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練的不是魔道功法？”雲霞眼中露出迷惘。
“這血殺之意，看似魔道，其實是光明無比的正道。”餘秋說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殺可用於魔，亦可滅魔。”餘秋緩緩說道。
雲霞聽着，內心感覺什麼東西漸漸浮現。
她的心竅玲瓏無比，當即說道：“所謂正邪，也在一念之間。”
餘秋點了點頭，正道，也未必是正道；邪道，也未必是邪道。
一切都在一念之間。
雲霞內心卻還是有個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父，那我的水魔雙相體......”
“每個人，都是雙相體啊，心一墮落，就成魔了。”餘秋嘆息道。
越是通曉天地法則，越嘆息人類的作繭自縛。
人間的苦痛，十之八九，正是來自人類自己的慾望，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
雲霞越想，眼神越是驚異，回想起來，一個答案似乎漸漸浮現。
原來，她的靈根根本沒有特別到讓厲行雲收她爲弟子，那麼，他的目的難道只是爲了救她？
幫自己練成先天水體，又不給自己修練魔功，一切似乎早有預謀......
“你是...”雲霞連忙止住話，後面的話可不能輕易說出口。
餘秋微微一笑：“放心吧，附近沒有其他人聽得到我們對話。”
餘秋的習慣，都會檢測話被探聽到的可能。
平常早就讓保護他的暗子，退到無法探聽距離。
雲霞心中，隱隱猜到，只怕眼前之人，就是厲行雲新近奪舍的餘秋了。
不過她沒有說出口，這說出來，餘秋是該承認呢，還是不承認呢？
兩人眼神對看，頗有默契的微微一笑。
“所以這功法，真的是水雲心經？”雲霞心裡頗爲喜悅。
原來自己修練的不是魔道功法，這真是好得無比。
“嗯，嚴格來說，這功法是修改過的水魔心經，水雲心經是剛命名的。”餘秋說道。
雲霞心中一動：“該不會是以我的名字特別命名的吧......”
她看向餘秋，心中又有些感動，這師父實在太爲她着想了。
其實，這還真是雲霞想太多了，餘秋可是有取名困難，這水雲心經，不過胡亂瞎取名罷了。
“嗯，你以絕佳資質，再爲水月宗提供心法，將來應該很有機會混上宗主吧。”餘秋盤算說道。
如此一來，餘秋的投資也算可以看到回本了，時機成熟時，水月宗自然可以成爲餘秋的外援。
至於血殺之意，作爲特殊秘法，一開始雲霞也可以不透漏這個部分，等適當時機再傳授門下弟子，以免被人誤會是魔道功法。
“好好修練吧，到時候回去水月宗，可別給師父丟臉了。”餘秋笑道。
“是！徒兒一定努力！”
雲霞解開心中最後死結，全心釋放，心情愉悅的繼續修練起來。
餘秋則是整理功法，要在今晚再練成三種先天體。
“首先是火體，這是最簡單的。”餘秋尋思道。
他有與火相對的冰水之體，也有與火相近的光雷之體，在法則上，有借鏡空間，容易推導。
當然這個容易，一樣是建立在逆機率系統幫助之下。
否則其中風險重重，稍有不慎，則走火入魔，或是經脈盡廢。
古往今來，無數聖人輩出，從沒有人敢如此嘗試，餘秋是頭一個了。
餘秋不到半個時辰，輕易掌握火之法則，再進一步以火淬體。
他在小院，全身一道道火焰真氣灼燒自身淬體，看着屋內的雲霞驚訝無比。
總共一個時辰，餘秋完成先天火體，開始修練先天土體。
火生土，又給了餘秋進一步借鏡空間。
若是都沒有基礎，他也無法憑空一樣一樣推導。
可以說，一切成功的源頭，還是當初練成雷韞煉體訣。
一晚過去，餘秋將先天土體，先天金體，先天火體都練成了。
如此一來，五行具全，他開始嘗試融合各種先天體。
在這之中，餘秋漸漸感覺，五行之道，比他所知更深。
“五行相生循環，互相搭配，居然能有種種妙用！”
這其中太過奧妙，餘秋細細體會，內心舒坦無比，這是第一次，他感覺摸到了大道之門的邊緣了。
再細看他的本命星，此時又有變化。
看起來......倒有些像地球！
餘秋哈哈一笑：“實在是有些思念了。”
......
餘秋來到龍傲的院子。
不少魔門高層都一起來了。
這可是見證奇蹟的一刻啊！
龍傲把牀搬到了院子：“教主，儘管來吧！”
他心中也有些忐忑，這種事，肯定有失敗的可能。
但只要有成功的機會，他就願意一拼！
餘秋點了點頭：“你先擊破丹田，散去全身功力。”
龍傲一咬牙，果斷的一掌擊在自己丹田。
饒是他靈能境大能，依然痛叫一聲。
一股股黑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周圍空氣，似乎也產生奇異的鳴叫聲。
餘秋暗暗心驚，靈能境，果然是他還不瞭解的範圍。
周瑾見餘秋皺眉不喜，手一擡，一陣真氣旋風，將這些黑氣吹散了開來。
一刻鐘後，黑氣散盡，龍傲全身看起來衰弱之至，猶如即將油盡燈枯。
餘秋連忙掏出一顆修田丹塞入他口內。
周瑾眼神一亮，這修田丹不論色澤丹暈，甚至丹香都如此獨特，肯定是教主新煉製的。
確實也是如此，餘秋不想嶄露醫術太多，一早特意去拿一顆修田丹要備用，不料卻已經沒貨了......
這魔門資源實在有些捉襟見肘。
還好他丹道已然大成，當即自己煉製一顆帶來。
龍傲這也是得福了，餘秋煉製這顆修田丹，比之前強上無數倍。
丹藥一入口，龍傲就感覺丹田一陣溫潤，勃勃然，生機十足修復着。有些像當初吃了玉療丹一樣。
同時，餘秋伸出一隻手，灌輸一些液態真氣滋潤龍傲氣脈，讓他先確保活命先。
隨着丹田修復完成，餘秋也幫龍傲基本全身滋潤過一遍，開始運轉真氣爲土屬性，進入煉體。
一道道純厚的土屬性液態真氣開始不斷淬鍊着龍傲全身細胞......
龍傲感覺全身又麻又酥，好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