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民醒過來的時候, 他睜開眼，眨了眨眼睛。
看着被放大了n多倍的男主的臉，黎民沉默了。
……
現在, 什麼情況？
他怎麼和男主抱一塊了？而且……
爲什麼姿勢……這麼曖昧……
“唔！”
黎民直接一腳踢開殷白臣, 然後翻身坐在牀上, 眼裡帶着暗藏的怒火。
從牀上摔下的殷白臣努力爬起來, 他一隻手撐在牀邊, 看着黎民，委屈地喊了聲。
“師兄……”
媽的，喊師兄都不會放過你！
黎民直接丟了個禁令把男主固定在地上不能動彈。
踩！
黎民氣憤地從牀上下來狠狠的踩着殷白臣的胸口, 一腳比一腳用力。
讓你撒嬌，讓你抱着勞資睡, 讓你作死, 我踩死你！
“唔……師兄, 我錯了……”
黎民面無表情地擡起腳，直直的踩在了殷白臣的臉上, 讓你用小白臉裝可憐！
而後黎民走到屏風後換衣服，換完衣服後看都沒看還倒在地上的殷白臣一眼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等黎民在餛飩攤吃飽喝足後，又東轉西轉買了好多東西平靜心情的時候，黎民默默蹲了下來。
今天他很生氣，不知道是不是起牀氣犯了還是怎麼的, 他就是覺得煩躁和鬱悶。黎民不得不承認, 他把男主嚇到了。
還有, 他就是火氣大。
算了, 反正都這樣了, 他還是回去太虛宮，把女主推給男主, 等他們在一起後，然後去殺男主，然後……把女主誤殺嗎？
黎民：呵呵。
總而言之，他現在很煩躁，如果改動劇情的話，會怎麼樣？如果他沒嫉妒男主，沒有誤殺女主會怎麼樣？如果他不去殺男主會怎麼樣？
系統：會死。
黎民：……哦
可是就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女主和男主都在，師尊也在，都在啊，那狗血劇情又是怎麼發展的？
系統：因爲黎民先生在啊，所以黎民先生你會推動劇情發展的。不管你願不願意。
黎民：……哦
等等，好像有什麼東西摻進來了？
系統：黎民先生，好久不見。
黎民：……
系統：……我是12135，還記得嗎？╮(╯▽╰)╭
黎民：蠢萌？
系統：……我不是蠢萌，我是高冷。
黎民：……真的是蠢萌。好久沒見了，都長成這個鬼樣子了。
系統：黎民先生看得到我長什麼樣？
黎民：……
別告訴他系統也有樣子，他的眼要瞎了。
系統：哼，我這麼久沒出來，你就只記得和女主卿卿我我，和男主相愛相殺，你知道我和13135在多麼努力修復BUG嗎？還有，你任務完成了沒有，不要讓我催你……╮(╯▽╰)╭
黎民：這是12135重組了嗎？智商都上了好多級。
系統：我難過了，我不開心了，我玻璃心了，我有小情緒了。╭(╯^╰)╮
黎民：…………
系統：這是最新的賣萌技巧，13135說我很適合，怎麼樣，黎民先生？
黎民：（正經臉）……很配你。真的。
系統：果然，本系統什麼賣萌技巧都能駕馭。╮(╯▽╰)╭
黎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系統：什麼話？
黎民：賣萌可恥。
系統：…………！
等黎民回過神來的時候，由於他選擇蹲角落的地方真是人羣比較偏僻的地方，一些老人從旁邊過的時候還丟幾塊下品靈石給他。
老人甲：（菊花臉笑）
真可憐，年紀輕輕就傻了，你看看他長得多像我兒砸。
老人乙：
來來來，小夥子，和我回家去餵豬，包你有肉吃。
老人丙：
放開我家疊疊！
黎民：（面癱）……
系統：233333
“師兄。”
！
男人默默蹲着角落裡的身影讓殷白臣楞了楞，他站在男人身後，沒有說話。禁令解除後他就出來找黎民，直到看到黎民一個人蹲在那裡，自言自語。
一些路人還以爲黎民是乞丐，丟了幾塊靈石，他發覺他的師兄居然沒有反應。
他走過去拍了師兄的肩，黎民面無表情地轉過頭，看着他，他還是從黎民的眼裡看見了驚嚇，就像……見鬼一樣的表情……
可是，更加吸引他的卻是黎民身後那個像陣法一樣的東西。
是那個東西？
爲什麼會出現在師兄身邊？
這次又要奪去他身邊什麼東西？
殷白臣的眼神暗了下來。
黎民打量着走神的殷白臣，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變臉了？臉色這麼差？
系統：黎民先生，我發現男主在盯着我看，他發現我了。
黎民：……臥槽，男主怎麼可以看見你啊，現在怎麼辦12135。
系統：我先撤，回聊。
黎民努力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沒有回頭和12135進行對話，他故意拍上殷白臣的肩，擋住殷白臣的視線。
“額，師兄？”殷白臣回過神來，露出純良的微笑，“你有沒有看到有個東西……”
