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鄧布利多的演講

OWL考試終於結束了,也代表着這學期要落下帷幕。

放假前一天的晚上,所有的學生,都聚集在了禮堂……包括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

按照以前的慣例,今晚需要宣佈學院杯的最終歸屬。

雖然赫敏獲得三強杯,給格蘭芬多加了不少分,但也是無力迴天。

因爲第二個項目結束後,獅、獾、蛇三大學院,連同德姆斯特朗,發生了混戰。

被鄧布利多扣了很多分。

拉文克勞都沒有怎麼出力,就穩坐釣魚臺,保持了至今爲止的五連冠。

鷹醬雖然奪冠了,禮堂卻沒有佈置拉文克勞的裝飾,反而懸掛着莊嚴肅穆的黑色帷幕。

鄧布利多坐在教工桌子上,正在和瘋眼漢穆迪聊天,似乎在討論很嚴肅的問題。

斯內普陰沉着臉,望着黑色帷幕的發呆。

今年的他,終於沒有說十連冠這種話了。

不知道是認命了,還是覺得有些不合時宜。

弗利維教授也是這樣認爲,他將獎盃放在了桌子下面,不讓別人看見。

馬克西姆夫人正在和海格說話,兩人似乎關係又變好了。

小天狼星坐在角落裡,盯着兩人,正在偷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海格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睛,怒視了他一眼。

小天狼星連忙將視線轉了回去,他這纔想起來,自己頂着卡卡洛夫的臉。

這樣偷聽別人的話,還不得被海格給生撕了。

鄧布利多教授突然站了起來,禮堂裡本來就比平常的離校宴會安靜許多,這時更是鴉雀無聲。

“又是一年,”鄧布利多望着大家說道:“結束了!”

所有人都望着這位鬍鬚發白的老人。

“真是非常精彩的一年,我們舉辦了三強爭霸賽,雖然中間出了很多波折,比如……史無前例的二十三位勇士……”

學生們都笑了起來,不少人看向了威廉。

“經過角逐,格蘭芬多的格蘭傑小姐,奪得了這次的冠軍。”鄧布利多說。

格蘭芬多的學生率先鼓起掌,很快所有的學生,都鼓起掌。

鄧布利多擡起手後,復歸先前的寂靜無聲。

“冠軍當然很重要,但最重要的……”

他頓了頓道:

“三個學校的學生,進行了爲期一年的交流……互相深入瞭解,產生牢固友誼ꓹ 增進彼此感情。

爲了牢不可破的友誼……諸位,舉杯!”

鄧布利多舉起了杯子ꓹ 大家紛紛起立,禮堂裡響起一片板凳移動的聲音。

他們舉起高腳酒杯,用低沉渾厚的聲音ꓹ 齊聲說:“牢不可破的友誼!”

鄧布利多喝完以後,擡手示意大家坐下。

“我知道很多學生ꓹ 都在好奇,這段時間我去了哪裡ꓹ 在幹什麼?

爲什麼老師們也是神色匆匆。”

學生們都豎起耳朵ꓹ 盯着校長。

鄧布利多藍色的瞳孔,環視每個學生,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道:

“伏地魔……他復活了,就在三強爭霸賽決賽的那個夜晚!”

禮堂裡響起一片震驚的低語。大家都驚恐地、不敢相信地盯着鄧布利多。

彷彿他在說什麼瘋話。

“有些同學的父母,可能會對我的做法感到震驚。”鄧布利多繼續道。

“他們不相信伏地魔真的回來了;或者認爲,我不該把這件事告訴你們。

畢竟你們年紀還小。”

“事實上ꓹ 在我要宣佈這個消息前,就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鄧布利多平靜地說。

“他擔心你們害怕。

他問我ꓹ 人在恐懼時ꓹ 還能勇敢嗎?

我說:人唯有恐懼時ꓹ 方能勇敢!

