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會信你嗎？”寧缺冷笑，“更何況，我也不打算讓它們去給沈鳳初報信！”
“寧缺！”雲楚咬牙，“你到底要怎麼樣？！”
“很簡單！”寧缺的目光深沉地落在她身上，“我要你，服從於我！”
雲楚撇嘴，“人每天活在自己的幻想裡是不現實的！”
很明顯，她是在說他癡心妄想。
這一回，咬牙地換成寧缺，“雲楚，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對我死心塌地！”
雲楚冷笑，“還死心塌地，寧缺，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寧缺怔了怔，沒有出聲。
那一句，死心塌地，他不過就是被她逼問之下，本能地說出來，現在聽她這一反問，就連他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
最初，他只是想要報復她，後來因爲知道了寶藏和狙擊槍的厲害，見證她的種種之後，他才改變主意，決定要讓她收在麾下，之前在草原上對她照顧，不過就是想要讓她對他服從的手段。
可是，這個死心塌地，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服從的範疇。
這些天來，他一路跟着她從草原到奉天城，又從奉天城到無人谷，每次看着腕上雙生蟲兒隱隱發光，知道她就在附近的時候，心中就會有莫名的喜悅，甚至，還數次夢到過她。
難道，他真的對這個女人動了心？！
雲楚看着他臉上覆雜的表情，也是心中一驚。
本以爲，他必然會立刻矢口否認，哪想到，他竟然沒有反駁？！
這是，默認?
不，不可能，他不過就是想要利用她罷了。
看他失神，她悄悄地伸出右手，指間已經藏了數枚柳葉鏢。
遠處，有嗚嗚如夜鳥一樣的聲音響起，這是手下在警告他，沈鳳初他們已經在附近。
寧缺猛地回過神來，“向前走！”
看看他懷中抱着的小白和小黑，雲楚無奈，只能轉身，磨磨蹭蹭地向出谷的方向走。
“不是那邊，快一點！”寧缺在她身後催促道，“其實，我只需要它們中的一個，你最好不要逼我動手！”
在心中罵了一句，雲楚頓點而起，向着無人谷深處掠去，寧缺緊隨其後。
二人離開之後不久，沈鳳初就已經第一個趕到現場。
看着地上那些泛着腥臭味的斷蛇，他當即開口。
“楚楚！”
無人迴應。
心中閃過不祥的預感，他走上前來，目光注意到那兩具屍體，他擡手扯下對方臉上的黑巾，雖然同樣是東島影者的打扮，這二人用的短刃卻與那些影者不同，而且，他們的長相也與東島人有一些明顯的區別，迅速搜過對方的身體，摸到一人身上帶着的魚乾，沈鳳初頓時擰眉。
“寧缺！”
“怎麼回事？！”寧子鈺緊隨其後落下身形，不見雲楚，當下擔心地問。
“是南海郡的人！”沈鳳初站起身，吹出一聲尖厲地哨音。
哨音直透夜色，然後，並沒有任何一個傢伙迴應，無論是小黑還是小白。
“該死！”
沈鳳初足下用力，一截斷蛇的屍體立刻被碾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