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中午已過,陽光照射在逍遙絕頂,霞光掩映。
李辰,林語馨等人跑回峰上,才鬆了口氣。
石展說:“這下好了,師傅沒有追來,老王,羊肉要怎樣處理?”
王應宗喘了一會氣,才說:“我們也吃過,扔了太過浪費,還不如讓師兄弟們吃個痛。”
林語馨笑道:“峰上十多人,你不怕他們暴露了我們麼。”
王應宗拍了拍胸口:“放心,跟他們也不是一天兩天,平日有什麼好吃的,也沒有少他們的,吃完後自然會抹抹嘴,不會說出來,除了你們幾個新來的師弟。”說着,瞥向李辰和林語馨。
林語馨說:“二師兄,你別這樣看我,我是不會說的。”
王應宗說:“不說就最好了。”又看向李辰。
李辰亦擺手說:“我也不會。”
“嗯,那就最好啦。”
王應宗扛起布袋,一行人來到房舍前。
“喂,偷懶睡覺的都出來。”王應宗對着屋裡大叫。
過了一會,走出人一,睡眼朦朧地打了個呵欠,說:“二師兄,幹什麼事啊?”
王應宗說:“你們這麼豬頭,只知道睡,大師兄呢?”
“修習功法去了,咦,這麼香,是什麼來的。”那人用鼻子猛吸了兩下,睡意完全醒了過來。
“香吧,去其它師兄弟都叫來,有好東西吃。”王應宗嘿嘿地說。
“好嘞。”
過了一會,屋裡步走出兩個,而後,從四面八方都走來了七八個。
衆人嚷道:“二師兄,今天是烤什麼?”
王應宗得意地說:“烤的東西吃多了會上火,今天給你們嚐嚐我王家秘製的羊肉鍋,保證讓你們吃得尾巴也翹起來。”
王應宗邊說邊四看:“咦,大師兄怎麼還沒有來,還有那個林懷書。”
旁邊的師弟說:“大師兄說不來了;那新來的傢伙,沒有找到。”
王應宗說:“是沒有找到,還是沒有去找他啊?”
“二師兄,我真的找過了,但是沒有找到。”
“那就算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藏在哪裡。”王應宗說着,將布袋打開。
衆人七手八腳從裡面拿出來就吃,如狼似虎的,吃相十分的嚇人;林語馨在旁看着,被惹得格格直笑,淡柔柔的雙眼眯成一線。
王應宗翹着手,看着衆人的吃相,又忍不住從布袋拿了一塊羊肉,正想咬下去,忽然感到手中一空,羊肉不翼而飛。
“怪了,難道掉在地上了?”王應宗往地面看去,卻沒有,忙一擡頭,不由得怔住了,“師、、、師傅、、、”
其餘師兄弟也是吃了一驚,忙停下吃,雙眼發呆地看着一襲青袍的池一峰,動也沒有動一下。
李辰看着師傅,暗想,這下子可就被發現了,不知道師傅會怎樣處理?如果要罰,我們這裡的人,都免逃不了。
池一峰搖着大葵扇,聞了聞羊肉,讚道:“嗯,這手藝,果然一流;這香氣,就像是,就像是在後峰聞到的一樣。”邊說,仰首喝了一口酒,在李辰,王應宗等人身上嗅了嗅,“我的碧蓮玉液,還都可以從你們的身上聞得到。”
王應宗頓時跪下:“師傅,你的酒是我忍不住去偷的,你要罰,就罰我吧,跟師弟們沒有關係。”
池一峰問:“忍不住?爲什麼忍不住?”
王應宗用力地揉了幾下眼睛,紅了,可眼淚總是出不來,便低着頭,偷偷地用口水沾在眼邊:“師傅,你的酒實在太香,就算是不懂酒的人,也會忍不住喝上兩口,何況我深得師傅真傳,愛酒如命,那裡還忍得住。”
“我呸,深得我的真傳,練功也不見你這麼用心;不過,你鼻子也真是夠靈的,跟霄月崖的大犬有得比。”池一峰吃着羊肉,悠閒地說。
王應宗苦了臉,說:“師傅,你用什麼來比,我都沒有關係,但是不能把我跟狗要比啊。”又見池一峰已經忍不住吃了,便將布袋奉上前,笑嘻嘻地說,“師傅,你請吃,要是覺得可以,我每幾天便做一些給你老人家吃。”
“好,這可是你說的。”池一峰將手中乘餘的羊肉扔進口中,嘿嘿地笑着說,“既然這樣,你偷我碧蓮玉液的事情,就算了。但是,下不爲例,如果再犯,也沒有情可說;你們都愣着幹什麼,動手吧。”
“是,師傅。”衆人對望一眼,都忍不住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兩三輪的風捲殘雲,布袋裡的羊肉便被他們消滅掉。
池一峰的手法,一點兒也不輸給徒弟們,左右手齊出,吃得津津有味,吃完後,便抹了抹嘴上的油,喝了兩口酒,說:“離三宗會武的時日所乘不多了,往年,你們不是第一輪被淘汰便是第二輪被淘汰,從來就沒有撐到第三輪的。”
王應宗馬上插嘴說:“師傅,那第三輪,都是四強賽啊。”
“我呸,四強又怎樣,你們這些小王八蛋,一個比一個不爭氣,風頭都給霄月宗和天雷宗給搶去了,我們逍遙宗,在玄幽門裡面,都成了墊底的貨色了。”
被師傅這麼嚴厲地一說,衆弟子都不由得低下頭;然而,平時師傅雖然沒有約束,但他們在修煉的時候卻沒有偷懶,在他們的心中,都希望爲逍遙宗爭一口氣,只是霄月宗和天雷宗確實有很多厲害的師兄弟。
輸與贏,並不能全怪責他們。
“師傅,我們會加緊修習,絕不會讓師傅你失望的。”衆人齊聲道。
池一峰點了點頭,說:“凡事有張有弛,勞逸結合,操之過急反而徒勞無功;只是你們要記住,爲師不督促你們,平日不聞不問,並非對你們的進境一點也不知道。”
“是,師傅。”
池一峰看了看衆人一臉拘束的模樣,便打了個呵欠,說道:“好了,爲師也要休息了,你們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吧;應宗,從現在開始,你將迷蹤步法教給啊辰。”
衆人聽此,都是一怔,剛進宗不久,便學迷蹤步法,這亦太了。
王應宗說:“師傅,木頭他連入門的基礎也沒有修煉完成,這麼就教他迷蹤步法,恐怕成效不大吧。”
池一峰大葵扇擺了擺:“你只管教就是了,爲師自有分數。”
“是,師傅。”
池一峰御起酒葫蘆,嗖地離開了逍遙絕頂,消失在青竹湖的方向。
“木頭,你的入門心法,修煉到什麼進境了?”王應宗疑惑地看着李辰,忍不住問。
李辰有一氣清虛和大菩陀法印的宏厚功底,兼而又到了金丹期的修煉,入門心法,早已經熟習,而且融匯貫通。
但他不想太過暴露,只說:“免強到了最後的階段了。”
“什麼?”王應宗還是不大相信,這麼就進入最後階段,比自己還要上一倍,這速度,實在可怕,“木頭,老實告訴我,是不是師傅給你指點迷津了。”
李辰說:“算是吧。”
“那就難怪了,那師傅給你指點了什麼?”
“師傅說,順其自然。”
“什麼屁話,這句是師傅的順口溜,算那一門子的指點,好了,不說了,既然師傅讓我教你迷蹤步法,那你就得好好聽着。”
李辰說:“是,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