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好一陣,最終白靈兒還是嬌羞地低下了頭,手也不自覺地離開了骰盅。
“你一連搖了兩把,我一把都沒玩過,怎麼也該輪到我了吧?”
陳風笑嘻嘻地說道,然後開始準備搖起骰子。
“等一下。”
白靈兒突然喝住了陳風,指了指對方手裡的骰子吞吞吐吐說道:“那…那你換個骰子,你…手裡的是我的……”
陳風看了看骰子,凝視着白靈兒問道:“爲什麼?不就是個骰子嗎?有啥區別?”
“我…我覺得那個骰子能給我帶來運氣,所…所以只能我用……”
白靈兒想了一下,支支吾吾地扯了個理由。
陳風眉頭緊鎖,突然咧嘴一笑:“那更好,我就喜歡借別人的好運,看看是不是也旺我……”
說完,他沒等對方反對,直接搖了兩下骰盅然後直接扣在桌上,一翻,還是六。
“嘿嘿,看來老天爺對我不錯,運氣借到了。”
陳風笑呵呵地看着白靈兒說道。
白靈兒表情有些尷尬,臉上的表情凝住了,眼神飄離有些躲閃,不敢跟陳風對視。
“你輸了,說吧,選哪樣?”
陳風似笑非笑地問道。
“你問吧。”
白靈兒挺直了腰桿說道:“我選真心話大冒險。”
對方的大無畏反而讓陳風有些抓狂,難道自己真跟對方一樣問爲什麼喜歡自己?陳風直接難住了。
“問啊,想知道什麼問吧,反正我一定如實交代。”
白靈兒看到陳風的難處,臉上再次掛起傲嬌的笑容,彷佛在說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陳風想了一會,突然嘴角一咧,上下打量了白靈兒一番問道:“說說你有沒有跟男人發生過關係吧?”
白靈兒直接僵住了,原本還神氣的臉色刷一下紅透了,她咬着脣瓣,嗔怒地瞪着陳風,可漸漸地眼神里布滿了怨恨和怒氣。
“行了,今天到此爲止了。”
陳風將骰子扔下,聳了聳肩說道:“我也就是逗你玩的,剛纔的問題不作數,可樂也不用喝了,我送你回家吧。”
說完,他直接起身站了起來。
“等一下。”
白靈兒不服氣地喊住了對方,似乎經過了一番掙扎之後,她咬着嘴脣看着陳風說道:“剛纔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答案是……”
白靈兒說了一半又停住了,這一刻,陳風倒是對這個問題有些好奇,他默不作聲,一直盯着對方等着答案。
“答案是…有!”
許久,白靈兒朱脣輕啓,嬌羞一答,然後紅着臉低下了頭。
這一下,輪到陳風傻住了,他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迴應,臉色越來越難看,陰沉得很。
他有諸多疑問,他很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難道是蕭旭?
陳風不敢再問,因爲心裡莫名有種小失落和不甘心,就好像自家的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隱隱作痛。
可爲什麼白靈兒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喂,幹什麼呢,繼續玩啊。”
白靈兒看着陳風一直站着發呆,在他面前揚了揚手將他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
“玩?”
陳風直接擺手:“不玩了,那骰子根本就是灌了水銀,誰先搖誰贏,有啥好玩的。”
白靈兒的手直接頓在半空,小把戲當面被拆穿,令她倍感尷尬,她撩了撩耳根的髮絲,儘可能掩飾臉上的嬌羞祛祛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
陳風笑了,直接奪過白靈兒手裡的骰子掂了掂答道:“你忘了我曾經是個賭徒,這種小把戲,我一接手就知道了,很難猜嗎?”
“你…”
白靈兒再次漲紅了小臉,氣呼呼地嘟着小嘴。
"行了,今晚到此爲止了,趕緊給我回家去。"
陳風沒再囉嗦,憤憤吼了一句,然後強勢伸手牽住了白靈兒就欲往外走。
陳風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心情突然間變得極度鬱悶,悶得喘不過氣,他甚至有些悔恨自己嘴賤,啥不好問,問那個做什麼。
白靈兒依舊耍着性子想甩開對方,可陳風抓得很緊,而且很用力,似乎對方是故意的,帶着怒氣,抓得白靈兒有些生疼。
突然,兩人拉扯間,從外面急衝衝跑進來一列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而保鏢中間簇擁着一位穿着長款大衣的男人,兩人拉扯的情景恰好被男人看在眼裡。
男人梳着油亮的大背頭,揹着雙手,皺着眉頭盯着陳風和白靈兒。
“哥,你…你怎麼來了?”
白靈兒看到白盛南有些意外,張大着嘴詫異問道。
白盛南沒回答對方的話,而是朝着陳風徑直走了過來,眼神裡帶着複雜的神色。
“哥。”
白靈兒似乎察覺到氣氛的凝固,她生怕白盛南錯將不滿撒在陳風身上,連忙甩開陳風的手,上前拉住了白盛南祛生生說道:“哥,不關陳風的事,是我自己來酒吧的,他…他只是來勸我回家的……”
“我知道。”
白盛南迴頭看了眼白靈兒淡淡說道,緊接着又對着陳風說道:“今晚的事,謝謝。”
“謝?”
白靈額嘟囔了白盛南的話,有些不解,傻乎乎地看了會陳風,又再看了眼白盛南問道:“什麼意思?哥,你爲什麼要謝他啊?你都知道了什麼?”
白靈兒特害怕自己剛剛與陳風的對話被白盛南知道,小心臟撲通一聲有些雷擊,如果被自己大哥知道剛剛與陳風的對話,後果一定很嚴重。
“沒事,事實上是我把你哥叫來的。”
陳風冷着臉說道:“我其實早就猜出你的把戲,去洗手間也只是爲了打個電話而已。”
“你…你怎麼這樣啊?”
白靈兒嘟着嘴,氣呼呼地對着陳風踹了一腳,鼓着腮幫子格外可愛。
“好啦,靈兒,陳風也是爲了你好。”
白盛南板着臉瞪了一眼白靈兒訓斥道:“女孩子家家,大晚上泡吧,像什麼話,要是讓有心人知道你的存在,搞不好還一堆麻煩,趕緊跟我回家去,爸媽還在家等着呢。”
白盛南的話既威嚴又夾雜着滿滿的關懷和擔心,令白靈兒也不忍拒絕,無奈之下,她只能灰溜溜地跟着對方離開了酒吧。
總算把麻煩送走了,陳風大大地呼了口濁氣,又低頭瞄了眼手上的傷,撓了撓頭思索着一會怎麼跟沈慕雪解釋。
恍惚間,耗子的來電驚擾了自己。
陳風知道對方是來彙報進展,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