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在牀邊看着他說,“好了,我們應該離開這裡了,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讓別人誤認爲——見鬼了吧?”
一身黑衣包裹着凌天精瘦挺拔的身材。
他翻了個白眼看着他抱着的女人。“呵呵,你說你也不眼瞎,你妹怎麼就會看上那麼個渣男?還弄得渾身都是傷,三年前還差點丟了命。”
說到了三年前。
坐在牀上的男人終於有了點動靜。
“呵呵,老子唯一的妹妹被他們這麼欺負,你以爲老子會輕易放過他們?”他冷聲說着,“你以爲誰都能欺負她?”
三年前的舊賬,他們還得一筆一筆的清算乾淨了。
孔令真拽着他的手指頭不肯放手,凌天有些可憐巴巴的盯着孔令真,“你妹的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渣,嘖嘖嘖,剛剛欺負了你妹,回頭就去找了舊愛。”凌天憐愛的瞧着孔令真,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在照片裡。
女孩子陽光燦爛的笑容,一直都回蕩在腦海裡面。
後來又蒐集到不少關於孔令真的消息,還真是心疼她。
“呵呵,是我我就去蹦了那個臭男人。”凌天揚着自己的濃眉,得意的笑了笑說。“反正我不在乎那些過去的事兒,你妹以後的人生就交給我了。”
凌天倒是十分坦誠的在他面前說。
而他也是笑了笑,一雙眸子裡面藏匿的笑容邪魅又猖狂,“看起來你打我妹的注意很久了啊?”
“如果在尼泊爾不是那個該死的男人插手,我想憑藉我的能力與外表,你妹應該會很容易愛上我,畢竟,我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新歡舊愛,跟着我,她會過的很快樂。”
凌天十分滿意自己對自己的評價。
作爲黑鷹而二把手,有名的財閥,凌天當然是深得許多女孩子喜歡。
不過可惜的是,凌天向來都是生人勿進的樣子,即便是喜歡的人多。
但是距離他十米之內的異性——幾乎沒有。
如果沒有席皚霖,凌天是個很好的選擇。
“看你的造化了。”他說。
“畢竟,我妹妹也不是什麼庸俗的女人。”
說完之後他便站起來,伸手拍着孔令真的頭將她重新安置回去,當門關上的那瞬間孔令真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剛剛有人在耳邊說話……好像是哥哥的聲音。
不是錯覺。
不是做夢。
身邊沒有人了,她勾着冷冷的笑,她睡着了之後他就走了吧,去見孔曦兒去了嗎?
不過,她此刻並不在乎並不關心席皚霖到底去了哪裡。她伸手摸了摸還有痕跡的地方,是溫溫的。
他們沒有走遠,所以剛剛的一切都是真的。
尼泊爾……澳洲……
混亂的腦海裡面都是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見鬼了?
所以,哥哥還活着嗎?沈冰都還活着,爲什麼哥哥不能夠活着呢!
她被自己的這個驚奇大膽的想法驚嚇到了,可是那種興奮瞬間衝到了自己的腦海中,孔令真顧不得穿鞋子跳下牀去,拉開門便跑了出去。
“哥哥,哥……”她一邊跑一邊叫着。
在酒店的周圍不斷地叫人,周圍都是黑壓壓的,她望着四周不斷地巡視着,“哥哥,哥……”
此刻凌天和他一起站在黑暗處,看着蹲在地上無奈哭泣的女孩子,光着腳就跑了出來。凌天幽幽的嘆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她?”
