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鏡子裡面,她只看見額頭上面撞破了一大塊。
她還沒有推開車門下去,那輛紅色的車子主人便下來了,竟然是關微檸!
“白心甯!”關微檸大步走過來拉開車門,伸手將白心甯給拽出來。
“關微檸,你要死就自己找個地方去撞死好了,不要拉着別人跟你一起死!”白心甯好看的眉頭一擰,她現在只想儘快回家去做飯,不想跟關微檸站在這裡嘮嘮叨叨的。白心甯五官秀致,微微蹙眉的時候別有一番風味,皮膚白皙而且氣質出衆。
香城有不少人都喜歡白心甯。
她也不只一次聽到有人提及白心甯,說白心甯是少有的氣質美人,站在那裡便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難怪華盛會喜歡她。
“白心甯,你這個賤人!”關微檸咬牙切齒的吼着,尖銳的聲音要將人的耳膜吼破一般。
白心甯原本很好的心情都被關微檸給破壞掉,只看見關微檸擡手便給了白心甯一耳光,剛剛撞到頭這會兒又被人給了一耳光,白心甯如果不是退後一步撐着車門就摔下去了,頭暈目眩,噁心想吐。
“你把華盛弄到什麼地方去了?說啊!”關微檸瘋了似的大吼着。
白心甯覺得關微檸簡直莫名其妙,她微微的皺眉看着關微檸跟瘋子似的大吼大叫,“華盛不見了,管我什麼事情?你自己的男人看不住,卻來管我要男人?”
對關微檸的厭惡更深一層。
“關微檸,我記得我說過不只是一次我對你的男人根本就不感興趣。”白心甯不得不再次提醒她,“不要以爲天下沒有男人了,華盛不要你,難道都是我的錯?”
既然不愛,那就不要再去強求。
不過她懶得跟關微檸去解釋這麼多,扭頭一看身後的車子,隨後便說,“我會給保險公司打電話的,汽車修理費回頭我會報給你,我想你應該不缺少這點錢。”
說完白心甯抱着手裡的白砂鍋便準備走,準備去路邊攔車回家去,要命,出門就碰到了這麼倒黴的事情。
“你想走?”關微檸可不管那麼多,就要訂婚了,但是華盛卻不見了,這場訂婚宴總不能沒有新郎,她恨恨的看着白心甯說,“你不可能不知道華盛在什麼地方,說,他到底是在哪裡?”
她拽着白心甯猛地搖了兩下,白心甯手裡的東西便啪的一聲摔碎在地上。
那口砂鍋就這樣碎成了幾片,咬牙白心甯便瞪着關微檸,“我說了我根本不知道華盛在什麼地方,還是你覺得他是我養的寵物,我要24小時看着他?”
白心甯一手扶着額頭有些暈乎乎的,站在那裡就差點倒下去。
“你!”
就在關微檸擡手準備給白心甯一個耳光的時候,一隻手準確無誤的捏住了她的手腕兒,關微檸頓時臉色大變,咬牙大叫起來,她只看見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一邊,捏的她骨頭都要碎了。
“你是誰少管我的閒事……”
姜澤目光悠悠的看着這個不怕死的女人,隨後伸手將她甩開,關微檸穿着高跟鞋退了幾步之遠後便滾在地上。不過姜澤壓根都沒有看她一眼便徑直走過來一手扶着白心甯,看着她頭上還在流血的傷口,又看了看地上的碎東西。
一雙黑色的眸子裡此時跳躍着一絲憤怒。“我不是讓你不要出門嗎?”