黎民掃了他眼，“沒有。”
殷白臣看了會黎民後面，確定沒有什麼東西。
“……哦。”殷白臣低下頭，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腳。
他努力解釋昨晚的事情，緊張地打量着黎民的臉色。
“師兄，昨晚我太放肆了，我只是想和師兄一起睡，可能是睡姿不好，師兄別生我的氣。”
殷白臣笑了笑，笑容帶了絲牽強。
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到昨晚，黎民氣不打一處來，覺得自己又要控制不住把殷白臣踩上幾腳，媽的，弄死男主算了。
儘管黎民心裡再怎麼腹黑，他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沒有任何表情。
“沒有下一次。”
黎民拒絕地很乾脆，殷白臣有些委屈，他低下頭沒有說話。
黎民打算回客棧收拾好行李回去，殷白臣站在原地，擡起頭看着黎民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絲笑。
果然，師兄還是那樣，雖然回去太虛宮思過泉是逃不了了，不過這纔有趣。
明明討厭他，卻又能容忍他的任性。
呵呵，真是個奇怪的人。
難道……
師兄就像他舅舅一樣？
殷白臣嘴角的笑消散，黑眸打量着黎民漸行漸遠的背影，晦暗不明。
像舅舅？
殷白臣有些恍惚，記憶裡那個冷淡的人，已經不在了，沒有人可以代替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就算是黎民也不行。
呵呵，只是他想要利用的人，怎麼可能和舅舅相比。
舅舅……
殷白臣捂住微微抽疼的胸口，悄然地跟在了黎民的身後。
黎民坐在那裡，看着殷白臣收拾東西，默默喝茶。
黎民總覺得他的心已經老了，以前的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喝茶，現在已經習慣了。
至於被發現的12135，等它修復好自身的BUG再出來見他好了，要是被殷白臣知道了這個世界其實只是虛空的，不知道他會收到怎樣的驚嚇。
黎民嘆氣。
“師兄，師兄？”
黎民挑眉，又怎麼了？
殷白臣露出個開朗的微笑，帶點溫柔，眉間的硃砂好像鮮紅了一分：“師兄，我們可以回太虛宮了。”
黎民點頭。
等黎民和殷白臣御劍飛行快到太虛宮後，殷白臣看到了下面的湖泊，他楞了下，那是他第一次遇見黎民的地方。
殷白臣微微眯起了眼，他看着前方的黎民，無聲地笑了。
那時候的男人，樣子真是溫柔，手裡抓着一隻初靈獸，回頭看到他的時候，眼神裡帶着一絲驚訝和殘留的溫柔，連他身後的整個湖泊，都爲男人眼裡的溫柔而泛着微波，那時他只是驚豔了一下，然後還沒有理會，只是和男人擦肩而過，而後他聽到男人對簡雲馨溫和地說了聲：
“我們回去。”
男人對簡雲馨好得連他都沒話可說，現在又出來爲簡雲馨找駐顏丹，真是好的讓他都看不下去了，呵呵，他的好師兄……
“白臣。”
嗯？
“初靈獸呢？”
“師兄，在這裡呢，我還好好照顧着，你看……”
黎民回頭一看，兩隻初靈獸乖乖地躺在殷白臣的手心裡，乖巧可愛。
“要不我們先下去，師兄替我拿會它們，我拿點靈草出來喂。它們餓壞了呢。”
手裡的初靈獸配合的叫了幾聲，殷白臣摸着它們看向了黎民。
黎民看了看純良無害的殷白臣，點了點頭。
黎民面無表情地坐在石頭上休息，他捧着兩隻小初靈獸逗弄着，他總覺得一隻初靈獸無精打采的，不過他又不記得哪隻是小小馨，哪隻是小小民。
“師兄，左邊的是小小馨，右邊的是小小民。”
黎民擡起頭，左邊又是哪邊，右邊又是哪邊？
殷白臣：……當我沒說。
黎民：方向感不強不是我的錯，是地球太圓。
等黎民提起一隻初靈獸，他覺得這隻好像不太精神，小初靈獸在黎民手裡微微掙扎，抖動着小胳膊小腿，然後在黎民驚訝時不動了。
黎民：……這是怎麼了？
殷白臣也注意到初靈獸的異樣，畢竟他也照顧一段時間了，他走過來，接過黎民手裡的小初靈獸，看了看，然後又看了黎民一眼，又看了初靈獸一眼。
黎民：喂，你什麼眼神？
“師兄，它死了。”
黎民：……
黎民摸了摸鼻子，還好女主沒在，不然夠他受的了。
黎民的眼神投向那一片初靈獸生產地，果然，他的想法是對的，初靈獸一看就活不久。
“去給我抓一隻。”
殷白臣：……哦
殷白臣用這樣也行的眼神看了黎民一眼就乖乖去抓初靈獸了。
黎民看着另一隻還活潑的初靈獸，這隻怎麼就沒心沒肺地，同伴的屍體都躺在它身邊都無動於衷，嘖嘖嘖。
“師兄，活着的那只是小小民。我是不是應該抓只小小馨？”
黎民：……臥槽
這隻沒心沒肺的居然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