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錢買會員,這事洛藍明白的很,這是某些有錢卻沒實力的人,比如商人得到會員卡的唯一方法,只是這樣的人大多帶着其他目的來的,比如高級女支女用會員來這裡找金主,經商的土豪來這裡找保鏢或者找靠山什麼的。
以洛藍的模樣不像土豪也不像來找生意的女支,服務者自然不會管洛藍是來做什麼的,開門做生意還怕錢多麼?但凡想在這裡鬧事的現在都已經骨頭都被異魔吃光了。
服務者說這句的時候態度同樣恭敬,但洛藍還是發現了他語氣中幾乎微不可查的蔑視,對此洛藍不在意,爲了避免暴漏身份她只能選擇這一條。
有了決定的洛藍對服務生頓首,看到洛藍點頭服務者白皙俊美的臉上多了絲瞭然也多了絲鬆口氣的表情,不管怎麼樣這客人肯花錢就好,對洛藍伸手一引,服務者輕聲道:“客人,請跟我來。”
實力不夠身份也不夠,想要出入如此高級會所的土豪就只能花大錢用魔晶購買到會員卡,可惜你只能購買最低的青銅級會員卡,不但消費什麼的有限制,八層以上甚至不允許青銅級會員進入。
洛藍需要的只是一張太一會所的會員卡而已,等級什麼的並不在意,她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爲太一會所傳言是寧家產業,洛藍進來只是爲了尋找寧傾軒的線索,僅此而已。
太一會所的會員卡哪怕是最低端的青銅級都精緻製作、自帶防僞芯片,拿到屬於自己的會員卡洛藍就有了進入會所的資格,在侍者的指引下洛藍選擇了位於會所三樓的酒吧,這裡魚龍混雜,打聽情報再合適不過。
出示會員卡,當洛藍推開酒吧厚重玻璃門時,迎面而來的是帶着酒香的熱浪和震耳欲聾的勁爆音樂,彩光閃爍羣魔亂舞,末世後的太一酒吧和和平年代沒有任何區別,哦。錯了,是比和平年代要瘋狂的多。
這裡到處都是身着清涼性感的服務生,不管男女都穿着極薄極少的衣料遊走在各處,哪怕被人卡油仍舊保持微笑。有的人嗨了甚至會現場直播下什麼是十八禁,洛藍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因爲此時舞場中央正上演着這一幕,兩名壯漢摁着一不着寸縷的女子正在上演限制級,隨着三人越來越激烈邊上口哨聲、尖叫聲越來越響,當然也有視而不見的。該喝酒喝酒,該跳舞跳舞,該聊天聊天。
末世規則從來都是強者定的,這家酒吧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太一會所的酒吧也是有規格的,樓層越高就越高級,三層的這個樓層也能看出來,這個酒吧是爲低級青銅和白銀會員準備的,只要不團戰破壞酒吧物品,哪怕殺人都被允許。
當然。在太一會所殺人是要繳納罰款的,數目還不小。
嘈雜混亂以及散發着濃郁酒精味道的場所讓洛藍微微蹙眉,好在來時洛藍經過了僞裝,一臉風霜的她並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這年頭壓力大來酒吧找刺激的多了,只是太一會所畢竟門檻高,這裡的人也許瘋狂也許墮落,真正肆意妄爲卻沒多少,這裡可是太一會所,鬧事可是會死人的。
找了個角落。洛藍要了杯果汁慢慢品嚐,此時的她彷彿回到了剛剛穿越時的冷酷淡漠,冰冷氣質到是讓許多口味較重的傢伙蠢蠢欲動,可惜誰來都會被洛藍冰冷眼神嚇走。實力在這,末世人肆意卻格外惜命。
隨着夜晚臨近,酒吧的氣氛也逐漸達到。
燈光閃爍的舞臺上,身材曼妙的已經扯掉身上最後一絲遮掩,圍着鋼管做着各種撩人動作,有猴急的會直接上前。只要將足夠數量的魔晶塞進女郎身前的盒子中就能任君品嚐。
伴着無數口哨和尖叫聲,這樣的激|情絕對讓人血脈賁張。
洛藍的注意力沒在最熱鬧奢靡的舞臺,她在認真傾聽散臺這邊喝大了酒的倖存者聊天,說聊天其實叫吼更切合,酒吧音樂聲很大,再加上酒精刺激,吹牛打屁的倖存者必須用吼的,這到讓洛藍省了不少的事情。
聽了大半天的吹牛皮和花邊新聞,洛藍總算等到了有用的東西。
“兄弟,我跟你說,像咱們這樣有錢花錢沒錢拼命的日子沒什麼不好,像那個寧大少,再高的身份有個毛用,還不是說關就關起來,千辛萬苦的回來屁事不頂,要我我就不回來,現在誰不知道寧家在搞分裂,回來當靶子嘛,簡直蠢貨,嗝”
說話這位喝的舌頭都大了,搖頭晃腦一邊說一邊打着酒嗝,聲音大的很,連勁爆音樂幾乎都壓不住。
他的同伴似乎很贊同他的理論,同樣喝大的他嘿嘿一笑:“我說老李,你丫就是羨慕嫉妒恨,人傢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一切,地位、財富,哦,對了,還有實力,聽說這位被放逐回來的寧大少還是雙系異能者呢,真是人比人啊。”
“媽蛋,別跟我提雙系,要不是寧少卿那個王八蛋我也能成雙系,當初那枚天賦果可是我找到的,瑪德他不就是仗着是寧家少爺麼,少爺個屁,寧傾軒一回來他還不是嚇得趕忙安個罪名把人給抓起來……嗚嗚嗚!”
