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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正趕到的時候,一切已經發生了。
初生允站在不遠處的礁石上,手中那杆伊凡瑟爾還在冒煙,而莉莉的胸口上,出現了一個比碗口還大的空洞。
於是,他向着莉莉衝了過去,迎着明暗不定的霞光。
他叫他的名字,但是卻沒有人回答。
終於,他到了她的面前。
因爲肺臟被整個破壞,莉莉張口,卻沒有氣壓從她的聲帶流過,因此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但是,通過脣語,初生正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不後悔!謝謝你~~”
妻子如此說道。
初生正一邊流着淚一邊伸手,想要堵住她噴涌而出的鮮血,卻發現那創口比他的手還要大。
終於,他抱着她的屍體徹底崩潰。
“初生允!我和你不共戴天~~”
“初生允!我要殺了你~~”
他的聲音很大,瘋狂地宣泄着長期以來的遭遇。
然而初生允卻像沒有聽見似的,向着大海走去,向着漂浮在海上的那艘小船走去。
初生正將妻子的屍體輕輕放在礁石上,然後親吻她的額頭。
他想起他們初識的那個晚宴,想起蘇必利爾湖的湖光,想起兩人短暫又漫長的夫妻時光。
接着,他轉過身去,眼中已經滿是求死的意志。
一個黑色的球體在初生允的背後出現,帶着強大的重力,要將之徹底吞沒。
球體吞沒了海水,吞沒了沙灘,但是卻無法吞掉初生允那乾瘦的身形。
他繼續向着海上漂浮的初生演替走去,彷彿遊離在時間和空間之外似的。
精神力早就的異能沒起到任何作用,說起來實在是巧合,時間和引力是父與子的關係,就好像是他和初生允的關係一樣。
《廣義相對論》中有很詳細的解釋,因爲時間的彎曲,才造就了引力。
所以,對於能夠控制時間的初生允來說,他的能力無論再強大,都是沒用的。
於是初生正衝了上去,以普通的血肉之軀衝了上去,以一個父親和丈夫的身份衝了上去。
初生允不耐煩地回頭,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時間加速了十倍,這一腳的威力也是正常一腳的十倍。
初生正像是一個皮球,被整個踹飛,然後落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接着,他又站了起來,繼續向着初生允衝了過去。
他抱住初生允的大腿,用牙齒咬向他的肉。
初生允一耳光抽在他的臉上,將他抽落在海水中。
嘴裡的鮮血和海水混合灌進他的胃裡,但是他卻感覺不到難受,他的意識早就被悲傷和憤怒吞沒了。
初生允看向他,冷聲道:“初生正!你以爲你是我的兒子,我就不會殺了你嗎?”
初生正癲狂地大笑,道:“你當然會,你這個老怪物!你這個爲了永生可以不顧一切的瘋子~~~”
果然,初生允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的身子像是一道閃光出現在初生正的面前,右手就刺進了初生正的腹部。
初生正低頭,刺進他腹中的那隻手還冒着煙,那是高速摩擦空氣所產生的熱量。
初生允抽出手臂,他的鮮血就如同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流了出來。
於是,他被抽乾了力氣,倒在淺海中,鮮血染紅了周身的一大片海水。
都結束了,他能感到生機的流逝。
側過頭,他能夠看見,孩子從船舷上坐了起來,正呆呆地看着將死的自己和已死的妻子。
終於,初生允來到了孩子的面前,伸手要去抓他。
然而,孩子忽然消失了,一道月光做的幼小身影來到初生正的頭頂,然後拉着他的手,將他向岸上拖去。
孩子將他和妻子的屍體放在一塊兒,然後蹲下。
“爸……爸!媽……媽!”
“爸……爸……”
這是孩子第一次開口說話。
孩子的天真將他從悲痛中解救出來,他想要伸手去擦他臉上的淚,卻發現自己的手上全是更加污穢的鮮血。
顯然,已經擁有基本靈智的孩子也發現了,他的情況很不妙。
…………
遠處,初生允有些詫異地看着空空如也的船隻,再回頭的時候,卻發現孩子已經到了岸上。
剛剛,他並沒有感到時間被扭曲的痕跡,也就是說,孩子是憑藉肉身達到了如此快的速度?
於是,他看向礁石上的孩子,伸出雙手大聲讚歎:“這就是神的肉身!真是太完美了。”
初生正看着他的樣子,實在難以想象,這個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爲什麼同爲人父,彼此間卻有如此巨大的差異呢?
他喘着粗氣,對初生演替道:“如果你真是上蒼派來救世的基督,請你先懲罰這個人吧…………因爲…………因爲他是最應該受到懲罰的人!”
他抓住了妻子的手,繼續道:“如果你真是神明,請拋下你的慈悲,去殺了他…………”
“他該死…………”
接着,慟哭的孩童就轉過頭去,看向了正在朝自己走來的初生允。
“打死…………他,我打死…………我打死他!”
初生正道:“對,打死他~他該死~~”
接着,這片天地就變了。
平靜的海水開始洶涌起來,天空中的雲如同浪潮一般翻滾,無邊的黑暗如同漆黑的墨水,從孩子的背後蔓延,吞噬了太陽最後的餘暉。
那是多麼皎潔的月亮哦,孤掛於天際,就像是一隻清冷的眼眸,盯着地上的初生允。
孩子站了起來,天地間的一切就彷彿跟着站了起來,化作他的武器。
狂風大作,盤旋成巨大的龍捲,在天地間呼嘯着。
月光如同一根根整齊的利刃,將矛頭指向向了海面的老人。
“打死……你!打……死。”
孩子口齒不清地說着話,然後向着初生允走去,他手一伸,就從虛空中拉出一道明麗的月光。
那月光在他手中沉澱,然後化成一柄華美的利刃。
他的背後出現了無數身穿長袍的光影,在唱着莊嚴肅穆的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