“我……爸爸生病了我回去看看。”白心甯嘟嘟嘴說,抽了口涼氣叫了聲。
“上車去。”姜澤冷聲說。
白心甯點點頭便往姜澤停車的方向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她只看見姜澤長身站立在關微檸面前,不知道是在說什麼。不過這個男人一向都很霸道……不知道姜澤說了什麼只看見白心甯面色大變,似乎是在哀求他,不過姜澤轉身走過來上了車。
驅車直接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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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甯收回自己的視線落在姜澤的側臉上,“你剛剛跟她說了什麼啊?看她嚇成那樣了。”
“給她點應有的懲罰而已。”姜澤目光平靜,至於怎麼給關家懲罰這不是她需要關心的事情,“不然,她會以爲就華盛那種垃圾人人都會巴着要的,你是我的女人。”
末了,姜澤淡淡的吐出一句。
白心甯半響都沒有說話,咬着脣瓣呆呆的看着他。此時腦子裡更暈了。
姜澤說過的無數句話裡……大概就是他這句話最讓人覺得最爲心動,她撲過去保住姜澤的手臂,姜澤擡手將她的臉給按着,“別動。”
他在開車。
白心甯勾着脣角輕笑着,剛剛下了車白心甯就抱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姜澤一手將她纖細的腰肢就抱住偏過頭去不讓她吻,“別鬧。”
白心甯嘟嘟嘴,姜澤則是輕輕鬆鬆的一手勾着她的腰肢就給提了進去,然後扔在沙發上,姜澤穿着黑色襯衫,整個人顯得挺拔清冷又禁慾,越是這樣白心甯就越是想要撩他。不過姜澤隨後拿了消毒水還有紗布過來。
坐在她面前。
“別動,會有點疼,疼就叫出來。”姜澤緩緩地說,低沉的聲音十分悅耳。
白心甯剛剛都忘記了傷口的事情,一聽姜澤這樣說白心甯眉頭擰的更好看了。
嘟嘟嘴:“……”
隨後姜澤一手去挑開她的長髮,大手將她的腦袋摁着不許她動,語氣略沉帶着點壞笑,“我不會嘲笑你的。”
看她一臉害怕的樣子,姜澤淡淡的說,“我的技術沒有那麼差,清洗這樣簡單的傷口對我來說是小意思。”
“你身上的傷口都是自己處理的嗎?”她猛然間想到他身上那些傷口來,一道接着一道,交錯留在他的身上,那時候那些傷口應該很深很疼吧。白心甯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嗯,我是男人,這點傷不算什麼。”姜澤依然是淡淡的說,回憶起當年那些事情,他差不多已經忘記了,如果不是這些傷疤提醒他有這段過去的話,或許他會真的忘的乾乾淨淨。
“以後,不要受傷,我會心疼的。”白心甯咬着脣瓣,拽着他的衣服小心翼翼說。
“關心我?”姜澤挑着笑問。
“剛剛你自己說的我是你的女人,那反過來你就是我的男人,你跑不掉的。”白心甯咬牙小聲說。
姜澤目光淡淡的瞧着她用棉籤將她頭上的傷口清洗掉,然後貼上紗布,隨後拍拍她的肩膀說,“三天之內不要碰水,每天記得換紗布,不會留下疤痕的。”
“哦。”白心甯點點頭,悶悶的說,拽着他的手眼巴巴的又問,“姜澤,你掐我一下。”
“掐你做什麼?”姜澤見她不斷地滿心憂鬱的像是在害怕什麼東西,白心甯戳着他的衣服,吸氣又吐氣,拍拍自己的頭說,“總覺得好像不真實啊。”
她一邊說一邊看他,抱着姜澤的腰肢說,“就跟做夢似的,我能夠碰到你,摸到你,以前我說25歲的時候就嫁給你,現在你回來了,我跟你求婚好不好?”
她想說的話頓時脫口而出。
白家人做的與她無關。
他曾經也覺得自己恨透了她。
可是後來見到她之後根本就恨不起來,姜澤的眸光微動越發深沉,伸手將棉籤丟進垃圾桶裡。白心甯見他許久都不說話,咬着脣瓣,眼巴巴的看他。
她是鼓足了很大勇氣才說出來的,但是,姜澤是在猶豫什麼?
“你還不能夠原諒我是嗎……”白心甯問。
“不是。”姜澤想到了一些事情,白心甯手指收緊等他繼續說下去,心跳猛地加速,“現在還不行,等處理好手上的事情之後,我們就結婚。”
“你說真的嗎?”白心甯失落的眼神裡頓時便綻放出光芒來,她瞧着姜澤又眼巴巴的問,“那是什麼時候啊?”
“快了。”
那是什麼時候。
應該快了吧。
他會盡快將這些事情解決好的,不過想到m國那邊,到底還是有些棘手,姜澤想了想她隨後便說,“最近就乖乖的待在這裡哪裡也別出去,我的身份現在會帶給你很多危險,明白嗎?”
