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綁架我們?”
此刻一座山的山腰處,一間外表破爛的平房內,擺放着四張木椅,木椅上有四個年輕人被嚴嚴實實地捆縛住,大拇指粗細的麻繩一圈圈緊緊地纏繞在他們身上,將他們捆成了糉子。
這四人正是原本應該在菜地裡等楊謙,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夥人綁架的東子,王可妮,蘇雨柔和郭源,要不是下水道一戰東子消耗過度,就憑眼前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此時東子正一臉陰沉地看着眼前的一個男子,
男子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皮膚略顯黝黑,粗糙的右臉上有一道狹長的刀疤,眼神中不時閃動的兇光說明男子不是什麼善茬,男子身形也是十分的壯碩,裸露在外的臂膀上一塊塊肌肉隆起,肌肉鼓動間似乎潛藏着一股十分可怕的力量。
聽了東子的疑問後,刀疤男子身旁的小弟哈哈大笑,其中一人說道:“忘了介紹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永生神教的教主,張大忌,至於爲什麼抓你們,那是爲了保護你們的生命財產安全,否則你們很容易被那些喪屍吃掉的,你們放心,只要入了我永生神教門下,你們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至於你們的財產就由神教保管了。”
“永生神教!!!”
聽了張大忌小弟的話,四人心中齊齊一震,四人轉頭間可以看見互相眼中的震驚之色,在大學裡四人常常結伴參加各類活動和講座,其中有一次講座正是和邪教有關,所以四人在聽到永生神教後,纔會面露震驚之色,暗暗猜測這永生神教是否就是一個邪教組織。
其實這永生神教只是近些年來才發展起來的邪教組織,該邪教組織以永生之名,大肆獲取信徒錢財,謊稱上交的錢財越多,信徒就能活的越長久,漂亮的女信徒則被安排給邪教高層侍寢,一些邪教意識毫無的百姓就陷入了永生的圈套中。
張大忌自然不可能是永生神教的教主,實際上他只是永生神教的外圍成員,有一年他外出打工不成卻被騙進了永生神教中成了一個外圍成員,專門騙財,後來他剛回到村子準備宣揚教義時,就碰到了黑雨滅世的災劫。
當他被黑雨滴落全身時,他驚奇的發現自己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變成喪屍,而是原本瘦削的身體突然變的壯碩,一塊塊肌肉在身體上隆起,就連肚子上也多了8快腹肌,那身材簡直完敗大多數健美教練。
當他一拳打爆一隻喪屍的腦袋時,他驚恐的發現了自己身體內潛藏着的巨大力量,隨後這股驚恐變爲了狂喜,他開始帶着幾個僅剩的小弟開始清理小山村裡的喪屍。
小山村裡人家不多,只有大約三十戶人家而已,若按每戶人家3口人計算,整個小山村也只有寥寥百人而已,即使黑雨災劫過後有一半多人變成了喪屍,不過在張大忌的清掃下,這些行動緩慢的喪屍一隻只接連倒下,一個多小時後就肅清了整個小山村裡的喪屍。
而張大忌則順理成章地接管了這個小山村,將所有人都強行歸爲教衆,自立爲永生神教的教主,隨後他將村裡家家戶戶的食物,金銀首飾佔爲己有,就連有點姿色的女子也被他的小弟拉去陪睡,張大忌的做法自然惹得天怒人怨,但當他無情地打死幾個村民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有什麼異議了。
“教主,這些人包裡都是好東西啊,您看,火腿腸,麪包,方便麪,甚至還有飲料。”
一個小弟打開了放在了這間平房內,唯一一張圓木桌上的其中一個揹包後,將裡面的火腿腸,牛奶和方便麪等物資一股腦地倒在了桌上,蘇雨柔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因爲那個小弟拿的正是她的揹包。
一旁的張大忌斜着眼看了看桌上的食物,眼中也有着訝色閃過,隨即眼中浮現了不加掩飾的貪戀,一個多月來張大忌在小山村裡作威作福,不愁吃喝,但牛奶這種稀缺貨他也是很久沒享用到了。
張大忌對着這個小弟點了點頭,小弟會意後,一個個的打開了衆人的揹包,頓時桌上堆滿了小山般的食物,當一大堆黃橙橙的子彈從揹包中滾落在桌上後,張大忌露出了極爲滿意的笑容。
“哈哈哈,好,果然是天佑我神教啊,這些食物和子彈就當是你們入教的費用了,以後你們就是我永生神教的人了,有了神教的保護,你們就不用再害怕那些喪屍了。”
張大忌不等衆人答話,也不問衆人是否願意,就直接將衆人收爲了教徒,衆人一聽,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臉色很是難看,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居然被迫加入了邪教。
四人摸不清張大忌的脾氣,而且他們也是第一次接觸邪教,可以說是邪教初體驗,沒有什麼經驗的他們根本不敢說什麼,就怕禍從口出,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滅頂之災。
“既然你們已經是本教的人了,那麼再捆着你們就不合適了……二狗子,給我們的教衆鬆綁。”
一旁正把玩着日本97式狙擊步槍的一個小弟連忙放下槍,十分恭敬地應了一聲後走到衆人身後,從褲兜裡掏出一把黑色的蝴蝶刀,耍了幾個漂亮的刀花後麻利地割斷了繩子。
感覺原本緊緊捆縛自己的繩子一鬆,衆人連忙把身上的麻繩一把扯下,站起身後靠在了一起,這才心中稍安。
看着衆人臉上明顯的慌張和驚恐,張大忌滿意一笑,道:“現在所有人都跟我去村口的空地上,我要給新入教的教衆舉行入教儀式。”
張大忌對着四人說道:“走吧,我親愛的教衆。”
張大忌雖然極力做出真摯的笑容,但也許是因爲臉上刀疤的原因,衆人絲毫沒有感受到他笑容中想極力傳達的善意,只覺得彷彿被一條毒蛇盯上了,渾身有種說不出的陰冷。
四人的性命還捏在張大忌的手中,自然是不敢違逆他的意思,只好乖乖跟着他,在一幫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是監視的人的控制下,跟隨着暴蒼向着村子的中心處走去,至於那些物資則留在了平房裡,張大忌絲毫不擔心有人會來拿,因爲偷盜在小山村裡一旦被發現輕則剁手,重則喪命。
一出平房,衆人眼前就是白茫茫的一片,空氣中似乎每一寸都充滿了淡薄的霧氣和白茫茫的小水滴,蘇雨柔看着這彷彿人間仙境的一幕竟微微有些出神,要不是眼前陳舊的建築和破舊的水泥路面,還有那看似溫和但殘忍的張大忌,蘇雨柔甚至覺得自己現在身處素有霧都之稱的倫敦,雖然眼前霧氣瀰漫,但可見度卻有10多米。
走了幾步後,衆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霧氣中,與霧氣融爲一體,彷彿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裡。
另一邊的楊謙在翻越了幾個山頭後,終於在十分鐘後抵達了村莊的山腳處,楊謙在山腳找了找,發現了一條不足一米寬的水泥道路,水泥道路自下而上蜿蜒向山間,山間的雲霧遮擋了道路的另一邊,連帶着山間的建築也是若隱若現,仰望着這一幕,登時一股飄渺之感油然而生。
“嘖嘖嘖,想不到山裡的景色居然這麼美,要是沒有這該死的末日,這裡一定是個度假旅遊的好地方……但是這路也在破了點吧,這條半米寬的水泥路上都長滿雜草了,原來這個村子裡的人這麼窮啊,怪不得要綁架東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