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 78得寸還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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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儘量更新,期待大家的鼓勵和支持。秦瑤將廿一後背和腿上傷處的毒血都清除之後,妙手毒王嫺熟地爲廿一包紮,除了新受的這幾處傷,還將那些因刑責或打鬥反覆撕裂的傷口都關照了一遍。
秦瑤早就帶了一卷裹傷的細布防備萬一,此時都貢獻出來,並且跟着打下手認真學習療傷的技巧。因是想到將來說不定還要經常爲廿一包紮,她學的格外用心,不懂的沒看清的及時問。妙手毒王平時也是這樣指點弟子,覺得秦瑤靈性十足,也就不再藏私耐心教導。一教一學,兩人之間的情份不知不覺又拉近了一重。
一切處理妥當,妙手毒王抹了一把汗問道:“瑤兒,這小子一身傷病應該是從不曾斷,也少有妥善治療和休養,虧得他自幼習武天賦罕見,才能支撐到現在,沒死已經是奇蹟了。若是長此以往,他恐怕是陽壽將盡,無法陪你終老的。”
秦瑤隱約也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不過她一向樂觀,覺得只要得遇名醫,她將來能有權勢維護兩人平安自在,廿一的傷病早晚會治好的。眼下最重要是弄到七傷散的解藥,於是她懇切地詢問道:“乾孃,您看怎麼辦纔好?他中的七傷散有解藥麼?”
“這是什麼人下的毒?爲何要這般長年累月折磨他?你就算關心他,想必也是有苦衷不能真正妥帖地照顧他。”妙手毒王連番發問,卻是嘆了一口氣並不真的要答案,反而語重心長道,“瑤兒,我知道權貴家中有許多事情不方便講,難得你對他一片真心事事爲他着想。也罷,我不多問。還好七傷散我能配出解藥,最快需要二十多天功夫,應該來得及救他。讓我做這事情不算難,但我也不願牽扯進別人的恩怨,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不對任何人說起解藥是從我這裡拿到的。包括這小子也不能提,他是李牧雲的弟子,就算他不想說也可能礙於師徒情誼不小心透露什麼。”
秦瑤雖然是不信李先生對廿一有什麼師徒情誼,不過以廿一這般溫順的性情,多半李先生問什麼他都會老實交代。所以關於解藥,關於她與妙手毒王的關係這些有可能會引起李先生不滿的事情,只能暫時瞞着廿一,將來她才能多一張底牌。
“乾孃放心,此事只有天知地知您知我知,瑤兒自當保守秘密。”秦瑤點頭遵從,又裝作擔憂的模樣問道,“乾孃願意幫忙瑤兒很高興,可您若是有顧慮很勉強,瑤兒也不能讓您陷入兩難,解藥的事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其實秦瑤並非真的冷血無情自私自利,旁人對她一分好,她雖未必有能力還,卻也會心生親近之意。她見妙手毒王這樣通透,她也有幾分不忍,但送到了嘴邊的鴨子怎能飛了?廿一無法及時拿到解藥就是死,指望不上王府和李先生,她必須抱緊乾孃的大腿。所以她欲擒故縱,表現出爲妙手毒王着想的架勢,賣力地想要以誠動人。
妙手毒王不傻,早看出秦瑤爲了廿一什麼都能豁出去,雖說是已經認了義女,不過解七傷散這件事情必然牽扯更復雜的恩怨糾結,她不問也未必能脫得開關係,還不如趁機再換些實際的好處,誰也別覺得誰虧欠誰。
妙手毒王說道:“七傷散便是下毒的人也未必能有解藥,既然這事情我遇上了,我不幫你怕是旁人想幫也有心無力。這樣吧,你也替我做件事情,到時候算咱們之間公平交易。妙手毒王賣給你解藥,不問用途,你滿足我的要求,咱們兩不相欠。到時候我就能心安理得,免得糾纏是非。”
秦瑤眼睛一亮,嘴上如抹了蜜糖一般,乖巧說道:“乾孃說的沒錯,此毒若非乾孃出手,旁人定然是解不了的。還是瑤兒幸運,能得您關照。再者乾孃差遣瑤兒做事天經地義,瑤兒全聽您的。”
妙手毒王活到這麼大無兒無女,弟子都是嬌貴的官家小姐骨子裡透着傲氣,並不能真正尊重江湖人,少有遇到秦瑤這樣通人情世故懂得尊老,又是爲了愛肯付出一切的。她不知不覺以長輩自居,爲秦瑤着想道:“傻孩子,你不問問我讓你做什麼就答應,萬一是害了你可怎麼辦?”
“乾孃怎麼會害瑤兒?”秦瑤心裡當然是嘀咕懷疑,臉上卻表現得越發真誠。
“我的確是不會害你。其實也不瞞你了,我與李牧雲之間是有些私人問題要解決。我已經答應他此番比武輸了,就不會再去煩他。可我放不下,還想見他,你有否好辦法?”
秦瑤靈機一動,積極建議道:“他不讓您去見他,他若主動來找您,也不算您違背誓言吧?”
