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週阿姨燒了幾個小菜,她自己還倒了一點酒,讓我陪她喝被我婉拒了。周阿姨和我邊聊邊喝,等到她舌頭打結,我才發應了過來:她已經喝多了。
“傻丫頭呀!我可告訴你,單相思是不行的。相愛的人一定是相互的。強…強扭的瓜是不甜的。嫁給你愛的人,不如嫁…嫁給愛你的人。“周阿姨酒話連篇,不過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她揮着手繼續說到: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我放棄了愛我的人,非要嫁給他,他…他一直沒看好我。不到兩…兩年他就拋棄了我。”周阿姨使勁的拍着自己胸脯痛徹心扉的說到: ●тTk дn●C○
“我這個年紀已經守了…守了二十多年的活寡了。”這也夠慘了。周阿姨是個好強的人,她要不是喝多了,打死也不會說這些的。
“周阿姨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不…不行我還得收拾屋子呢!”真敬業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還仍然惦記着工作。也不怪殷家重用了她這麼多年。
終於我給越來越胡言亂語的周阿姨帶哄帶騙弄回了她的房間。再給廚房和客廳收拾乾淨了。就在我準備上樓休息時,忽然聽到了屋中響起了奇怪的音樂,這是什麼地方發出來的,爲什麼我聽着還這麼熟悉。我想了一會猛的發應過來:是門鈴聲。
我連忙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乖乖不知覺中,已是晚上十點多了。誰這個時間還來殷家呢?我在殷家守了三年,可從未看到過有親戚朋友來訪的呀!我腦中閃出了一個人,我的心跟着狂亂的跳動起來:難到是我日思夜想的人?
剛纔弄周阿姨上樓,頭髮都被她扯亂了,我得去房間整理一下的。我剛走幾步又回頭了。怎麼着也不能讓他等久了。我理了理額頭前的頭髮,就向大門口跑去。
殷家外面圍牆裡外都有路燈的,大鐵門也是有縫隙的,可我藉着路燈的光透過大門的縫隙並沒看到人。這大晚上的出鬼應該是正常的吧!我剛想回頭回屋。隱私中聽到了門外有動靜,而且有股莫名的吸引力,讓我不知覺的走近大鐵門,並打開門拴。
門打開了。我向鐵門外看去,果然沒人,是我鬼迷心竅?我剛想重新關了門,不知覺中我看了看兩邊牆。我整個人定住了。有個人坐在牆根上,頭靠在了牆上,好像睡着了一動也不動。我彎着腰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看着朝思暮想熟悉的面孔,我連呼吸都忘記了,就這樣癡癡的看着他。直到他動了動腿,痛苦的咕嚕了一聲,再換了個姿勢睡過去。我才一下子反應過來。我不知道是剛纔沒呼吸還是因爲興奮緊張,我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才平穩住了心情。我走近他:看來他是喝醉了。
“瑋哥哥瑋哥哥,不能睡在這裡。我扶你回去睡吧!”我邊說邊上前給他往起拽。他睜開眼擡頭看向我,我心跳再一次加速跳動起來,而他只淡淡的撇了我一眼,又低下頭。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配合的站了起來。我攙扶着走不穩的他,慢慢往屋中走去。
真的奇怪得很,瑋哥哥明明是喝多了,應該是滿身的酒味纔對的,可他身上只有點淡淡的酒味,剩下的是好聞的古龍香水味。我真的好迷戀這種味道。我好想就這樣和他依偎的走下去。
好景總是不長的,很快的我們就進了屋。我費力的給他帶到原來住的房間裡。一進門我先開了燈,再給他放倒在大牀上。他的頭剛挨着牀,就再一次睡了過去。我只得給只上了一半牀的他,脫了鞋襪,又給沒來得及上牀的身體部分,費盡全力的移到牀上,等到給他蓋上被子時,我早已累得氣喘吁吁。
此刻我才發現了他房間的裝飾全都變了,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清一色的灰色,灰色的窗簾和被褥,灰色的地板和傢俱。就連小的裝飾品,包括菸灰缸都是灰色的。這樣的顏色給人特別冷清淒涼的感覺。我每一次受到打擊心灰意冷時,眼前的景色就成了這種顏色。我從來不知道,還有人故意製造出這種顏色出來。難到瑋哥哥的精神世界就是這種顏色?瑋哥哥過得很不開心?
“水水…”聽到了瑋哥哥要喝水的聲音,我連忙衝到了樓下去給他倒水。我明明給杯子遞給他的,可他眼都不睜,更別說接杯子。我只得扶起他的頭,給杯子放到他的嘴邊,喂着他喝,也許他覺得我喂得太慢了,他用兩隻手捧住了我的手,給杯子往嘴裡倒去,我的心更加不規律的跳動了起來,臉上也跟着發燙起來。我拿着空杯,剛想站起來離開,誰知我的一隻胳膊被他拉住了。
“悅心別走,陪着我!”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聽着他叫着丁悅心的名字,我一點都不嫉妒,我就是莫名的心痛他。我被他拽着,只好再次坐到了牀上。他嘴中仍然喃喃的說到:
“悅心你爲什麼要這樣狠心。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他緊緊的握住了我的一隻手,明明知道他給我當成了別的女人的替身,我依然感動得熱淚盈眶。我的另一隻手不由的壓在他的手上,此刻才感覺到我的瑋哥哥是真實存在。
折騰了一會他,他雙手捧着我的手,就那樣沉沈的睡過去。我反過來用雙手捧住了他的人,捧了好久好久,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我印象中的他是最愛乾淨的,我起身去打了盆熱水,給他的臉、手還是腳仔細的擦洗了一番。
雖然房中是灰濛濛一遍,可我的心裡是歡悅的。我再次坐到牀上給瑋哥哥的手捧在手心,我的心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的充足過。
7月5日 星期二 晴
“你爲什麼會睡在我的牀上?”冷冷的話語給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看着眼前帥氣得令人窒息的面容,我的眼睛越睜越大,我的瑋哥哥竟然離我這麼近,這是在做夢中?
“別再犯花癡了,從我的牀上滾下去。”他冰冷的說到。我連忙坐了起來,這才發現我竟然睡在牀上。可我昨晚明明是握着他的手坐在他的牀沿上的,怎麼會鑽進他的被窩了呢?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衣服,還是昨天穿過的那身衣服。
“這還用看嗎?我再飢渴也不會碰你的。”聽到他的話我羞愧得無地自容。我腦子瞬間短路了。我知道不管怎麼着,也要解釋一下的,可我又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瑋哥哥我…我沒有,你喝多了我爲了照顧你的,我才…才…”
“你照顧人的方式可真的很獨特。”他邊向衛生間大步走去邊說到:
“我要泡澡了。我習慣不關衛生間門的。你要不想偷看,就趕緊出去。你要想偷窺就隨意。”我逃似的衝出房間。
看着失魂落魄的我,正在做早飯的周阿姨吃驚的問到:
“怎麼了怎麼?你不會大早上就撞見鬼了吧!這麼慌里慌張的。”我拉住周阿姨像救星似的問到:
“周阿姨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瑋哥哥現在說起話那麼的難聽?”周阿姨看了看樓上,不相信的說到:
“小瑋他昨晚回來了。”我點了點頭。周阿姨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到:
“我早就告訴你小瑋早已不是原來的小瑋。你爲什麼還沒做好思想準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