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規停下來,冷笑着看着他:“沈老闆,讓我們來一場真正的戰鬥吧!”
沈巍立正站着,用眼睛看着聶清規:“聶清規,我還沒輸!”
聶清規不同意,淡淡地說:“輸贏不取決於你。”
沈巍也脫下外套,動了動手腕:“來吧!”
兩人正式對質,拳頭幾乎可以斬斷海風。
雖然聶清規受過嚴格的訓練,但沈巍也是刀槍不入。
沸騰的肌肉充滿了可怕的力量。
當他們的雙手碰撞時,幾乎像鋼鐵碰撞一樣堅硬!
季白榆按住她的胸口。她剛剛目睹了聶清規爬下懸崖。
這時,他與沈巍正面交鋒。看到聶清規已經捱了幾拳,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兩個人滾到海里,在淹沒膝蓋的水裡搏鬥。
每次揮手都帶了一長串水滴,但力度並沒有減少,都想幹掉對方!
“轟!”聶清規轉過頭,子彈擦過他的耳朵,野狼從岩石上下來,邊走邊向他開槍。
聶清規迅速彎下腰跑到巨石後面躲避,而沈巍則趁機跑回快艇對野狼說:“殺了他,他沒有槍!”
聶清規擰着眉毛,劇烈地喘息着。同時,他聽着身後的聲音。
野狼無疑受過訓練,不管是槍法還是閉氣。
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此時他不敢輕舉妄動!
“野狼,他就在那塊石頭後面。殺了他!”沈巍將油裝好,大聲命令道。
季白榆雙手持槍,背對着站在岩石前的野狼,咬緊牙關扣動扳機: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聶清規!
“轟!”第一槍沒打中,擊中了野狼腳下的岩石。
“轟!”
“轟!”
第二聲槍響,第三聲槍響,是季白榆不停的瞄準,野狼的腳擦傷了,翻到了船上,迅速揚帆逃生。
“砰砰砰!”外面有人砰的一聲關上門,季白榆手腳都軟了。
她清楚地聽到沈景在外面大喊,“季白榆!你到底在不在!季白榆!"
她跑過去開門,衝過去說:“沈巍已經從海里逃出去了,去追吧!”
沈景立刻吩咐手下人去追。
看着她汗流浹背,沈景擔心道:“你沒事吧?聶清規呢?”
季白榆喘息着說:“清規在懸崖下面。他很好。”
“我們安全嗎?”季白榆擡頭問他。
沈景點點頭,季白榆很害怕,所以沒有必要告訴她詳細的善後事宜。
聶清規回來後,嘴角也有淤青,看季白榆的心絞痛。
聶清規摸着從頭髮上滴下的水,大步走向她,無視自己仍然是溼的,擁抱她,低聲說:“不要害怕,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季白榆有揮之不去的恐懼。雖然她之前經歷過驚心動魄的事情,但是親眼看着它發生的時候,尤其是在懸崖上,她還是害怕得瑟瑟發抖。她害怕他會從她手中溜走.
聶清規知道剛纔開槍的是她,低低一笑說:“阿榆,剛纔我們不是合作得很好嗎?”
“好了,有話要說。”沈景站在地上,看着老是礙他眼的夫妻,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聶清規的頭髮仍然是溼的,水滴不停地往下滾。他用力一摔,說:“接下來的事就看你了!”
沈景鄭重地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不能讓任何人走,他要接管沈家,肯定不能讓沈巍活着,而且如果他逃走了,那遲早會成爲威脅!
在海上,正在航行的野狼突然停下了船。
沈巍斷了一根肋骨,疼得厲害。他一轉身就忍不住皺眉:“沒油了?”
野狼沒有回答,而是徑直去檢查手槍裡的子彈,收拾好彈匣。
沈巍看着他的動作和表情,覺得不對勁。他也站起來看着他。
“你怎麼不走?”他問。
野狼冷冷一笑:“走?你覺得能去哪?”
沈巍臉色陰沉,心裡沒有底,但他還是說:“野狼,我一直對你很好!”
野狼玩着手槍,冷冷地說:“是的,沈老闆對我很好,但不幸的是,我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
“沒心沒肺的人哪來的良心?”
沈巍退後一步,仔細看着野狼手中的槍。他說:“野狼,你今天放了我一馬。就當我欠你一條命”
“一條命?”野狼冷笑道:“你欠我家八條命,用你的一條命還債,還給你打個折!”
沈巍非常生氣,他不知道野狼與沈家有私仇。
他檢查了野狼周圍的所有人。野狼的生活和家庭信息都是僞裝的!
“你到底是誰?"他問。
野狼冷冷地舉起槍,看上去麻木了:“你沒有必要知道,”
“轟!”沈巍緊緊地捂住胸口,身體向後搖晃,一步,兩步,最後撞到了一邊。
他擡起頭,倒了下去裡。當他掉進海里時,一朵鮮紅的玫瑰在海上綻放。
“轟!”烏雲在天空中翻滾,暴風雨即將來襲。
野狼擡頭看了兩秒鐘,又回頭看了看海燕,它們漸行漸遠。
他把槍從腰間抽出來後,踏上小船,跳進了水裡。
暴風雨過後,沈景的人不能出海。直到半個小時的風暴過去,追蹤直升機才飛出來。
一個小時後,漂浮在海上的船被發現了。
然後沈景派船去搜尋屍體。經過兩個小時的打撈,搜救隊確信海浪捲走了沈巍的屍體。
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沈景望着茫茫海面:沈巍,這場風暴最好讓你死在海底.
“乾杯!”沈景舉起酒杯,衝向聶清規嚷嚷道。
“噔噔噔!”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季白榆往這邊跑,舉手給了聶清規一個栗子。
季白榆順手把聶清規手裡藏的杯子拿出來,盯着他,“骨頭不疼嗎?"季白榆冷冷發問。
聶清規迅速改變姿勢,攬在她的肩膀上,指着沈景“委屈”地說:“他讓我喝酒!”
沈景看着季白榆的眼刀能殺死了他。他覺得背脊發涼,轉頭鄙視聶清規:“你不要臉!”
聶清規得意地擡起下巴。他現在是一個病人。季白榆不捨得罵他!
“我覺得你應該接受你的命運!”雷斯一手搭在沈景肩膀上,一手搖着香檳說,“這輩子,任何一個聶家人的人都可以把你吃死。"
“嗯,”他指着沙發上淌着口水的卿卿,“連小的也不例外。”
沈景看上去很沮喪。他上輩子沒有挖過聶家的祖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