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鯤此時卻是震驚莫名,怎麼會,自己明明記得蟲潮爆發的時間不應該是現在,而應該是在半年後纔對啊,而且那次的規模也沒有現在這麼大,這麼兇猛。
白鯤心開始有點亂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雖然知道自己重生而來會改變一些事情,可是卻沒想到會使歷史的軌跡改變的如此之大。
要知道半年後,達到二階登堂境的人數比現在多上十幾倍,雖然都是一些普通的登堂境,那也比現在絕大部分還是初入境的來的強大。
那時候遭遇到蟲潮,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才剿滅了所有流竄進來的蟲族,可想而知,現在遭遇到比那時還要龐大的蟲潮,那還有幾人可以活下去。
一想及此,白鯤神色頓時變得猙獰,不,絕不可以,自從重生以後,白鯤對待身邊的人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執着,也許是經歷過失去,才懂的珍惜。
殺,殺,殺光那些蟲族,殺念不斷充斥在白鯤的腦海,雙目由於殺念而變的通紅,因爲他感覺到這些蟲族可能會再次奪走他所珍視的朋友。一想到那種情況的發生,白鯤就感覺自己的胸口開始要爆炸一般。
因爲性格的緣故,白鯤的朋友十分少,同樣也讓他十分珍視這份來之不易的友情。
而這份執着也化爲了執念,藉着他的殺念開始化爲心魔,這也是由於他的實力增長太快,心境跟不上所導致。這也是爲什麼白鯤一聽到有些關於對他朋友不利的言論的時候,反應會那麼過激。
所以要是不及時斬殺心魔,祛除魔念,那麼白鯤就會墮入魔道,最終六親不認,殺遍三界。
“小白,我們也去幫忙吧,我現在可是有些手癢了。”由於白鯤此時站在陳留他們的前面,所以此時誰也沒有看出白鯤的不妥來。
白鯤回過頭來,雙目嗜血猙獰,宛如惡鬼。全身殺氣熾烈,似欲屠盡蒼生般。看着莫然等人,一股殺人的衝動躍然於胸。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明白白鯤怎麼了,只見白鯤嘶吼一聲,轉身狂奔而去,朝着那些蟲族涌進的戰場奔去,突化成一陣風朝着與蟲族交戰的奔去。
莫然他們見狀大急,白鯤現在的樣子太不穩定,急忙追着他的身影而去。
而此時在冥冥之中卻有數雙眼睛在看着他們,都是接到情報而來的各族的主事人。關注白鯤的尤爲居多。
不過見到白鯤心魔發作,猙獰嗜血的模樣之後,略微失望,以爲只是個靠奇物提升上來的好運小子,雖然資質極佳,但是太急功近利了。
頓時將視線投射多了一些在莫然他們身上,也有一些知道爭奪白鯤無望,一開始就將視線投往他人。
此時,某處。“好久不見啊,戰大哥,沒想到你們的族公會將你派出來,真難得呢,咦,怎麼沒見到嫂子呢,啊,你看我這記性,怎麼忘了嫂子已經故去了,該打。”
一位容貌豔麗,看似二十三、四歲,全身穿着薄紗青衣,似妖似媚的嬌麗女子朝着一位坐在陰影中的男子嬌笑說道。
嘴裡說着該打,實則一絲反省後悔皆無,反而那一顰一笑,風情萬種,似乎能引動男人內心深處最渴望的慾念,恨不得將之壓在身下。
那些被帶過來的各族年輕男性,頓時覺得口乾舌燥,全身不由有些燥熱,一股熱氣自小腹升起,眼中閃爍着慾念。
“咳。”一聲輕咳聲響起,那些年輕人頓時發覺自己的醜態,頓時面紅耳赤,羞愧不已。同時心下也有些駭然,好強的媚術,明明沒有對着他們施術,只是逸散的餘波竟然一下子就讓自己着了道。
當即低下頭不再看這美豔女子,而他們的表現落在老一輩眼裡都不由搖了搖頭,碰上困難就低頭躲避,如何成事。
而此時,被那女子挑釁的姓戰的男子,突然手掌化刀,一抹刀光如匹練般朝着女子飛射而去,刀光如月,明亮皎潔,卻內蘊無窮殺機。
那女子沒有絲毫驚慌,頓時翩翩起舞,如天魔邀月一般,無數氣機蝴蝶衍生,蝴蝶豔麗,彷彿毫無殺傷力一般,層層疊疊,將刀光捲入其中。
刀光碾過蝴蝶,頓時將之破碎,同時也黯淡一分,而死去的蝴蝶掉落地上,頓時將地板化開了一個大洞,似被腐蝕了一般。
蝴蝶彷彿殺之不盡般,一直隨着女子的舞步衍生,可是那道刀光卻彷彿世間亙古不朽的事物般,儘管越來越暗淡,卻依舊不滅。
旁觀者立刻大驚,似乎不可置信,“不滅刀意,怎麼可能。”就連女子也是瞪大了美眸。
最終,刀光最終技高一籌,脫離蝴蝶所化的海洋,斬在女子的身上,頓時所有蝴蝶破碎,女子嘴角出現一絲鮮血,顯然被其所傷。
“赤月,這是警告,下次,死!”戰血淡淡道,似乎不將這女子放在眼裡,但那種強烈的殺意卻蘊含其中,
赤月嘴角含血,神情幽怨,似十分委屈,這幅表情落在那些年輕人眼中,頓時覺得獸血沸騰,恨不得上前將那個打傷的男子給大卸八塊,爲美人報仇雪恨。
可是一想起那坐在陰影中坐的男子是誰的時候,頓時如同一盆冰雹澆到心頭,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那女子見無人爲其出頭,臉上露出一抹譏諷,頓時覺得無趣,還想再說些什麼,可終究沒有說出來,似乎也怕了那陰影中的男子。嬌哼一聲就回了自己的位子。
而此時其他種族的異族也出來打圓場,蓋過了這一場。
這時,一位目生雙瞳,雙目銳利如鷹的老者說話了,這是鷹族的一位宿老,一聲鐵爪無雙,曾經以一雙鐵爪硬生生將天上的無上星辰給抓了下來,祭煉成了一把無雙法器。從而威震異界。
“好了,我們現在聚在這裡是討論那幾個小輩的歸屬問題,這纔是今天的重點。”
“鷹老頭說的沒錯,依我看,那幾個女娃合該於我族有緣,就歸我門下好了。”一位長相猥瑣,額上生角的老者理所應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