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越亂越有利於林塵展,擺在表面上的兇狠殘忍並不可怕,真正麻煩是陰謀詭計的醞釀。
對於上位者而言,兇狠和殘忍那不過擡手鎮殺便可,而且,很明確的知曉那一部分是敵人,玩弄計謀就非常頭疼,若是自身在佈局陰謀,玩得很爽,可身在其中,變成一枚棋子,那就是非常鬱悶的事。
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力量面前是徒勞,但能噁心一把你,處處玩弄陰謀,做事不順利,必然產生諸多矛盾。
……
經過一個小時車程,林塵臨平市,屬於杭市下轄市,規模跟東鄰縣差不多。
途經此城市時,正巧碰上兩夥人火拼。
隱藏在一棟高樓上,林塵靜觀戰鬥,加起來不過上千人,規模真是可以。
當然,現在除開七個軍區爲止,根本不可能出現大型營地,若不是有林塵般經驗,基本守住一畝三分地已經算很不錯了。
兩位領都是青銅級血脈術士,一位是火鴉術士,一位毒蜥術士,等級和裝備相差不多,打得非常兇狠。
火鴉術士挺年輕,毒蜥術士要年長一些,基本都是社會紳士一類人,全因他們夠狠,有膽量,很多小聚集地和營地由這一類人做老大。
從爭吵中得知,原來火鴉一幫人,洗劫毒蜥一幫人的食物倉庫,難怪不狠拼命纔怪,斷我生路,自然拖你償命。
“毒蜥,不就是一倉吃的,有必要來拼命,老子還你一車,再送你幾個女人。”火鴉術士畢竟年輕,很愛惜生命,面對不死罷休的局面,已經心生退意。
“媽的,老子咽不下這一口氣,定要你命來賠。”毒蜥術士不肯善罷甘休,其實,抓住對手畏懼弱點,想要多爭取一點利益。
果真是一倉庫食物,就把命搭進去,毒蜥術士沒那麼傻。
“給臉不要臉,大不了一起玩完。”火鴉術士狠勁上來了。
打得挺精彩,可真正不致命傷勢沒有,都是表面皮外傷,兩夥小弟傷亡卻是非常多。
突然,汽車轟鳴聲傳來,街道一頭出現十幾輛裝甲車開道,一百多輛汽車駛來,震懾得兩夥人停止戰鬥。
“快撤,是秦老大的人。”毒蜥術士立刻下令道。
緊接着,火鴉術士一樣帶人撤退。
可惜,另一頭街道上出現同等規模的車輛,很顯然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計劃。
所謂的秦老大勢力,不全是職業者,更是倖存者手持槍械配合,原本兩夥人當中,青銅級才一百多人,其餘都是黑鐵兩三階層次,手槍都有不小威懾。
“肯定是早就想算計我們了,秦春彬的野心不小,想要拿下臨平市。”毒蜥術士憤怒道。
這時候,一位將近一米九身高的中年從裝甲車下來,叼着一根菸,得意笑道:“不錯,我就是要做臨平市的老大,如果,你們兩個按兵不動,可真沒有機會成功,現在一羣死得死,殘得殘,還有什麼資格來反抗。”
“你不要得意,拼得魚死網破,你一樣沒那麼好過。”火鴉術士怒道。
“年輕人就是年輕,混世道,有誰不愛惜命。”秦春彬說道:“蹲下投降不殺,一意反抗,機槍掃死。”
頓時,一陣譁然,不少人左顧右望,想看看衆人反應。
“不要怕,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火鴉術士高聲道。
一直在觀戰的林塵,都不由得搖搖頭,無語道:“太天真。”
而他說話時,相隔三十多米的秦春彬耳朵一動,雙目望來,可正對着太陽,看不清任何東西。
不過,林塵知道對方現了,那是一位白銀一階陰豹術士。
“職業者全下來!”秦春彬再狠戾道:“我數三聲,站着的人全擊斃。”
關鍵時刻,秦春彬決定先解決眼前大局,再把暗地裡的老鼠揪出來。
“一!”
“二!”
“三!”
三聲一過,十幾人依然站着,火鴉術士一同在內,至於毒蜥術士識相的選擇臣服。
“開火!”
突突突……
二十多根火舌噴吐,子彈呼嘯穿透而過。
十幾人身上鮮血爆開,搖晃的身軀,猶如在風中搖擺,轉眼間,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火鴉術士並不想着真的抵抗,而是希望通過談判,獲得部分權利和利益。
手掌一擡,機槍停止射擊,秦春彬擡頭望向高樓,喊道:“朋友,何必藏頭露尾,出來一見。”
“我只是一個過路人,沒必要了。”林塵迴應道。
“敢在亂世孤身闖蕩,秦某更要見一見。”秦春彬臉上笑意更濃。
如此陣仗擺在面前,對方竟然不在第一時間逃離,想必是一位高手,秦春彬着實生出收服之心。
“我一出來,恐怕臨平市要換主人了,你確定嗎?”林塵道。
“口氣挺狂,不敢露面,還想做臨平市老大,真不知死活。”一位法師忍不住道,他等級挺高,裝備不錯,定然稍微有些權位。
可惜,迴應他是一道雷電矛,從半空一閃而逝。
剎那間,法師全身流淌雷光,來不及一聲慘叫,已成一具焦屍。
“草,給我攻擊樓頂。”秦春彬惱怒道。
一時間,子彈、法術、利箭一涌而至,將樓頂一部分轟得凹陷粉碎。
“停止攻擊!”
高樓破壞得不成樣子,卻沒有看到一絲血跡。
“你不是要見我。”
進入雷電化身的林塵,凌空而立,震驚得在衆之人目瞪口呆。
“你是人類,還是降臨生物?”秦春彬難以置信道。
“降臨生物豈會那麼多廢話,現在我要接手臨平市。”林塵笑道。
“癡心妄想。”
話語一落,秦春彬全身呈現一些影豹特徵,像似一件生物戰甲。
粗壯的雙腿,一蹬在裝甲車上,凌空一躍而起,手指延伸出利刃般指甲泛着寒芒。
林塵嘴角揚起笑意,凌空狀態純粹作死,根本不能挪移身位。
施展雷光閃,林塵消失在半空,再一道雷電矛脫手而出。
啊!
沿着軌跡,準確擊中秦春彬,雷電的傷害,使得他麻痹,徑直向地下墜落。
嘭的一聲,堂堂一位老大,狼狽落下,痛苦得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