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少爺,婉萓姐,我吃好了,先上去了,你們慢用。”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上樓梯,步伐匆匆地踏進房間。
“這丫頭,怎麼了?”溫婉萓驚愕地看着快速離去的穆簡晨,“也不多吃點。”
“不用管她。”司勒閆面部改色的喝了口湯,“這個湯不錯,婉萓,多喝點。”
“真得不用管嗎?”溫婉萓睜大眼睛看着他。
“不用,不是別人處處都要適應她,她也該適應適應我們了。”司勒閆不卑不吭的接過話。
“這樣啊。”溫婉萓怔了怔,“這樣真的好嗎?”她還是不放心。
“婉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司勒閆突然放下碗,擡頭看着她。
“哦。好。閆大哥,你也累了,就叫司機送我回去吧。”
“好。”
司勒閆體貼地替她拿過包包,環着她的腰,一臉笑意的將她送出門。
“回到家給我電話。”
“好的,閆大哥。”溫婉萓微笑着坐進車裡。
眼看着車子出了司家大院的大門,司勒閆溫軟的臉色立刻冷下來。
閆少爺?居然叫他閆少爺?
“穆簡晨,開門!”
--- ---
“穆簡晨,開門!”
--- ---
司勒閆扭了扭門把,才知道,門被她從裡面鎖死了,揮揮手,召集傭人過來開門。這才發覺房間裡沒有她的人影,倒是浴室裡嘩嘩的傳來水流聲。
司勒閆屏退下人,不自覺的,人緩緩來到浴室門口,手環上門把,輕輕推開門,原本以爲還能看見美人出浴圖呢,沒想到,裡面的情景竟然讓他駭然失色!
“穆簡晨!”他大步跨上去,一把撈出緩緩滑入浴缸的穆簡晨,體溫出奇的高。
很快,司勒翔就派了他的助手過來了,一量體溫,40.2度。
小護士趕緊給她扎針輸上液體,又打了一劑退燒針。
觀察了近三個小時,液體結束後,穆簡晨的體溫總算降到了39度。
“行了,都走吧。”從小護士手裡接過爲穆簡晨擦拭身體的毛巾,司勒閆開始趕人。
助理醫生連忙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連忙拉着還望着司勒閆發花癡的小護士走人。
趕走了醫生,司勒閆又把房間裡的傭人也統統趕走。
再次量了體溫,38.6度,逐漸降溫中。
司勒閆走進浴室,不一會出來,儼然已經沐過浴,慵懶的披着深色的浴袍,發間,還滴着水。
手裡拿着溫毛巾,坐在牀邊仔細爲穆簡晨擦拭着身體。時不時的又量量體溫,眼看着體溫一點點降下去,司勒閆目光愈加深沉。
穆簡晨,你確實厲害,讓我捨不得你!
--- ---
第二日,陽光明媚。
穆簡晨從昏睡中醒來,眉角泛着疲累,一動便感到頭劇烈的疼痛,不由又緊緊閉上眼,把頭埋在被子裡。好半天,才發現,腰間搭着一隻手。
穆簡晨驚叫着從牀上坐起,昏昏沉沉之間,整個人不由朝牀下栽去。
“穆簡晨,你折磨老子一晚上,大清早就鬼叫什麼?”
1釐米,只差1釐米,一雙大手將她撈起重新放在牀上,同時,深沉粗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溫熱的手撫上她的額頭,同時,另一隻手順着她敞開的衣領滑進去,穆簡晨僵硬的手緊抓着衣襟,這時,一支體溫表被放進腋窩。
穆簡晨漲紅了臉,劇烈晃盪過後的頭痛讓她顧不上跟司勒閆置氣,緊緊閉上眼睛,如鴕鳥般蜷縮在一起。
“閆少爺,你這樣在我的牀上要是讓婉萓姐知道了就不好了,你下去!”悶悶的嗓音從被窩中傳來。
司勒閆沒有理會她,徑自從牀頭拿過手機,撥下向前的號碼。
“今天所有的行程全部取消。”
“好的。”電話那頭,向前回答得有些咬牙切齒,誰叫人家是老闆呢,誰叫人家是他最最最敬愛的主子呢。主人一句話,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他也得勒着褲腰帶上啊,更何況是這種取消早就安排好的行程呢。
掛了電話,向前有條不紊地再次重新安排工作。
司勒閆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伸手將先前夾在穆簡晨腋下的體溫表取出,一看37.7度,低燒。
穆簡晨趁着司勒閆看體溫表的檔口,咬咬牙,快速從牀上下來,掰着櫃子站穩,又忙不迭的跑進浴室。
“穆簡晨,你簡直找死!”身後,傳來司勒閆的怒吼,穆簡晨跑得更快了,並且不忘砰地關上浴室門。
“你出去我就出來!”儘管頭很暈,穆簡晨還是死死抵住門,怕他進來。
司勒閆饒有興趣的盯着眼前緊閉的浴室門,隨即轉身離去。
穆簡晨抵着門,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並伴隨着輕微的關門聲,這纔鬆下心來,打開門,房間內已沒有他的人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她牀上?
穆簡晨皺着眉頭,疑惑地回想昨晚的事,隱約間,自己好像是在洗澡,結果頭很暈------
“啊!”穆簡晨低聲驚叫着捂住自己的脣,難道,難道------?
穆簡晨不敢想象,那時的她可是光着身子,什麼都沒穿啊!
羞愧,尷尬,驚恐的情緒迅速籠罩了她。滑坐在地上,隱忍了兩天的委屈在此刻宣泄。豆大的眼淚順着臉龐滑下來打溼了她的衣襟。
穆簡晨緊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哭聲驚擾了這司家大院裡的任何一個人。
壓抑的哭聲,在這小小的房間來回飄蕩。
“穆簡晨,我看你是真得找死!”
倏地,一聲大吼,將沉浸在自己哀怨情緒裡的穆簡晨嚇了一大跳,愣愣地擡起頭,迷茫間,看見一襲黑影在眼前晃動。
“你別碰我!”下意識的,打開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穆簡晨哭喪着臉吼回去。“你就讓我哭哭又怎麼了?我又沒有礙着你的事!你就不能離我遠點嗎?”
“你離我遠遠的,我就安心,你知不知道?”
“司勒閆,你就不能離我遠點嗎?”
穆簡晨嗯嗯地邊哭邊衝他嚷嚷,第一次叫了他在她心裡叫了無數邊的名字。
司勒閆伸向她的手微微一頓,但還是很快把她從泛着溼氣的地板上拉起,擁進自己的懷裡。
“怎麼說?”
“你,你,我,我------。”她的話頓頓的從他胸口溢出,說不出個所以然。
“那天晚上,對不起。”司勒閆擡起她的下巴,分開垂在她額前凌亂的發,強迫她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