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以沈浪風流瀟灑的性格絕對不會跟瑤瑤的嫂子說出當年的事情,所以在我提到文靜的名字時,瑤瑤嫂子自然急眼了。
瑪德,讓你擠兌我,不說我好話,禍害死你。
偶爾,我還能聽到樓上沈浪的吼聲;‘別聽那小子瞎囉嗦,他就是故意禍害我的,我們有仇。’曹,明明之前已經沒仇了,還能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抽菸,瑪德,我現在跟你妹妹好上了,咱倆又有仇了唄?想趁機整我一下,好鞏固他這個大舅哥的地位,我告訴你,絕對不好使。
瑤瑤偷偷的笑了笑:“張浩,你可真損。”
“是他先不說我好話的,瑪德,我怎麼也得在你爹面前留個好印象。”
瑤瑤父親給我的第一個印象就是一種黑赦會古惑仔的既視感,賊旁,身上全是大紋身,頗有一種六零年代後九十世紀處那種大混子的感覺。
整個人穿着睡衣,翹着二郎腿,叼着大雪茄,眼睛如狼一樣盯着我,看的我很不舒服。
我只能儘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跟他對視。
還是說瑤瑤的母親吧。
見過瑤瑤母親之後我也明白了,爲什麼瑤瑤長得這麼好看,沈浪長得這麼帥了,完全繼承了他們母親的顏值,要是繼承的是瑤瑤爸爸的長相,後果不堪設想。
“小夥子,抽菸嗎?”
我剛想說抽,瑤瑤就掐了我一下,我瞬間就明白了:“不抽!”
“一個男人不抽菸怎麼行!來一根,嚐嚐,男人不抽菸,白活人世間,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即使現在作用好幾家公司成爲老闆的他,還是很難改掉當年留下的那些市井行爲。
不過,我卻感覺這種人非常的好相處,挺對我胃口的,完全沒有跟智允父親那種心機城府深以及楊彩父親那種高高在上威嚴的感覺。
我的壓力小了不少。
“叔,跟你說實話,我其實是抽菸的,上學的時候跟沈浪沒事就
一起抽菸,只是瑤瑤不讓我抽,就戒了。”爲什麼我會拉着沈浪,我真怕瑤瑤父親這是拿話考驗我一下子,如果他兒子都抽菸的話,我這個做爲女婿的應該就沒問題的。
好不容易給瑤瑤嫂子哄好的沈浪剛準備出來繼續找機會禍害我的時候,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瑤瑤嫂子又拎着沈浪的耳朵上樓了。
至於爲什麼我也不知道……
“爸,你在讓他抽菸,我生氣了啊。”瑤瑤一句話,頓時讓傳說中的沈三爺悻悻的縮回了手:“好嘛,不抽菸就不抽菸了,張浩是吧,你認識我是誰嗎?”
“認識啊,瑤瑤的父親嘛。”
“還有呢,知道我什麼身份嗎?”
“爸!”瑤瑤開口,意思讓她爸爸別說出來。
可瑤瑤父親卻無所謂的笑了笑:“有些事情,他就必須得知道。”
接着看着我一臉茫然的表情:“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嘍?”
“啊,不知道啊,就知道你家挺有錢的。”我說了一句廢話,他家都住別墅了,能沒有錢麼。
瑤瑤父親哈哈的笑了笑:“你跟我女兒交往,我不反對,等你們結婚時,我給你們最好的婚禮,但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就是對我女兒好,不能讓他哭,其他無所謂,記住我叫沈靚坤,道上的人都喜歡叫我三爺,我不是什麼正經的生意人,就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瑪德,我瞬間秒懂,沈靚坤在我們小時候上學的時候簡直就踏馬的是神話,跟臺灣陳浩南他們名字一樣響亮。
每個男生都喜歡看古惑仔,也都希望自己拿着砍刀,霸氣的說一聲:“老子銅鑼灣扛把子。”
我以爲這種事情只有在電視上或者小說裡才能出現。
今天我竟然見到本尊了!
說不激動是假的,恨不得都想跟找他籤個名,回去跟趙心說:“哈市亂不亂,你趙心說了算?”
我只能告訴他,東北亂不亂,看全三爺心情好不好!
而瑤瑤就是那種典型的黑道家的公主!
沈浪就是傳說中的大公子,接班人。
見我不說話
,瑤瑤父親笑呵呵的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害怕了?”
憋了好久,我拿出手機走到他身邊:“叔,咱倆能來個自拍不?我發個朋友圈。”
瑤瑤父親先是一愣,緊接着哈哈大笑:“你這小子,有意思。”
“來,瑤瑤,你幫我倆拍。”
瑤瑤對此表示相當無語。
看着她家門口上掛着一把開刃的日本武士刀,我隨手拿了起來,非常裝的擺了一個造型:“拍吧。”
“哎,現在都是法治社會了,這造型沒用了,應該來這個。”
瑤瑤父親竟然踏馬的做了一個嘟嘴賣萌的表情,我踏馬三觀瞬間毀了……
想想看,一個兇狠的惡漢做出一個韓國女孩賣萌可愛的表情,這種畫面光是想象的就毫無違和感。
想了半天,我還是沒好意思發這條朋友圈,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瑤瑤父親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又能吹又能喝,我也喜歡聽,就聽當年他們如何白手起家,砍了誰,征服了誰,誰死了,誰幹死誰了。聽着就特過癮。
沈浪瑤瑤還有瑤瑤母親則不以爲然,因爲這些故事他們從小聽到大,已經聽吐了,就跟電視上的小品糧票的故事一樣。
可我就不一樣了,聽真人講當年的事情,比看電視劇還過癮。
“叔,那後來呢,你們青龍會的人呢?”
“死的死,傷的傷,瘸的瘸,洗白的洗白,坐牢的坐牢唄,反正幾乎沒什麼好下場。”
“叔,那你就是洗白的那一種的唄?”
瑤瑤父親神秘一笑:“也不算,我現在等於幫政府做事?”
“啥意思呢?”
“你看啊,臺灣的竹聯幫,日本的山口組,中國的黑赦會,他們一樣存在着,只是沒有之前那麼囂張的明目張膽了,每個黑赦會大佬他都有另外一個身份,具體的不用跟你說,簡單點說,地下世界需要話事人,本來這個人一直是四爺,他得罪了上面,這個話事人就變成了我,明白嗎。”
我對他豎起大拇指:“哎呀,叔,您可真牛,來,咱倆再喝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