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害死了我的孩子,還不夠嗎?”宋錦枝問,她被按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一個那人跪在她腿間,她穿着裙子隨時隨地都可能會被侵犯。
“當然不夠。”沈如知站在那裡,拿出手機:“我很期待易連愷看到這些的時候會是什麼感覺,我要讓他痛苦啊。”
宋錦枝被羞辱,被毀容,被分屍……
她也得將這些一點點的還給易連愷才足夠。
“別碰我,別碰我!”宋錦枝看着那男人的手落在自己腿上,慢慢往上,她滿心的委屈鋪天蓋地而來,那瞬間想到了樑景凡,她心裡唯一的希望火光,從寺廟裡出來的時候她曾想過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夠自由,她願意跟他在一起。
宋錦枝咬着脣瓣低聲痛哭:“不要碰我!!”
她緊緊地握着拳頭,頭無力的撞擊着地面,恨不得此時此刻死了纔好,宋錦枝咬着自己的舌頭,脣瓣裡頓時溢出鮮血。
“想死?”
那男人發現宋錦枝脣瓣的血跡,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顎,宋錦枝長大嘴巴鮮血從脣瓣邊溢出,口腔裡都是一股鐵鏽味道。
那種感覺讓她痛不欲生,不如死了來的痛快,她沒有辦法忍受那些人來碰觸自己,一分一秒都沒有辦法忍受。那男人的手留在她皮膚上一秒她都覺得無法忍受,渾身都覺得好難受好難受。
“宋小姐,你這麼難受是做什麼?聽說易大少也沒有怎麼碰過你?讓你死之前體會下真正做女人的感覺,不好嗎?”那男人的口中吐出來的全是污言穢語,“易大少給不了你的,我們給你,你想怎麼爽都行。”
“你想用什麼姿勢?”那男人捏着宋錦枝的腿,宋錦枝一腳將他踢開,“滾。”
“還挺倔強。”那男人爬起來一腿壓着宋錦枝的腿,眼中露出兇光:“我要是不把你收拾的老老實實,你還以爲老子是吃素的?”
剛剛被宋錦枝踢了一腳幾個男人都嘲笑了一番,那男人覺得不得力,手伸過去就要將她的裙子給撩起來。看着宋錦枝的腿男人眼中便燃燒出一些火光:“易大少還真是不懂得珍惜,這麼一個尤物老婆還不要,就這腿都能夠玩3年啊。”
宋錦枝被人死死地按着,她掙脫不開,想死也死不了……
沈如知就是希望她痛楚,希望她這樣。
死前被人這樣折磨,易連愷就能夠想到此時此刻她所經歷的,所以完完全全報復給易連愷是嗎……
從來,她從來都沒有那樣後悔過嫁給易連愷。
因爲她,雅欣剛剛也差點遭受這樣的折磨。這一切爲什麼要添加在她身上,被人羞辱再以沒有全屍的方式離開……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毒辣的手法。
“沈如知,你跟易連愷有什麼不同?”絕望已經將她滿心佔據:“易連愷殺人如麻,你呢?同樣是如此,你的丈夫是警察,她如果知道你爲了他,所以不惜一切去傷害其他不相干的人,你以爲他會原諒你嗎?”
“那又如何,易連愷現在害的是我的家人……”沈如知慘笑,瘋狂的問,“我錯了嗎?”
“放開她!”
就是這時候,一道冷厲的男聲從不遠處而來。
沈如知渾身一跳,不是易連愷的聲音,她還未扭頭過去就聽見身後的人說:“我已經報警,附近就有警察局,不到5分鐘他們就能夠趕過來,那麼想進局子裡是不是?”
沈如知扭頭去看到不遠處的男人,身影高大,邁步過來,一雙陰冷的眼睛看着她。
“……呵,你姘頭?”沈如知又笑:“你想要陪着她一起死,我成全你啊?”
“死不死,不是你說了算。”樑景凡依然冷聲說,“你們敢動她試試,在香城你們玩的過誰?”
幾個人聽到樑景凡的話嚇的忙站起來,四下逃跑。宋錦枝擡頭去見到他從光影裡慢慢走出來,襯衫上已經滲出些汗水,他面色堅毅從不遠處走出。
樑景凡慢慢走過來拿了衣服將宋錦枝的身體裹着,低聲問她:“還好嗎?”
他來的及時,一切都沒有發生。
樑景凡一手扯着自己得領結,站起來看不遠處的沈如知。
本身是一個清潤男人可給沈如知的感覺便是,這個男人和易連愷一樣,並不好惹,樑景凡走到沈如知面前長臂一伸便掐住了沈如知的脖子,快步走着,沈如知後背抵着大樹才停下來。
樑景凡的手中用力,沈如知被卡住根本無法呼吸,手裡的刀子直接朝着樑景凡插過去。
“找死!”