“嗯,你心疼了?”男人悠悠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略微帶着點嘲笑,“那麼想當我妹夫?不過自信心別太強,追我妹的人貌似挺多的。”
凌天的面色僵硬,覺得孔澤委實是……不夠意思。
“你別忘了,在m國是誰罩着你的,不是我,還有現在的你?”凌天挑着眉頭冷笑。
當初見到孔澤的時候他在一羣即將被處決到犯人中,是他留了他一命,他是踩着屍體走過來的。畢竟m國這種地方,本身就很混亂,政,府的能力,或許還比不過他們的勢力範圍。在那個地方,只有更加狠,才能夠活下去。
孔澤的狠讓他從暗無天日的最底層站起來,爬上來。在m國擁有名氣,幾年時間,m國被重新洗牌,他此刻站在m國的最頂端。
不過,即便如此,他現在也無法用回曾經的名字。
只能夠改名換姓。
現在叫——姜澤。
“那又如何?想追我妹,還得看你自己。”他抱着雙臂站在這裡。
凌天則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是m國的混血,一直生活在m國,所以口音混合着m國本土的味道。
“你們不是講究什麼長兄爲父?難不成就不能提前把你妹妹移交到我們凌家?”凌天翻了個大白眼,追問了。
“……”姜澤無語。
而席皚霖微微擰眉,從孔曦兒的房間出來後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放心不下孔令真。
萬一她做惡夢了,怎麼辦。
孔曦兒從房間裡面追出來,抓住席皚霖的手臂。剛剛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是直接拒絕她,讓她不要有任何其他想法的意思嗎?孔令真是給他吃了什麼迷魂藥。
“我以爲我我剛剛說的已經夠明顯了,難道,你聽不出來我的意思?”席皚霖的眉頭拉攏的更深,他回頭去盯着赤腳的女人,有些不耐煩的說。
孔曦兒越是多浪費一秒鐘,他心裡面的煩躁就越深。
就越發不能夠安靜下來。
防人之心不可無,今天這樣的事情不能夠在發生第二次,不管孔令真信不信,這是他的保證。
“我……”孔曦兒抓着他的手緊緊不放,而席皚霖臉上那不耐煩的樣子深深地映入她的腦海裡。
“好了,放開。”
時間已經不早了,剛剛運動之後他也覺得很累,需要回去休息了。
他直接將孔曦兒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給掰開,隨後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這裡。走廊裡面的燈光昏暗,不過他走出電梯後發現不遠處的房間似乎大開着,昏暗的燈光倒影出來。
他疾步走過去,不是孔令真的房間還是誰的房間?
但是牀上沒有人,剛剛走的時候孔令真不是已經睡着了?還能夠去哪裡,周圍沒有任何的動亂,他頓時想到了慕容青雲那天跟他說的話,“我不會容忍孔令真出現在我的面前,你不捨得動手,那就讓我來。”
他的瞳孔頓時收緊。
一抹恐慌頓時席捲至心頭,難道是那些人?
席示霖說過,那些人都是退下來的人物身手了得,不動聲色間帶走人,很有可能。
他裡裡外外的尋找過,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蹤跡。電話也沒有拿,也是放在牀頭的。他冷冷的目光掃視着整個房間,利落轉身去叫了酒店服務生上來。
“您好,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他眸子裡全是薄薄的怒氣,服務生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開口說話也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氣。
“房間裡的人呢?”席皚霖伸手去提着服務生的衣服領子,眸子裡都是猩紅的目光,他低聲吼着,“我妻子在你們酒店不見了,給我找!”
他丟下人之後便憤怒的衝出去,開始四處尋人。
酒店的動靜很大,自然的吵醒了不少人,剛剛睡下的白心甯一行人都被吵醒了,看見席皚霖憤怒的走過來,白心甯忍不住問,“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會這麼吵?”
晚上的時候他們都喝了點酒,現在頭還有點暈暈的。
而褚星辰這時候也走出來,他快速地穿好了衣服走過來站到人羣中,本來很美好的一個夜晚就被這樣從睡夢中吵醒,真的很不爽。況且,褚七少已經看不慣席皚霖很久了。
他眯着那雙溫和的眼睛,話語裡卻是諷刺。
“席大少,難不成你是瘋了不成?還是你被阿真趕出來了,所以沒處撒氣呢?”他是逮着機會就開始踩人。
而且,踩席皚霖踩的是不亦樂乎的。
席皚霖那張陰沉沉的臉比澳洲的夜色還要黑,不知道孔令真是怎麼跟他鬧了。
還能把他給氣成這樣?
“你該不會是被阿真給甩了啊?”他嗤笑着,慵懶的笑意漸漸地傳來。
席皚霖大步的朝着他走過來,他也已經看不慣褚星辰——很久了!很想要揍他。席皚霖剛剛擡手準備揍人的時候,白心甯已經拉着肩上的披風走過來,抓住了席皚霖的手腕兒,攔住他,柔和的聲音漸漸響起。“席大少,這裡是酒店,你想動手打人嗎?七少是宋家請來的客人,就算是有怒氣,動手似乎也有失風度了吧。”
更何況。
他們大概是因爲孔令真動手的。
褚星辰站在那裡一步都沒有退後,微微的挑眉看他。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白心甯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應該是發生事情了。
周圍的服務生都被叫起來了,吵吵鬧鬧的不像是小事情,席皚霖也是成年人,不至於會爲了吵架而鬧出這樣大的動靜。
“……”褚星辰也聽出來了一些不妙的味道。
剛剛褚星辰還有心情跟席皚霖耍嘴皮子,但是此刻間他的睡意頓時被驅逐走了,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他凝視着面前的男人一眼,收斂好了自己吊兒郎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