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如上,其上如下,以此成全萬有之奇蹟——《翠玉錄》
很難描述世界重組是個什麼樣的感受,什麼東西消失了有什麼什麼東西誕生了,無盡的波和絃中,世界變得不一樣了,但貌似又沒有什麼不同。
但可以確認,確實是不一樣了。
至少被囚禁的世界裡可沒有八雲紫……
“那個……我很努力援救了!”
“我知道。”
“那個,被龍神打飛應該不是我的錯……”
“我知道。”
“那……”
“雖然不知道你打算說什麼,但是我拒絕!”
“爲啥咧?!”
看着嚶嚶嚶的八雲紫,衛宮士郎不爲所動甚至還有點想裝作不認識這人。
八旬老歐惺惺作態,這究竟是道……咳咳!
把不厚道的想法掐死在喉嚨前,要是不小心說出來可不好了,天知道眼前的紫色歐巴桑是一設中拿年齡開玩笑的八雲紫,還是廣爲流傳的永遠的17歲。
“相比這個,你是不是應該介紹一下旁邊這位仁兄?”
八雲紫突然不哭了,“咿?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果然是裝的……
“emmmm……”
衛宮士郎搓了搓下巴,仔細打量這位鬍子風仙道骨,穿着一身道袍,腳踏一雙布鞋,放進任何古裝劇中都不用化妝的道士,心底有些嘀咕。
對方手上那本書好熟悉啊!
“爲啥你手上拿的是聖經?是爲了振興道教了解對手嗎?”
八雲紫聞言笑得不停,道士臉也黑得像鍋底。
衛宮士郎扣扣臉,難道他說錯了?可是怎麼看這都是最大的可能性吧?
衛宮士郎忘記了,所謂持有者,一開始就和常識無緣。
八雲紫張開摺扇遮住半張臉,眉眼彎彎,“你來還是我來?”
“我來吧,”老道認命般解釋:“如你所見,我是生命之書的持有者,羣名稱縹緲老道,這個……”
老道舉起那本聖經,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強維持風仙道骨的氣質。
“這是生命之書。”
“……,辛苦了,你也很不容易呢。”
衛宮士郎很是感嘆,哪知道老道一下子握住衛宮士郎的手上下晃,老淚縱橫。
“你是唯一知道沒嘲笑我的羣員,真是太感謝了!”
“……”
衛宮士郎繼續保持完美的表情,沒好意思告訴老道他內心已經笑瘋了,只是出於禮貌開啓機械人格了。
“爲什麼生命之書會是聖經?”
“不,這就說來話長了。”
老道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抹把臉不知道從哪裡搬出來一套桌椅,示意大家做下,在衛宮士郎坐下的時候,老道已經掏出了冒着熱氣的紫砂茶壺。
給每個人倒一杯,老道這纔講起來。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拿着從弟子那收繳來的聖經,準備找個地方燒了,哪曾想到一道光撞在我身上,我一下子暈了過去……”
“不用說了,我大概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衛宮士郎拍了拍老道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現在覺得自家的翠螢好極了,至少智商還算過關。
“喏,這個給你。”
似乎是忍受不了兩個大老爺們深情對視惺惺相惜,八雲紫將一張狐狸面具遞給衛宮士郎。
“我從你前代那借回來的,送你了。”
衛宮士郎接過面具,心情格外複雜。
那是一張火紅的狐狸面具,三撇鬍鬚活靈活現,一如當年他從倉庫裡找到的那張面具。
“已經過了好長時間了……”衛宮士郎將面具別在腦側,“謝謝!”
“不客氣!能告訴我們你經歷了什麼嗎?我聞到了深淵的氣息呢。”
“當然……”
等衛宮士郎講完後,八雲紫很是感嘆捧着杯子,一個文明的毀滅即使是她也很少遇見。
在她活躍的這段時間多元世界還是很和平的,深淵出現的次數雖不說屈指可數,但也達不到毀滅一個文明的程度。
老道看着同時沉默的兩人,“你們不會打起來吧?”
“爲什麼這麼問?”
“嘛,衛宮不是毀滅了妖族延續的基礎嗎?”
“所以?”八雲紫扇子拍拍左手,“如果是那個年代我應該早就做好妖怪延續措施了,還遺留在外面的都是蠢材,我爲什麼要爲了他們憤怒?”
察覺到八雲紫的含義,衛宮士郎驚訝的擡起頭,“也就是說你現在還沒有建立幻想鄉?”
一說到這個,八雲紫就喋喋不休地開始抱怨。
“哪有那麼容易!?結界倒是設計好了,可是地址、材料、人口還有其他一大堆問題都沒有搞定。”
“那是打一架就能把結界拆掉,並且大部分都是喜歡戰鬥的妖怪,難道我要把它們當成動物園裡的動物那樣關在籠子裡?”
八雲紫恨其不爭摔下杯子,看得老道一陣心痛。
“更別說我告訴它們靈氣大衰退要到了,大部分的蠢貨還是會選擇和我打一架,然後該幹嘛幹嘛!尤其是那朵花!”
雖然猜到是誰,但這不是插入話題的好時機呢……
“唔……要不要我們幫忙呢?”衛宮士郎豎起手指,“如果是我們三個持有者的話,別說是幻想鄉,就是星際妖族聯邦也能建立起來吧?”
八雲紫撐着臉,碩大的水袋搭在桌子上,“這麼說,你有想法了?”
“……,差不多吧。”
飽經洗禮的衛宮士郎絲毫不慌。
“我有改造星球的技術,但只適用於我的下屬個體,但是老道身爲生命之書的持有者,改造生態圈應該不成問題,接下來你只要移民就好了。”
八雲紫十分意動,卻流露出貧窮的視線。
“那啥,我沒點數,命運碎片也不多了……不要露出嫌棄的目光啊!”
“要不你幫我們一個忙吧?私人的。”
“……,什麼忙?先說好,撩撥世界意識這事我可不幹!”
“哪有那麼危險!”衛宮士郎露出誠摯的表情,“我只是想救一個……不,三個人啦!準確的說是一個人類小女孩和兩個吸血鬼。”
“……,好吧,不過太危險我可是會隨時退出的,老道你呢?”
“讓我收集妖怪們的遺傳信息就好,你這邊的妖怪和我們那邊的不一樣。”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