聽到同伴的話,那個原本還醉眼惺忪的傢伙瞬間酒醒了,他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和同伴都說了什麼,你在家說沒什麼,這裡是哪裡?這裡可是太一會所,這是寧家的地盤。
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一點,這名一米九多身高的力量異能者幾乎嚇尿了,堵住同伴還要嚷嚷的嘴就想離開,可他們如此囂張大聲的理論早已經被服務生注意,掃到扮作普通酒客卻掩不住眼中殺意的太一會所保安,他面如金紙,他們今天誰也走不出太一會所的大門了。
洛藍淡漠的看着兩人被扮作他們同伴的保安架走,看那人慘白慘白的臉色下場可想而知,這時候醉的一塌糊塗的傢伙纔是最幸運的,雖然喝酒引來殺身之禍最起碼不清醒,稀裡糊塗的死總比他那個已經嚇破膽的同伴要好的多。
端起果汁將最後一口喝乾,洛藍打算去找個人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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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寧傾軒被關在哪。”
“你是誰,你敢,啊!寧家不會放過你的……..我說,我說,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寧大少被關在哪。”
“啊饒了我………..我,我想起來了,有個別院,那裡一般用來關押寧家犯錯的人,地址在…..”
“我知道的都說了,求你放過我,我…..唔!”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一身血痕的男子癱軟下去,洛藍蹙眉看着他的屍體在思考這人話中的真實性,這裡畢竟是外城守衛要比其他城區的會所要鬆懈的多,洛藍輕易就找到了這個正在和小情人約會的會所經理之一,對他的話洛藍並不全信,但她別無選擇,哪怕那裡是個陷阱她也要過去看看。
整理了下衣衫,洛藍轉身離開這間位於十一層的房間,粉色裝修的它有張巨大又柔軟的水牀,水牀上一名只圍着浴巾的女子早已沒了氣息,隨着房門關閉,看着門上掛着的那個‘請勿打擾’的牌子洛藍脣角勾起森冷的弧度。
別院麼,讓我會會你吧!
…………
與此同時,貧民窟,楚承昀看着眼前人滿眼都是慌亂,再冷靜他也才二十歲,末世前還是個學生,面對親近的人陷入危機,他無法做到冷靜自持。
“怎麼辦,怎麼辦!”楚承昀抿着脣眼底滿是懊惱,他應該阻止老師出去的,他身邊,楚承翎拉着身前人的衣角,懇求的顫聲道:“哥哥,藍姐姐不會有事的是麼?”
“是,她不會有事。”
一隻大手輕輕撫上楚承翎的頭頂,雖語調平緩,但其中的殺意還是讓楚承翎打了個哆嗦。
“楚承昀。”
“寧哥。”楚承昀看着面前氣質與之前有了天壤之別的寧傾軒眼底充滿敬畏,之前的他只看到了眼前人溫柔癡情的一面,當鋒芒畢露,楚承昀在暗暗心驚的同時也徹底承認了對方老師伴侶的身份。
“寧哥。”楚承昀擡頭望向寧傾軒的眼睛,就在剛剛寧傾軒突然出現在貧民窟他們所在的房子,身後站着一水的黑衣壯漢,這架勢在沒有看清來人之前楚承昀甚至做好了拼死的準備,小包子在這,楚承翎也在這,楚承昀不能辜負洛藍的託付,他也不可能在自己還活着的時候讓弟弟楚承翎受一點傷害。
結果是他白白緊張了,來的人竟是寧傾軒,看到寧傾軒如此氣勢的到來楚承昀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到了白日自己打聽到的那個傳聞,想到離開尋找線索的洛藍,突然心生警覺,他,似乎被騙了。
“寧哥,老師她已經出去一天了,會不會….”
“不會。”寧傾軒冷眼掃了楚承昀一眼,他就是聽到消息才急忙趕過來的,結果還是來晚了,眯起冷眸寧傾軒知道是什麼人放出的假消息,那麼現在洛藍會在哪呢?
上前幾步,寧傾軒來到那道不透明光繭前,在打入一絲靈力後光繭淡化破碎,小包子被柔柔的光包裹正懸在半空睡的噴香,一個小小身影從抱被上跳下,炎鬱悶的抖抖身上的毛,大晚上的被吵醒原來是虛驚一場,魚脣的人類啊…..額,男主人今天身上黑氣好重啊,它還是老實點吧。
最會察言觀色的炎老老實實的跟在寧傾軒身邊,看着他擡手將小包子攬入懷中,有最後一絲光芒從小包子胸前掛着的玉牌上消逝,寧傾軒溫柔的抱着小包子,轉身,在路過楚家兩兄弟時他淡淡道:“跟着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