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那名警察,將事情的經過大致的給慕北交代了一下。
當時,這個女人來到警察局的時候,一直喊着慕北的名字,倒真的是讓他們感到有些驚訝,甚至是不可置信。
不明白這個女人和慕北之間的關係是怎麼樣的。
誰都知道,費城的慕北慕總早就已經結婚了。
而且,那個女人也並不是這個人,所以就有些懷疑這女的會不會是騙子之類的。
可是,拿着她的手機真的發現了有慕北的名字時,他們倒真的是有些吃驚。
懷着懷疑的態度,終究還是撥打過去。
沒想到一個電話,慕北就真的活生生的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這個男人,發現她果真就如同傳聞當中的那樣。
冷漠,強大,可怕。
他那一張被神完美雕琢過的英俊容顏上覆蓋着一層陰霾,大概是因爲趕來得太急的關係,他的身上也有一股塵土味。
明明是一個男人,卻生得如此好看,就連身旁的警員看着他都看的入迷了起來。
“有什麼手續,嚴呼你跟着去辦一下。”
“是。”
慕北看着坐在那裡的席雲若,轉過頭,對着身後的嚴呼吩咐道。
“你是她的朋友嗎?如果你是她朋友的話,麻煩你替她把這些費用賠出來吧。”
就在嚴呼打算離開時,角落裡忽然間衝出來了一個人影,嚴呼眼疾手快的將對方給攔了下來,這纔沒有讓他靠近慕北。
只見,對方通話當中掏出了一張類似於賬單一樣的東西,遞到了慕北的面前。
慕北用指尖叼着紙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上面的那些數字,挑了挑眉頭,回過頭來,不明所以的看着身旁的警官,示意他向自己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啊……慕總,是這個樣子的,你的這位朋友呢,我們看過了監控,事情的起因是因爲她先招惹對方,所以酒吧裡的那些賠償費用……可能需要你這位朋友全權擔負了。”
警官小心翼翼的對着慕北說道,生怕會一不小心觸怒了這一位可怕的閻王。
聞言,慕北冷冷的笑了一下,看着席雲若的眼神也越發的犀利。
這個女人可真的是好樣的,什麼時候學會了去酒吧買醉,而且很敢挑起事端來。
心裡面這麼想着,慕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支票和一根筆,在上面瀟灑的寫下了一串數字之後提到了酒吧老闆的面前。
“這些錢應該夠了吧?”
聽到他這麼說,酒吧老闆接過他手中的支票。
剛看到了上面的那一串零的時候,心中無比的震驚。
他擡起頭有些懷疑的看了慕北一眼,可當看到他這身行頭,包括停在警察局門口那輛蘭博基尼時,酒吧老闆的臉上堆起了笑容來。
“夠了夠了,這位老闆,你可實在是出手太闊氣了,有空的話來我們酒吧裡玩一玩呀,我們酒吧環境是挺好的。”
“行了,行了,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你就趕緊走吧,別在這裡囉嗦了。”
酒吧老闆諂媚的對着慕北說着,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財神爺。
一旁的警官,害怕他要是再繼續說下去的話,會將慕北給惹怒,便推着他,將他從警察局裡面給推了出去。
隨即,警察帶着嚴呼去後面開始辦理手續。
隨着他們的離開,休息室裡面也就只剩下了慕北還有喝醉的席雲若。
這個休息室裡都充斥着一股濃濃的酒精味,慕北皺了皺眉頭,臉上隱隱的露出一抹嫌棄之色。
慕北慢慢的朝着席雲若走了過去,看着她如此狼狽的模樣,實在是難以將她和那個驕傲而美麗的公主聯繫在一起。
印象當中,席雲若從來都是一副端莊得體的模樣,不會讓自己露出任何不雅的樣子來。
也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脆弱展露在外面。
今天晚上的席雲若,就像是讓他重新的認識了這個女人。
“慕北?你怎麼在……這裡啊?我該……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就在他剛停到席雲若的面前,她大概也感受到了有人在靠近自己,她猛然的擡起頭臉上盡是警惕之色。
藉助着頭頂的燈光,迷迷糊糊之間,她看清了面前這個人的面孔時,臉上的警惕這才慢慢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溫柔。
席雲若看着慕北滿臉的柔情,那一雙好看的眸子彷彿要被掐出水來了一樣。
“席雲若,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可真的很難看。”
慕北也並沒有因爲她的這些話,這樣柔弱的表情給打動,反倒是很冷漠的朝着她說道。
他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刺在了席雲若的心上。
她彎彎的垂下了自己的頭,掩飾着她眼底劃過的那一縷悲傷之色。
去到國外這麼多年,回來以後,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慕北的身邊再也沒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
對於這樣的一個殘酷的事實,她也在盡力的說服自己去接受。
可是諷刺的是,她明明已經很盡力的想要擺脫慕北的陰影,直到自己出現了今天這件事情以後,她才發現,在這個城市裡她所能夠依靠的人除了慕北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這是一個殘酷而又可笑的事實。
“你還真的是毫不留情對待自己的朋友,說話還這麼毒,你還是那個你啊,真好……”
席雲若擡起了頭來,不知道是不是眼光太刺眼的關係,她半眯着眸子,看着身旁這個迷迷糊糊的影子,笑着說道。
慕北緊緊的抿着薄脣,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這時,辦理好手續的嚴呼和警員已經出來了。
“總裁,手續都辦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嚴呼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席雲若,見她面色很憔悴的樣子,心中也不禁嘆了一口氣,回過頭來,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對着慕北說道。
慕北點了點頭,伸出手來沒有任何的溫柔可言,拉起席雲若就一起朝着警察局外面走了出去。
“嚴呼,你開着車,把她送到她住的地方,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