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說的很好,吳城,你就沒什麼想說的麼?”
一時間,我感覺整個屋子裡,所有學生的目光,都彙集到我身上了。
“想說的?沒什麼想說的吧。”柳月既然都開口問我了,再不回答也不太好。我擡起頭,猶豫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道:“唯一想說的就是..這位仁兄,恐怕你也是買來的丁榜位置吧?明明就是來混日子的,偏偏說什麼志向,自己不覺得臉紅麼?”
“你..你..”那麻子臉聽到我這麼說,一下子愣住了,僵在了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買丁榜資格這種事情,雖然已經人盡皆知了,不過畢竟不是什麼上臺面的事情,誰都不會說破。現在被我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來,這個麻子臉的面子,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老子是考上的!”那麻子臉倒也有些機智,他眼珠子一轉,衝我厲聲說道:“吳城,反倒是你,上次徐老師的課,你就遲到了,現在又在柳老師的課上睡覺,我看你根本沒有一點求學的心思,你的資格,纔是買來的吧!”
說完這話,整個班級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誰都能看出,這個麻子臉被我說的動了真火。
買賣資格這種事情,雖說是一件大家默認的事情,補鍋學校真要是追究起來,還是有可能被開除的。
我擡起頭,瞥了他一眼,發現這麻子臉正有恃無恐的看着我,眼珠子一陣亂轉,不知道在打什麼注意。
我心裡冷笑一聲,從嘴裡蹦出幾個字。
“關你屁事。”
“你..粗俗!”
那麻子臉縱使想了一肚子的對策,卻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一下子愣住了,反倒有些啞口無言。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冷笑一聲,大聲說道:“怎麼就不管我的事情,吳城,我們丁榜弟子,雖然只是四榜中的末尾,卻也算是稷下學院的弟子,既然是稷下學院的弟子,我就不能容忍你這種害羣之馬出現!”
說完,他頓了頓,然後挺直了腰板,看了柳月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吳城,你這種庸才,真不配在稷下學院。李賀的那首詩,你都理解不了,你趕緊滾出稷下學院吧!”
聽見這話,我一下子笑出來,當時也是玩心大起:“我是庸才?信不信,我隨口賦詩一首?倒是你,你會作詩麼?”
“譁!”
我話音落下,全班一片譁然。這吳城有點不要臉了,竟然敢誇下海口,說自己隨口就能賦詩一首?
“你,來來來,你賦詩一首,我聽聽。”那麻子臉大叫出來:“如果你寫不出來,就趕緊滾出稷下學院!”
說完,這麻子臉挺胸擡頭,昂首看着天花板,儼然一副正氣凜然,爲名除害的樣子。只是配上他那副尊容,卻怎麼看都有種猥瑣的感覺。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柳月一眼,卻發現這女人,正笑眯眯的看着我,儼然一副在邊上看熱鬧的樣子。
我長嘆一口氣,站起身,揹着手,沉聲對那麻子臉說道:“好啊,不就是作詩麼,有什麼難的。不過,我要是做出來了,你怎麼辦?”
聽到我這麼說,那個麻子臉倒是一下子愣住了,他剛纔只以爲,這吳城就是個買資格進來的,又不學無術,全然沒有想到他有作出來詩的可能。
“你要是隨便糊弄一首,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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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麻子臉咬了咬牙,沉聲說道。
“好。”我忽然笑了。不就是作詩麼,有龐統在,我還真沒怕過誰。
“這樣吧,如果我作出來一首質量上乘的詩,你就當衆給我跪下,再扇自己十個耳光,說十句我錯了。”
說完,我不給他回答的機會,轉身對柳月說道:“老師,請出題目吧。”
柳月看着我,根本不相信我能作詩。
按照柳月一貫的印象,丁榜的學生,十個裡面,有九個都是混日子的,剩下那一個也是天賦差的要死。可是,吳城答應的這麼痛快,難不成真有什麼真材實料?
心裡這麼想着,柳月嘴上卻已經將題目說了出來。
“那..既然剛纔剛剛讀完李賀的詩,你就也用志向做一首詩吧。”
“且慢!”我正準備在腦海裡和龐統交流呢,忽然,那個麻子臉又開口了。
“吳城,我還沒有規定時間呢,要是你用一天的時間作詩,那還要我們一直陪你耗着不成?”
我知道,這人多半心裡已經有些慌了,於是衝他微微一笑,說道:“不用那麼久,我走七步,七步一到,詩就能做出來了。”
說完,我一邊緩緩向前走着,一邊在腦海中不停的喊着龐統。
“師父,你快點啊,我這都走出去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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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當作詩這麼簡單?”龐統在我腦海中冷哼一聲:“還七步,七步你給我作一首詩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