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曦看着此時嗡嗡作響的手機,臉色大變,擡起頭求助地看着陳風。
“怎麼了?是誰?”
陳風問道。
“是…是小茜。”
段曦支支吾吾答道。
陳風凝神想了一下說道:“接吧,該來的總會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段曦得到鼓勵,深吸口氣,接通了電話。
“哈哈,窩囊廢,我還以爲你嚇得都不敢接電話呢。”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席永貴那惹人厭的笑聲。
“席永貴,你好卑鄙。”
段曦破口大罵:“俗話說禍不及家人,有種你衝我來,搞我家人算什麼。”
“哈哈,罵吧,沒事,盡情罵。”
對方聽到罵聲不僅不生氣,反而越笑越大聲:“趁着還有力氣,儘管罵,不然我怕你以後沒機會。”
“你…你個王八蛋,你已經得到小茜了,還想幹什麼?”
段曦被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無奈對付無賴,他明顯嫩了些,說着說着語氣漸漸弱了下來。
“我想幹嘛,我喜歡女人啊,尤其是嫩的出水的女孩,你懂我的意思吧?”
對付賤兮兮的淫笑着。
“你個王八蛋,你要是敢動我妹妹,我殺你全家。”
段曦怒吼着,估計隔着話筒都能感到他此時的怒氣。
無奈即便段曦喊得再大聲,席永貴依舊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繼續笑着說:“事實上我已經動了你妹妹,這次算她運氣好,否則此刻就不是女孩了,應該變成女人了,哈哈……”
“你個挨千刀的,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段曦已經完全失控,擡腳對着電腦桌就是一踹。
陳風見狀,連同幾人急忙上前按住近乎瘋狂的段曦,同時搶過對方手裡的手機。“
“喂,席永貴。”
陳風對着話筒喊了一聲。
“你又是誰?”
席永貴疑惑地問道。
“呵,你別管我是誰,我只想告訴你,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有些事別做得太過了,否則會有人收拾你的。”
陳風冷冷說道。
“哦?哈哈,那我倒是想看看哪位高人收得了我?”
席永貴不屑答道。
“說吧,你打這個電話過來究竟什麼目的,總不會是爲了威脅吧?憑你目前的優勢,應該不至於幹威脅這種蠢事。”
陳風繼續冷言攻擊。
“哈哈,還真讓你說對了,我就是來威脅的,我就喜歡看有些人被嚇得臉色煞白,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怎麼樣?我覺得特好笑。”
席永貴嘿嘿笑道。
“呵呵,大家都是聰明人,我建議你收起這套小丑把戲,咱有事說事,想玩陰招,別忘了你也有家人,你也有落單時候。“
陳風臉色一變威脅道:“事實上這世上兩種人得罪不起,一種是有錢人,一種是老實人,可你全得罪了,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會不會也惶惶不得終日。”
“你嚇唬我?”
席永貴怒吼一聲:“老子嚇大的。”
“是嗎?但我不屑於嚇唬人,我只是陳述事實。”
陳風掏出煙緩緩點上:“如果你覺得我是在嚇唬你,那你也可以試試。”
聽完了陳風的話,對方沉默了。
陳風也不着急,自顧自悠閒地抽菸,事實上從對方不搭話那一刻起,證明了陳風的猜測是對的,對方也有軟肋。
“你究竟是誰?”
沉寂了一會,席永貴突然對着電話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只能告訴你,段曦的遊戲是我買的,我不缺錢,你想玩,我隨時奉陪。”
陳風笑着回答:“但如果你想徹底解決問題,劃出個道,我們接着,別跟小孩子似的玩那些下三濫,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又是一分鐘的沉默,陳風知道對方在權衡,在猜測陳風的話真實性,也猜測陳風的身份和分量。
許久,席永貴再次開口:“好,我相信你,既然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衝突又在賽車場上發生,那就去賽車場上解決,敢不敢?”
“呵呵,行,依你。”
陳風爽快答應。
“好,那就明晚十點,月牙山。”
席永貴說道:“既然兄弟自稱有錢人,那不妨我們加個碼,賭1000萬,誰輸了跪在對方面前喊對方爺爺,敢嗎?”
“哈哈,你等着送錢給我花吧,孫子。”
陳風碎了一口,緊接着不等對方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短短几分鐘,小屋裡安靜得很,衆人都屏住呼吸,默默地注視着陳風,直到對方掛斷那一刻,衆人才鬆了口氣。
“哥,好樣的,真帥。”
習子珍稍微緩和了一下,直接給陳風拋了個媚眼,豎起了大拇指。
陳風無語地白了對方一眼,暗歎對方的心得多大,都火燒眉毛了還玩。
“瘋子,現在怎麼辦?”
柯宏澤最緊張,直接上前拉着陳風問道:“我們哪裡會賽車啊?你還跟人家賭1000萬,我滴天吶!”
“沒事,你趕緊給耗子電話,他常在外頭跑,看看認不認識這方面的好手,有的話讓人趕緊過來。”
陳風交代了一聲,嘆氣道:“如果實在不行,那就我親自來。”
“你?”
柯宏澤狐疑得看着陳風,最後搖搖頭說道:“我還是找耗子算了,否則去哪找個老公賠給慕雪。”
“瘋子…”
郭奇偉交際面不如柯宏澤,此時也只能擔心地喊了對方一聲。
“哥!對…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段曦已經從憤怒失控中緩和了下來,此時看着陳風,眼神裡充滿了愧疚和難過。
“行了,你們幾個記住了。”
陳風大手一揮,看着衆人說道:“從我們簽約那刻起,你們就是我陳風的兄弟姐妹,誰有事,我都會幫忙,所以別跟我扯什麼連累,什麼謝謝,如果大家願意信任我,哪天我出事,希望大家也能這樣對我就行。”
聽到了陳風的話,幾個人的眼睛變得不再純粹,較比之前似乎多了份情感,每個人眼裡不自覺地泛着水霧,緊握着拳頭,咬着嘴脣,重重地點了點頭。
幾分鐘後,柯宏澤去而復返,只是臉上依舊帶着擔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