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效消融做了兩次,花了陳奧迪12000元,沒有效果,症狀依如故,毫無疑問,陳奧迪被騙了,但是他連去舉報和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是個病人,沒有任何的精力去折騰。陳奧迪已因病致貧,進入了赤貧狀態。
在某個下午,陳奧迪一個人走在冷冷的街,在人羣中,他萬分孤獨,即使周圍如此喧鬧,他仍人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他將剩餘的346塊錢在金海岸街花掉了,找了兩個年輕姑娘,做了兩次,還剩46元錢,打的回去又花了10塊,全身上下只剩36塊了。他已經對所有的事情他都失去了興趣,只有這一件事情,讓他覺得他和這個世界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聯繫,也只有這一件事,能讓他暫忘痛苦,體會到活着的那麼一丁點的樂趣。
完事兒後的深夜,陳奧迪呆坐在肖陽住處的沙發上,目光呆滯,眼神空洞,各種幻覺頻現。這****一樣的人生他已經厭倦了,一切的一切讓他猶如活在人間地域,生命沉痛的讓他難以負擔。
肖陽看到陳奧迪這樣子,他也是愛莫能助了,該帶他出去玩去散心的他盡力了,該帶他去娛樂去消遣的他也盡力了,肖陽只能一聲嘆息。
不知陳奧迪這樣猶如行屍走肉的待了多久,在某一天,肖陽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帶着無比沉痛的心情而來。那是陳奧迪的母親,來接他回家。
陳奧迪回家了,回家了和在肖陽家裡沒有兩樣,陳奧迪整日不是臥病在牀就是癱坐在沙發上。只是他不能去發泄,因爲老家是個小鎮,沒有東方太子城,沒有金海岸街,沒有威尼斯水會。有的只是父親的白髮,母親的焦急和一個個白晝黑夜的交替。
有一天陳奧迪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已經眼睛深陷,面色黯啞黑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母親帶他拜訪了鎮上和縣城裡所有有名的老中醫,縣城的老中醫也只是搖搖頭說:“這是疑難雜症,我也沒有很好的辦法,需要綜合調理。這也是身心疾病,不僅要治療身體的疾病,還要治療心理的。”縣城的老中醫給他開了幾周的藥,讓他吃完後繼續跟蹤治療。
在縣城的老中醫那裡治療了三個月,陳奧迪感覺恢復了一點精神。母親鼓勵他繼續治療,花多少錢多少時間都要治好。
同一個小鎮的曾經初中高中的同學們經常來串門,陳奧迪只是託病不見。鎮上有傳聞說,陳奧迪是因爲經濟危機被500強裁員了纔回家的。在這樣一個小鎮,面子非常重要,所以陳奧迪本來就破敗的心理狀態又是雪上加霜。
每天躲在自己的小房間裡,喝中藥,發呆,望着窗外的日夜交替,陳奧迪感覺人生已然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