樑景凡絲毫沒有移開自己的手,將刀子拔開扔在地上,雪白的襯衫頓時被鮮血渲染開。
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依然盯着沈如知。
“易連愷的仇你應該去找易連愷,找其他人算是什麼本事?”樑景凡捏着沈如知的脖子低吼着,在用力,他就會捏斷了沈如知的脖子。
宋錦枝的舌頭很疼,艱難出聲:“樑景凡,別殺了她……不值得。”
她搖頭,樑景凡回頭看到她的眼睛將沈如知的身體轉開,用領結將她困住,隨後宋雅欣便帶着警察跑過來,指着沈如知說:“就是她,就是她要害我們,蓄意殺人。”
她走過來抱着宋錦枝的身體,擔心的問:“姐沒事吧?”
宋錦枝臉上好多血,看起來就很可怕,她搖搖頭說:“沒事。”
樑景凡來得快,她沒死成。樑景凡將沈如知交給了警察隨後走過來將她抱着,一邊跟宋雅欣說:“你跟警察回去調查,我送她去醫院。”
宋錦枝身上很多血,看着觸目驚心,他抱着宋錦枝的身體便大步往外面走,將她放在車上樑景凡拿了紙巾給她擦乾淨傷口,才發現她白皙的肌膚上有一道傷疤。
“是不是很醜……以後我是不是會毀容……”
女人臉上有傷疤,等於臉已經毀了。
“不醜。”樑景凡立即回答,“我會找醫生給你治好的。”
即便是他覺得無所謂,可宋錦枝是女人,她已經美麗了20多年,臉上有傷疤她自己無法接受,“即便是有傷疤也無所謂,我不在乎。”
末了,樑景凡依然說:“好好睡一覺,我送你去醫院。”
他開車直接往醫院的方向而去,樑景凡抱着她去找了醫生給她做了全身檢查,確定她沒有什麼大礙,舌頭幸好沒有傷的太厲害,就是最近說話比較吃力,臉上的傷口醫生已經處理好了。
回到病房的時候樑景凡才說:“放心吧,醫生說你的傷口不是很深,恢復的時候注意吃的東西就好,給你拿了藥,等結疤之後每天塗抹,就會恢復的。”
樑景凡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剛剛怕不怕?”
他的目光太柔和,深深地將她吸引進去,她搖頭,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剛剛他去掐着沈如知,手中的刀子傷到了他:“我不怕,我沒事了,你來的很早我沒有受到傷害。”
那時候她的的確確有些嚇壞了。
宋錦枝看着他手上的傷說:“你手上的傷口比我的嚴重的多,我陪你去檢查。”
“我的是小傷,你別怕。”樑景凡笑了笑:“你忘了我以前服役過,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傷而已,我能夠挺過去。”
他笑了笑想要讓宋錦枝安穩一點。
“就算是這樣,你也是血肉之軀,樑景凡,不要讓我擔心。你是因爲受傷的。”宋錦枝咬牙說。
她眼中全是擔憂的神色。
“你是擔心我的傷,還是覺得我是因爲你受傷所以你才擔心呢?”樑景凡沒動,卻是突然間詢問她。
宋錦枝頓時愣住,擡頭看他,明白他這話裡有其他的意思,她緩緩地眨動眼睛看他,隨後才說:“我……”
“你是因爲我受的傷,我也很擔心你……”她想了想才說出來:“我心疼。”
從她嘴裡吐出心疼兩個字。
樑景凡已經愉悅的裂開脣瓣輕笑起來,他拍拍宋錦枝的頭,笑容宛如春風佛面:“聽到你的話,我很開心,枝枝。”
他叫了枝枝。
而不是宋錦枝。錦枝。
宋錦枝擡頭對視上他那雙黑亮的眸子,面色一紅不知道應該在怎麼去面對她,宋錦枝有些緊張又慌亂,她沒有談過戀愛……
可一瞬間卻緊張無比面紅耳赤。
樑景凡抓着宋錦枝的手,慢慢說:“枝枝,別擔心,不管以後怎麼樣我都會陪着你的,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面對我,我是成年男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我也能夠給你一個未來,等你跟他分開,我們就在一起。所以……你也不要逃避我對你的好。”
他知道分寸。
“可是……沈懿微呢……”他還有婚約。
“這次回來我會跟沈家說清楚,我會退婚給他們補償的。”樑景凡慢慢說:“我不喜歡沈懿微,她還小,退婚對我和她都好,我不想葬送自己的婚姻,也不想讓自己後悔。”
樑景凡眯着眼睛微笑:“知道那天爲什麼我要去寺廟嗎?”
“爲什麼?”宋錦枝猶豫了一下追問。
“幾年前我去過那裡,在那裡我曾經許過一個願望,我跟佛主說:我喜歡一個女孩,我想跟她在一起,爲了她我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哪怕是一天也好。所以佛主啊,你不是慈悲爲懷,允了我的心願又如何?”
樑景凡慢慢的說。
宋錦枝突然想起那天在寺廟裡,他雙手合十閉眼站在大佛前虔誠禱告的樣子。
原來他是爲了去還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