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趙思玲看着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瞳孔瞬間縮成了一點,只見一頭比飛豹戰鬥機還要長五倍,起碼有一百多米的長蟲俯衝了下來。
“世界蟲!”
長度已經超過了一百米,應該稱呼‘世界蛇’比較好!
比世界蟲更加恐怖,更加厲害的怪物!
那是一個能夠自然騰雲駕霧的怪物,沒有五官,只有肉肉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放大了千萬倍的蚯蚓一樣,格外噁心。
趙思玲的眼睛之中滿是駭然,他再一次回憶起了當初的恐怖。
自己被從戰鬥機上趕下來的原因——戰鬥機,根本鬥不過這種奇怪異獸,它對飛行在天空之中,引起格外大的噪音的戰鬥機有一種無比強烈的厭惡,只要發現了,就一定會瘋狂撲過來將戰鬥機擊毀。
很多飛行異獸不一定會攻擊飛機,但是這世界蟲,世界蛇,只要有飛機出現,就會立刻衝過來攻擊!
強大的能力讓戰鬥機上的武器裝備對它無法造成一點傷害。
坐在趙思玲後面,和趙思玲一同的是展和,此刻的他也擡頭看着那頭世界蛇,眼睛之中滿是震怖。
“世界蛇!”
展和閉上了雙眼,然後再睜開了雙眼,先前的震怖已經消失不見,轉變成了堅毅,他回憶起了自己的哥哥因爲世界蛇而變成廢渣的事實。
回憶再一次將仇恨的怒火勾起,誰又願意如此屈服!
命運什麼的,見鬼去吧!
“給我去死啊啊啊啊!”
伴隨着展和的怒火,是23毫米的6聯機炮,10個外掛點的火力全開!
‘轟轟轟轟轟轟!’
被轟擊中的世界蛇,痛苦的擺動着身體。但是,卻未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
盧詠歎驚恐的看着眼前的這頭世界蛇,情不自禁回憶起了當初的恐怖,這是人類的天敵,這是戰鬥機的天敵,根本無力反抗的強大怪物!
打不過的……他漸漸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雙腿因爲害怕而變得顫抖起來,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繼續操作了。
“冷靜一點!”
坐在他前面柯永正大聲吼着:“我們已經做好了犧牲的覺悟,既然如此,那就壯烈的幹上一番吧!讓我們在壯烈中死去,而不是驚恐的發抖!這簡直就是膽小鬼的行徑!”
柯永正說着說着,大聲的咆哮起來,淚水從他的眼中涌出,就想是宣泄着他此時這矛盾的情緒一樣:“我,我再也不要做一個膽小鬼了!”
當初的臨陣脫逃,雖然沒有受到罪責,但是在日後的日日夜夜之中,卻不斷敲擊着他的良心。
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痛苦了。
是他害死了他的戰友。
他不止一次這麼想。
所以。
這一次——絕不能夠再次逃避了。
我要戰鬥!
柯永正狠狠的說着:“我要戰鬥!戰鬥!!!”
“可是……打不過的。”
“就算是死我也要戰鬥!我是爲了在天空中戰鬥而生!既然死了,爲什麼不在天空中的戰鬥而死?!我愛着這片藍藍的天空!”
就在此時,展和所在的戰鬥機,已經開火了!
轟轟轟轟!
雖然沒有立刻聽到聲音,但二人已經感覺到了。
“看!戰友們……已經在戰鬥了!上吧!不要給我丟臉!”柯永正說完了這一句,繼續專心操作戰鬥機,儘量給盧詠歎開火的機會。
“是!”
……
胡明嘴裡叼着一瓶二鍋頭,含糊不清哼着:“一杯二鍋頭……嗆得眼淚流……”悠遊自得,他的臉上出現了大片的紅暈。
就像是醉了一樣,此刻的這傢伙竟然開始了胡言亂語唱起陳小春的一首經典歌曲,哪裡……還像是一個飛行員?
何華哭笑不得,就是這個傢伙偏偏要喝酒,簡直就是瘋了,明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這不撞機就已經是萬幸了!
譁!
飛機旋轉了三百六十度。
“哇!你別這麼突然啊魂淡!”何華叫着,就在此時突然上面竄出了一條兇猛無比的世界蛇,正在瘋狂的超這裡襲擊而來!
“世界蛇!”何華倒吸一口冷氣,大聲吼着:“戰鬥了!喂!你這魂淡給我清醒一些啊!!沒有酒量就不要喝酒啊啊啊啊啊!”
“我很清醒,嗝,我沒醉,不就是……世界蛇嗎?”胡明眯着眼睛,嫺熟的操作起來,他的手顫抖的很厲害,但是控制也同樣厲害,沒有操作錯誤一下。
“哎……不是喝酒壯膽嗎?我怎麼還是這麼害怕……”胡明低聲喃喃自語,他害怕的要死,卻強行按住自己的恐懼,準備迎擊這頭世界蛇。
因爲知道,根本打不過啊。
根本就是送死啊。
“因爲你本來就是膽小鬼啊!”何華毫不在乎就對他進行了嘲諷。
“的確是啊……”胡明淡淡迴應着,就在此時,展和、趙思玲所在的戰鬥機對世界蛇的戰鬥已經打響了——
“嘿,被搶先手了,該不會以爲我們害怕了吧?”
“應該不會,人家哪有心思像我們,都是要死的人了,大幹一番吧!”
“嗯……”
……
因爲世界蛇的出現,讓本來是一片混亂的下沙城有了一些好轉。
統治者們開始了對混亂民衆的疏導,這些傢伙因爲情緒不是那麼激動,也聽話了很多,雖然還有不聽話的,但是馬上就被打死,如此一來,就沒有不聽話的了。
“這已經不是戰鬥機飛翔在天空的時代了!”下沙城的副城主擡頭看着世界蛇攻擊戰鬥機的場景,冷笑着說着。
“西隴城不過是在自尋死路而已!不過,沒有想到,西隴城竟然還有戰鬥機這種大殺器,剛纔差點以爲西隴城就已經回到了五年前呢。”旁邊一個七級的管事情不自禁將自己的想法出了出口。
“這幾個飛行員的勇敢倒是值得欽佩,但是愚蠢,卻讓我覺得噁心之極!根本無力反抗!此刻一定在恐懼的雙腿發抖吧!”一個七級的傢伙厭惡的看着天空,冷聲說着,他,曾經是一個飛行員,但是經歷過那一次的恐怖,讓他再也沒有膽量上這片藍天,所以此時出現瞭如此勇敢的敵人,讓他感覺到了不可思議的震撼,與深深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