靠實力，那我說不定就要棄權了。”
“嗯。”莫東歸只說了一個字。
張金末沒辦法，他算是明白了這師弟性子到底有多孤僻，難道自己天賦不行就是因爲這個？
兩人一路無話，來到了張金末的小宅子，發現還有一人在宅內等候，張金末介紹道：“這是你三師兄傾雨，這小子不喜歡修煉，性格又是懶散貪玩，不過天賦跟你一樣很出色，如今也已經是魔王境界。”
莫東歸朝着傾雨點了點頭，饒有意味地打量着他，百裂魔皇別的不提，收徒弟的運氣真的沒得說，當然褚青除外，傾雨可不是一般的天賦而已，如果說張金末只是帝宮那羣天才的上游偏下水平，那麼傾雨完全可以是上游頂級水平。
這小子也挺會隱藏的啊，魔王四品並且很快就要突破到五品，如果不出意外，傾雨很有可能就是帝宮一行天才中實力天花板了。
傾雨一看見這個名叫炎浩的小師弟，立馬就嬉皮笑臉地迎了上來，開心說道：“你就是師尊新收的弟子啊？可讓師兄好一陣等，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說完就要上來擁抱莫東歸，倒是一點也不見外。
莫東歸巧妙避開了這個“熱情擁抱”，傾雨倒也不尷尬，收回了雙手，說道：“這下我終於也可以體驗體驗做師兄的滋味了。”
“行了行了，看看你那副熊樣，小師弟性格孤僻，可受不了你這樣的熱情。”張金末這話其實是故意說給莫東歸聽的，想必還是對先前的事耿耿於懷。
隨即又轉身對着莫東歸說道：“走吧，我先帶你去你的房間。”說完就自己往着內院走去，莫東歸也不言語，跟了上去，不過眼中帶着些疑惑。
等到他們倆走後，傾雨也收起了方纔的嬉皮笑臉，一臉凝重地盯着莫東歸的背影，這個小師弟的實力他居然有些看不透，不過他也懶得管這些，這一世他只想活得輕快些，故意壓着境界不突破很辛苦的，他一點也不想惹人注目。
月上屋檐，傾雨獨自坐在房頂上，拿着壺酒，與月對飲，今天一天腦子裡都是那個給他極強壓抑感的小師弟，見到炎浩之後自己就一直有些心緒不寧。
一口又一口的酒水灌下愁腸，怎麼也澆不走他內心的憂愁，隨後他收起酒壺，看向不遠處的房頂，莫東歸憑空出現在那兒。
傾雨急忙假裝沒看見，挑過頭賞月。
莫東歸也不惱，下一刻又出現在了傾雨的身旁，揶揄道：“今天白天你對我可不是這個態度，怎麼？怕自己暴露？”
“暴露？暴露什麼？難道我還有什麼身份？”傾雨一臉不解地問道。
莫東歸也不急於拆穿，也轉頭望向明月，輕聲道：“說吧，萬年前你是那個宗門的？”
傾雨聽見這話，猛然轉頭，看向莫東歸，一臉殺氣，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如果你是在問萬年前的事，那我什麼都知道。”莫東歸淡淡道。
“你究竟是誰？”傾雨表情嚴肅地盯着莫東歸。
莫東歸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我很好奇，你一個覺醒武者，爲什麼會刻意壓制自己的實力不突破？埋沒自己的天賦。”
儘管這樣，傾雨還是修煉到了魔王四品的境界，可見覺醒武者的恐怖之處。
傾雨死死地盯着莫東歸，好像想把莫東歸的靈魂都給看穿，最後還是鬆了口氣無奈道：“這一世我只想活得輕快點，萬年前的戰爭損失實在是太大了，親眼見着宗門的師長和師兄弟在自己面前逝去，這樣的事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所以你要逃避？”
“不是我要逃，而是我發現那樣的戰爭我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有我沒我都沒什麼區別。”傾雨好像有些自嘲，本來他也算是宗門的天之驕子，在參與那場戰爭之後，他才知道生如螻蟻是什麼感受。
莫東歸好似有些生氣，質問道：“要是每個人都如你想的那樣，覺得自己對戰爭起不了什麼作用，從而不去參與戰爭，你可知道下一次天道之戰輸了是什麼後果？”
“下一次？什麼意思？”傾雨又是疑惑又是驚訝。
“下一次，也不遠了。”莫東歸擡頭望天，因爲，自己回來了啊.....
傾雨一直盯着莫東歸，警惕道：“既然你看出了我是覺醒武者，那麼你應該也是吧？不知道你是哪一方的人？”
這話一說完，傾雨全身的魔氣爆發，隨時可能對着莫東歸發動致命一擊。
莫東歸依舊一臉平靜，看着傾雨說道：“先別說我，說說你吧，流光仙宗弟子？流光仙王與你是什麼關係？”
“你爲什麼能看出我的來歷？又憑什麼如此輕描淡寫地提及我師尊名號？”傾雨越來越想要動手。
“我與流光仙王有些交情，大致能看出你的功法根底，方纔你運行魔氣的方式讓我想起了一些東西。”莫東歸說道，流光仙宗的運氣方式很是特別，所以莫東歸纔會有些印象，當然，他和流光仙王的關係也確實不錯，不然當初流光也不會幫襯着自己對抗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