“我知道了。”白心甯點點頭說,只看見姜澤臉色有些陰沉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事情。
不過她心底裡隱隱約約的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孔令真見到席皚霖也是愛理不理的,悶悶的也不說話。
席皚霖想到了宋錦枝,孔令真的好友,從小兩人就是同班同學到了大學的時候都是,所以他希望宋錦枝能夠幫幫他。
宋錦枝此時站在易氏大樓裡,看到那通電話才從紛亂的思緒中抽回自己的思維。
“席皚霖。”剛剛看見他的電話宋錦枝還以爲他是打錯電話了。
他們兩個平時沒有交集,哪怕是工作上的交集都沒有。這段時間她忙着自己家裡的事情都忘了聯繫孔令真了。
宋錦枝溫和美麗的臉上有一絲疲倦。
“宋錦枝,你方便過來看看孔令真嗎?”席皚霖也坐在自己那張大班椅上,腦海中一直都閃現着孔令真的臉,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夠去將孔令真給攔下來,好像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挽回她的心意一般。
他簡短的說了自己的請求,宋錦枝便答應下來。
在易氏呆的久了,她也沒有心思再上班索性/交代了助理自己準備離開,易連愷帶着人從公司外回來的時候便見到宋錦枝換了身衣服,她今天換了口紅,鮮紅的眼神耀眼又刺目,見到他宋錦枝像是看見了一團空氣一般。
“宋錦枝。”易連愷叫住她。
宋錦枝頓住叫回頭來看他,“有事?”
宋錦枝一臉冷漠語氣甚是平靜,當他像是陌生人似的。
“我還以爲你是不認識我了。”顯然易連愷很不滿意宋錦枝此時的態度,這段時間以來宋錦枝都在故意逃避他,即便是碰面宋錦枝也只是按照公事公辦的口吻跟自己說話。
“難得易總還記得我這個老婆,我還以爲易總已經忘記了我到底長什麼樣了。”宋錦枝溫和的臉上擠出一抹嘲諷似的笑容來,隨後擺擺手說,“我有事情,先走了。”
“晚上我會回家,你記得早點回去。”易連愷吩咐,那口吻就像是下命令一般。
宋錦枝搖搖頭。
當初宋雅欣和孔令真都問過她會不會後悔,她那時候一頭扎進愛這個字眼裡以爲愛能夠包容一切,其實呢,她錯了,大錯特錯。
從易連愷將那個女人從傾城裡接出來開始,他們兩人的婚姻就徹徹底底的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你愛回來就回來。”
宋錦枝說完後踩着高跟鞋便走了,清脆的聲音越來越遠,宋錦枝永遠都是挺直了腰板大步擡頭往前走。剛剛結婚的時候宋錦枝還有過歇斯底里的時候,現在宋錦枝的態度越來越冷淡,就連電話也少了。
女人剛剛說話的聲音漸漸地消失在耳邊,易連愷微微挑眉暗暗覺得心頭有些不爽。
因爲宋錦枝剛剛的態度,他心頭有些惱怒。
宋錦枝按照席皚霖說的地址找過去,在門口的時候就見到孔令真蹲在草坪上在跟狗一起玩鬧。
宋雅欣走過去叫了聲孔令真名字,她把狗骨頭丟下便站起來,興沖沖的過來給了自己一個擁抱,“錦枝,好久都沒有看見你了。”
“今天是某人特別要我來看你的,說你心情不太好。”宋錦枝說。
孔令真頓時就愣住看着腳下被修建的整齊的草坪,散發着青草的幽香氣息,宋錦枝拽着她坐在花園裡,旁邊的百合花一朵朵的開着,開的正是好。那隻狗就懶懶的趴在她的腳邊。
“你很不想我提及他的名字?”宋錦枝問。
孔令真垂着頭不曉得應怎麼回答她的話,微微蹙眉說,“他怎麼跟你說的?”
“他怎麼跟我說的不重要,但是我覺得席皚霖變了,他其實很愛你。”宋錦枝想了想。
“……”她依然是那個動作沒有變化。
宋錦枝聲音很輕,低聲說,“你們之間的事情很複雜,但是萬事都抵不過一個情字,只要有愛情在,一切都能夠挽救,最可怕的就是沒有愛情,纔是什麼都解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