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墨西哥,曦兒日子倒是少有的平靜,好像她弄出這麼大動靜從v城回來所有的動盪和懲罰就真的結束了一樣,她還是她黑道的至尊千金,沒有實權,卻因爲家族的關係無人膽敢冒犯;爸爸從那天對她隻言片語的安慰後雖然依然話不多,和媽媽一起出現在她視線裡的次數倒是比她離家出走前一年加在一起的次數要多了,不知道是突然間意識到做父母的責任還是怕她臨到關頭再來一次離家出頭。
幾乎是得到她確切的消息吧?家裡就一直在準備她和洛星燁那場推遲了四年的婚禮;可以讓她這個新娘做的其實也卻陳可數,也可能是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那些人似乎都被交代除非必要情況,一般不要來打擾她。
所以回到墨西哥一個多月,她還依然是沉默大於活動着的時間,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和一些禮服的精準度試穿修改,好像,真的沒有其他事可以讓她這個小姐來幫忙的了。
回到家裡,如同重新回到牢籠,那些夢想的翅膀,連想象都不敢再想象,試過了,無法爭奪,再多的夢,也只是讓她更加的痛苦而已,所以從回來後,她連父母長輩同身邊的人有意爲她準備的那些書畫筆墨資料甚至各種高科技製作的軟件都沒有碰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是一時的低落還是對未來真的不再抱有希望,亦或者,內心深處,其實還在恨着,怨着,於是跟自己賭氣,不要理外界的所有事
物,不要接受任何人的關懷憐憫。
旁人總是比自己更輕易看清局中人的,身邊的人或許因爲自身各自的事物鮮少有時間對她表示關心,終究不是不關心的,勸說無意,倔強切聰穎的人,不讓她自己走出來別人再怎麼說都是無意義的;所以,他們,儘量的給她足夠的私人空間。
這是她所需要的疼愛,也是他們對她的疼愛方式。
然,再疼愛她,她不願找麻煩上身還是有事來找上閉門不出的她的,這是他們所不能爲她擅自阻擋的,所以,再不忍打擾她的清靜,還是不得不讓她來親自面對。
於是,回到老窩快兩個月以來,洛星燁第一次步入她的閨房,來找她說話。
“小姐!夫人讓人準備了冰糖雪梨湯交代小姐一定要喝下去,小姐最近的睡眠不太好,很容易生出火氣呢。”
“嗯!我會記得喝的,有勞了。”
“那小姐有吩咐再內線呼叫。”
“嗯!”
女傭很職業的向她鞠了一躬後才離開,向門口,擡頭見這個家的另一位少主子,正扶門而立,也不多話,向他略微一個小鞠躬,繼續她離去的步伐。
洛星燁側身等女傭離開纔回頭溜了一眼門外,不着痕跡的關上門,來到半躺在鋪着雪白長毛羊皮毯的貴妃椅上,優雅高貴卻也消瘦估計背影身邊。
從回來後她就一如現在這般安靜,幾乎全部的時間都用來
這樣躺着看風看葉,看天。
他也知道,其實她最想看的是什麼,但,如今的他,能給她的都給她了,可以幫的也竭盡全力的幫了,最終他們還是敵不過固執的長輩,他也沒辦法了,所以在一廂情願的認爲以後絕對可以彌補她所失去的同時,也無奈的嘆息着,他也是沒辦法的;如今,也只能儘量的對她好,來彌補一些她了。
“怎麼了?還沒恢復嗎?”
在她旁邊的一章椅子上坐下,揉揉她的腦袋,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維持着尋常的關懷詢問着。
曦兒看向他,笑的苦澀。
“我能有什麼不好恢復的呀?畢竟還掛着爸爸女兒的身份,就算爸爸再氣我也只是他個人態度上的問題而不會對我動粗,教父都不發話了,誰還敢給我臉色看。”
眼睛在他的袖子上瞄了一圈,彷彿想透過那些布料看清他的皮膚上去,但終究她沒有這個特異功能,又看會洛星燁的面上,認真的說。
“倒是你,確實比我受的傷重,爸爸下手對越親的人越不會留情,怎麼樣了?現在纔過來找我,不是現在纔可以下牀吧?”
洛星燁閉眼,有些無奈。
她還能玩笑,算不算一個好現象呢?
“我你就不用管了,爸爸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嗎?比這更重的傷我也有過照樣活蹦亂跳,你就不用爲我操心了;今天來,我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