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如此不把他當人看,玄間的脾氣也按捺不住了,揚起了黑棍就冷聲道:“那就來吧,不想戰鬥波及了你的孩子,就跟着我出去一戰!”
叫嚷罷,玄間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山洞,這一次是直接扛着那種被撕裂的感覺奔出去的。
有時候不試一試,永遠都不知道未知代表着什麼。
玄間跑出去了,撕裂他的感覺沒有消失,在跑出洞外後這種感覺更加濃重了些。
而這種感覺一陣一陣的,好像浪潮一樣不斷,這似曾相識的感覺讓玄間就試着在黑棍上凝聚刀勢。
這一嘗試還真出現了不得了的變化,黑棍上出現了絲絲的裂痕,而周身遍佈的撕裂感消散於無。
這兩個鉅變讓玄間瞠目結舌。
原來一直以來的威脅感,是來自於那隻鳥的某種勢。
而眼前的黑棍好像並不是黑棍,隨着裂痕不斷出現,玄間眼尖地發現了一絲絲的銀白。
將黑棍奮力揮使起來,裂痕就越多,最終一把長刀出現在了玄間面前。
雖然刀身依舊有着黑色的污垢,但已經露出來的刀刃,在陽光下寒光凜凜。
wωω .тtkan .CΟ 這讓玄間突然心頭猛跳,想要立刻將由黑棍蛻變的刀擦至乾淨。
原來自己的心之棍並不是棍棒,而是一把不凡的刀,這讓玄間實在歡喜不過。
然而正當他拿出了布來,巨鳥也從山洞探出了頭來,冰冷的視線頃刻移到了玄間身上。
擦刀是擦不成了,就算要擦也得提前打聲招呼才行,免得對面一翅膀先扇死了自己。
實在沒想到心之刃竟然是這麼找到的,玄間想想好像要是沒有這一劫難,他可能永遠都難以獲得自己的心之刃。
看着巨鳥小山一樣的身軀慢慢移來,玄間頓時百感交集。
先前獲得了的玉符據說是可以通知那五個老者前來救援的。此時到底有沒有在刀劍山的區域內,玄間也不知曉,也不敢擅自捏碎了玉符。
所以說,他很可能最終都是一人面對巨鳥。
沒法飛,實力也沒到達影級的他,獲勝的機率不高。
但是再唯唯諾諾下去,估計要比舔狗的下場還要慘。
被一隻動物虐待多日,而後最終還得被這動物給吃了,想乞求一隻動物不卸磨殺驢,想想也是天真到蠢的地步了。
也許晚些時日狀態能好些,不過有着醫療忍術的玄間,也就身子骨還有點疼,完全不會影響行動。
巨鳥似乎完全不給玄間機會,走出了洞穴後,就立刻升到了空中,這一幕讓玄間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巨鳥升空一展翅膀,小山般的身軀眨眼滑翔到了玄間的上空,投下了不屑的眼神:“人類,若是收回之前的那句話,你還可以活三日。若是真要一意這般自不量力,讓你頃刻死去也是毫無影響的事。”
巨鳥似是在說着一件非常平常的事,眼裡的不屑依舊,而很快連看也不看玄間,揚起了高傲的頭顱。
面對巨鳥這般小視,玄間沒有惱羞成怒,但也看這鳥很不爽,當即朗聲迴應:“呵,橫豎都是死,那我又何必受你這鳥氣!”
“看來你是冥頑不靈了,人類!”巨鳥徒然停滯於一處,有韻律地扇動翅膀,彷彿站立在天空的神人神情冷漠地看玄間。
面對這般視己爲螻蟻的目光,玄間雙手握着有黑棍蛻變而來的長刀,怡然不懼道:“要戰便戰,多說無益!”
這個時候的玄間氣勢一樣不弱,由於身軀相對渺小,在巨鳥面前鎮定自若的樣子,更是如風雨中立根於破巖依舊生長且身具傲骨的竹子。
原本怯懦無比且渺小的人類有了這般轉變,饒是巨鳥那冷漠的雙目中也多出了一絲驚訝。
不過這絲驚訝它都不需要藏太快,因爲它發動的攻擊更加迅猛。
翅膀一揮,晴朗的天氣好似突然下起了雪來。
這一揮揮出了一道颶風,捲起雪山的白雪無數,更是朝着玄間呼嘯而來。
這樣的攻擊勢大迅猛,可對身爲忍者的玄間來說,就只是一個閃身的事。不過巨鳥也完全沒小看他,畢竟玄間也已經展露了好多次忍者才能。
一道颶風颳過後,又來一道,風勁強力不說,和之前的颶風相接,更封鎖了玄間的大部分活動空間。
眼見着兩擊之後地面的大部分地方都被封鎖,玄間立刻結印分出了四個分身,本體再一結印,分身和本體一齊進入了地裡。
玄間清楚地記得巨鳥說過他在土裡也是能被對方察覺的,因此影分身就必須被釋放出來打掩護。
不過他這樣做沒能安全多久,在地面下的玄間很快就感覺到大地在顫動,一個影分身在猝不及防傳回了記憶。
形勢越發危急,不過玄間在進入地下之時就已決定好了對策。
在幾個影分身四處亂跑了一趟後,突然有兩個向着一個方向進發,而玄間也正是朝着這方向奔去。
但是對巨鳥來說,他所看到的景象就是三個朝一處奔去,剩下的一個朝反方向奔逃。
若是看到這一切是擅於揣摩虛實的人,那麼他就很可能會懷疑三個奔一個方向的是虛張聲勢,是故意吸引他注意力的。
而單獨跑的那個,很明顯的就是真正逃跑的本體。
當然反過來想也是會覺得這樣會有些刻意,虛虛實實的,到底追擊哪個很難下決定。
就在巨鳥猶豫之時,跑向同一個方向的三人匯聚了在一起,而且還突然手手相接,圍成一個三角形的形狀。
這讓巨鳥心頭猛跳,但是依舊拿不定主意。
在實在覺得越來越不安時,巨鳥再次一揮翅膀,斬向了那個跑得飛快的落單的玄間。
轟~
這一翅斬出的風勁立刻在地面炸響,幾乎是毀滅性地打擊了落單的玄間所在的一整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