他又問:你們終究還沒有長大ꓹ 不該過早承受這些。

我說:你們不會永遠都是個孩子,況且……黑暗將至!”

鄧布利多沉默了片刻ꓹ 沉聲道:

“諸位ꓹ 黑暗將至!

事實上ꓹ 十三年的那個夜晚,在伏地魔消失的那個夜晚ꓹ 我就知道這一點。

黑魔王遲早有一天,會捲土重來,黑暗會再次降臨這片土地。”

“當然,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訴你們這些,福吉部長不願意接受伏地魔的歸來。

但我不想撒謊,我相信,說真話永遠比撒謊要好。”

禮堂裡的學生都看着鄧布利多,但很多臉上寫滿了恐懼,他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鄧布利多將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繼續道:

“我知道,有些學生還是無法接受,還在害怕。

我也害怕!”

校長高聲道:

“我害怕戰爭再起,害怕家園破滅,害怕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凋亡……但我唯獨不害怕伏地魔,和他那些可憐的僕人!”

鄧布利多的聲音在禮堂迴盪,他激昂地說:

“伏地魔相信只有強大力量,才能震懾一切。

我不相信!!

在我看來,平凡瑣事,普通人的愛與善,就能震懾一切。

善與愛的力量是無限的!”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閃爍着,彷彿在燃燒:

“爲什麼嬰兒時期的哈利波特,能夠殺死伏地魔?

因爲愛!

他的母親莉莉對他的愛,殺死伏地魔。”

斯內普直勾勾地盯着哈利的眼睛,彷彿失了魂。

“十三年前,伏地魔已經失敗了一次。四年前,他企圖奪取魔法石,又失敗了一次……”

鄧布利多有力地說:“就在不久前,就在他復活的那個夜晚,他又失敗了一次!”

“威廉·史塔克,從他手裡救走了哈利,並且幾乎將他打敗!他落荒而逃,好像喪家之犬!”

禮堂裡起了一陣波動,很多人把頭轉向威廉,隨即又趕緊轉回去,望着鄧布利多。

“你們看。”鄧布利多不屑道:“伏地魔失敗了那麼多次,我爲什麼要害怕他?

不,我不怕!

我甚至可憐他,可憐他不懂……愛。”

“伏地魔必死無疑,對於他來說,是鐵板釘釘的事,就像查德理火炮隊,將在今年的聯賽中墊底一樣。”

鄧布利多又舉起杯子:“威廉冒着生命危險,把哈利帶回了霍格沃茨。

他和伏地魔戰鬥了一場,還救下了很多生命,雖然幾乎沒人知道。

爲此,我向他表示敬意。”

禮堂裡的人幾乎都這麼做了,低聲說着威廉的名字,爲他敬酒。

鄧布利多喝了口酒,卻沒有放下,繼續道:

“三強爭霸賽的目的,是增強和促進魔法界的相互瞭解。

鑑於現在所發生的事——鑑於伏地魔的復活——這種聯繫,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重要。”

鄧布利多看着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又看向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

“禮堂裡的每一位客人。”鄧布利多神情堅毅,望着那些學生。

“雖然伏地魔必死,但那是我們團結起來的結果。

只有團結,才能徹底擊敗他,才能減少傷亡;如果分裂,我們便不堪一擊。

我們只有表現出牢不可破的友誼和信任,才能與之抗爭到底。”

鄧布利多環顧一圈:

“所以這最後一杯,我敬諸位!

也敬那些即將行動,或者已經在黑暗中默默奉獻的巫師。”

滿場肅穆沉默。

鄧布利多大聲道:

“我真希望這一切都沒發生。

每個人遇到難關,都會這麼想,但是我們卻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

我們要決定的,是在苦難中該如何選擇。”

“在選擇前,我只想大家記住一句話:

黑暗降臨時,孤狼必死,狼羣可活!”

鄧布利多擡頭望向學生,滿眼淚水,他猛然間將酒喝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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