妙手毒王等的就是這句話,心想秦瑤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沒錯,我讓你做的就是這個。你想辦法讓他主動來找我。”
秦瑤盤算着最下策大不了就是在李先生身上下毒,逼他主動來找妙手毒王拿解藥,以她現在與李先生相處的情況怎麼也能找機會辦到的,所以眼睛都不眨就答允道:“瑤兒會盡力促成這件事,不過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準備妥當,免得弄巧成拙。敢問乾孃住在哪裡?瑤兒想出好辦法還需與乾孃商量了再行事。”
妙手毒王越發喜愛秦瑤的聰慧細緻,這孩子應該是已經猜到了她和李先生之間的關係未必是仇敵,因此想了辦法還要來與她商議了定奪,充分尊重她的意見,普通權貴之女官家小姐以自我爲中心哪懂得這樣爲別人着想。她哪裡知道秦瑤是不想自己擔責任,出了損招要讓妙手毒王自己拍板定奪,將來辦事結果不能如人意秦瑤也好推脫。
妙手毒王不再隱瞞,對秦瑤說道:“其實我就在白鹿女學裡當醫官,你以後來上課少不了與我親近。我已經等了二十年,不在乎繼續等,只要能見他一面。所以你也不必急,慢慢想個好主意。”
秦瑤一聽妙手毒王這樣的江湖人居然是在白鹿女學裡供職,心思電轉立刻聯想到會否關係到紫鳳印的事情,她越發興致勃勃,決定與這位乾孃多多親近。她投機取巧地問了一句:“那我直接告訴李先生我們比武輸了不行麼?這樣按照約定,您是否可以直接去找他呢?”
“好孩子,你這份心意我領了,只是比武輸贏瞞不了他。他知道我的武功底細,他的這個弟子也盡得他真傳,就算是內力被封照樣能勝過我,毫無意外的。所以你騙不過他,不如老實說實話告訴他你們贏了,博取他的信任,將來纔好爲我辦事。時辰不早了,這小子也該醒了,我有事先走,你們也別耽擱太久讓人起了疑。”
妙手毒王看來是體力已經恢復,又指點了幾句爲廿一療傷的注意事項就不再耽擱,施展輕功迅速離去。
秦瑤卻不能這麼快就帶着廿一離開。一來是廿一傷得太重尚未轉醒;二來是妙手毒王喂廿一吃了一種據說很強效的止痛藥物,但是會有一定的副作用。
妙手毒王叮囑,說這種止痛藥能讓人產生幻覺,有時會是春夢一般美妙,也有時會讓人經歷噩夢,主要還看服藥之人的心情感受和周邊的環境。
其實剛纔藥效的副作用似乎已經開始顯現,秦瑤發現廿一的身體下意識的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像是在經歷噩夢。她知道廿一從小到大受盡折磨虐待,恐怕夢裡都是灰暗陰森的,如果讓他繼續陷入這樣的夢境,他心中的難過比身上毒傷更加無法忍受吧?
她不願再見廿一掙扎煎熬,她想要爲他做一些能讓他舒服的事情。
於是她將廿一抱起,摟在懷中,用自己的脣貼上了他的脣,撬開他的貝齒,糾纏他的舌尖。她的手也不閒着,輕柔地撫弄着廿一的身體,慢慢滑向他的腰腹。
那私密的地方,因爲藥效的帶動本來已經是隱隱有擡頭的跡象,被秦瑤圈在手中,逗弄着撫慰着,加上口脣之間溫潤的甜蜜,讓廿一產生了一種無法言表的快感,代替了漫無邊際的疼痛迅速傳遍他的周身。
夢幻之中那些冰冷漆黑漸漸消散,廿一覺得自己應該是睜開眼了眼,但看到的場景越發難以置信。
是二小姐摟抱着他,親吻着他麼?
是二小姐爲他帶來了那種從未有過的歡愉和舒適麼?
他的身上沒有衣物阻隔,他的身體被她掌握,他卻是一點也不害怕,沒用痛苦,只有快樂的滋味包裹。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二小姐。
女子的幽香,她身體的溫軟都是那麼真切,她還握着他的……那樣輕柔地撫弄着。
他是在做夢麼?羞人的春夢啊。
他又閉上眼,祈禱着這樣美好的夢境能繼續,永遠不要醒。
因爲醒來後會是冰冷的刑房,等着他的也從來只有殘酷責罰。
秦瑤一開始只是想讓廿一舒服一些,誰知隨着那個吻,他和她的身體都有了美妙的無法壓抑的反應。他冰冷顫抖的身體漸漸溫暖,下意識地在迎合着她,她依偎着他的胸膛,撫摸着他的敏感,自己也漸漸沉迷。
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是對他有感覺的。
哪怕當初的他傷痕累累衣衫破爛,哪怕現在的他還戴着那樣的面具沒有露出真容。淫威她愛的不僅僅是他的外表,她想要得到的也不僅僅是他的身。
她要他的心。
所以她纔不惜先將自己的心拿出來給他。
正當他們吻得忘情之時,一道身影悄無聲息上到涼亭附近。
“二小姐,看來你們是比武取勝了?”沒有溫度的問話,如山間遊蕩的寒風颳過。
秦瑤渾身一顫,彷彿是三九天裡被人潑了一頭冷水,透心涼。她慌忙回頭,看到竟然是李先生,她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擔憂。
電光火石之間,她心中已經轉過無數念頭。
李先生究竟是何時來到這裡的?他會不會早已隱身附近,從頭到尾一直盯着戰況?
如果不是,她尚有編造謊話安撫李先生的餘地。否則等着她與廿一的或許是她最不能接受的那種悽慘結果。
不可以,她不能就這樣畏懼認輸!
哪怕李先生早就看到了一切,她也要厚着臉皮嘴硬狡辯,說服李先生她不過是爲了替廿一爭取到解藥,爲了不讓妙手毒王生了歹念,纔會委曲求全認了乾孃。
再說,沒準李先生是剛剛纔來。
那樣的話,她可以從容地掩飾一切,進一步取得李先生的信任,甚至還能託李先生幫忙將廿一安全帶回王府。
她暗中告誡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不能露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