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請假
之後，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蘇老闆沒有問闕新月爲什麼需要錢？也沒有提出可以幫助闕新月，而闕新月也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
“曾經多少次跌倒在路上，曾經多少次折斷過翅膀……”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蘇老闆手機突然鈴聲大作，打破了花園的寧靜。
“您請便。”闕新月走到一邊避嫌。
大約幾分鐘後，蘇老闆走了過來，“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情，可能要離開。”
闕新月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跟在蘇老闆後面默默回到了包間。
回到包間後，蘇老闆跟另外幾個人，又意思意思的說了兩句話，就帶人離開了，整個過程都不到兩個小時。
蘇老闆走後，胖子三人隨後離開，臨走時，那胖子似乎心情不錯，給了她們每個人兩千到一萬多不等的小費，看樣子生意是談成了。
“這胖子可真摳。”從包間出來，大家稍稍在洗手間整理了一下，就回到了原先的化妝間。該補妝的補妝，該換衣服的換衣服。
“爲什麼她們說那個胖子摳？”這次陪酒，闕新月也得了大幾千接近一萬塊，雖然不是最多，卻也不是最少。不過，她對這裡面的行情不是很清楚，只能拉住剛剛熟悉一些的小倩詢問。
“別聽她們胡說，能得這些已經很不錯了，平常高級包間，一次下來也就兩三千。只不過，上次有個大款在這裡撒錢，最高小費給了十多萬。今天這種情況，她們也以爲人家會給的多，沒想到沒到她們的預期值。”小倩的煙癮似乎很大，剛剛從包間出來，便迫不及待的點了根女士煙抽上了。
“哦。”闕新月瞭然的點點頭。
“你的衣服還好也沒褶皺不用換，妝容要不要重新畫一下？”這會兒她們都在補妝，剛剛喝了些酒，又跟着客人一番打鬧，妝容有些花了。
“謝謝，不用了。”之前整個過程，闕新月也就給蘇老闆倒了幾次酒，大家乾杯時，端了端酒杯做做樣子。剩下的就是安靜的坐在一邊，看着她們表演。
“行，那你就趁現在有時間抓緊歇會兒，等一會兒有客人就又要應酬了。”
後面客人不多，媽咪張紅軍便沒再讓闕新月陪客，而是找了個叫幽幽的姐姐過來教她化妝，穿衣服，同時教給她一些推脫客人，防止客人佔便宜的手段。
幽幽其實年紀也不大，不過大學剛畢業的年紀，卻已經在這裡混了三四年了，按照她自己的話說，她也是老資歷了。
幽幽是個話嘮，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荼毒的闕新月恨不能立馬捂着耳朵跑掉，卻又不得不聽她扯她自己各種輝煌歷史……
晚上九點半，跟媽咪張紅軍說了一聲，闕新月離開輝煌夜總會，坐車回了學校。
學校裡，高三九點四十下晚自習，十點多將近十一點，大家也都還沒睡。
闕新月回到宿舍，幾個舍友正在談論班裡的某個男生。
“格格（闕新月念小學時，有一段時間，電視上放新月格格，班裡的孩子便給她取了個外號，叫格格，後來這個外號就一直跟着她到了初中、高中），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纔回來了？今天班主任還問起你了呢？”說話的是她們班的副班長柳潔，一個典型的女學霸，人倒是不錯，也很有責任心，可惜命不好，上輩子末世爆發的第一時間，就成了喪屍。
“哦，我身體不舒服，去了醫院一趟，掛了兩瓶鹽水，所以回來晚了。明天上午，我會去找老師請假。”如果不是實在沒地方可住。闕新月甚至不想回學校。還有一個月，末世就要來了，學這些還有什麼用？倒不如找個好些的健身館，多鍛鍊鍛鍊身手，再找地方，買把趁手的武器備着。
“什麼病啊？還要出去，去校醫院看看不就好了？”王霽，闕新月對牀一漂亮女生，說她有心眼吧，好像也不是，說話總是得罪人。要說沒心眼吧，她又老是膈應人，令人煩不勝煩。
“王霽，你得了吧，校醫院那是看病的地方嗎？那破地方連打個吊瓶都打不了，能看個毛的病？上次毛毛一個小小的感冒去那看，拖了半個月，最後硬是給拖成了重感冒，險些轉肺炎。格格，你別聽她的，還是去正規醫院纔對，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我們的身體可拖不起。”副班長不愧是副班長，果然各種體貼人。
“恩，班長你們也多鍛鍊鍛鍊身體，要是跟我這樣天天往醫院跑，就不好了。”多的不能說，能提醒的，就稍微提醒一下吧。
第二天一早，闕新月再次從噩夢中驚醒。
今天似乎比前幾天好一些？雖然她一樣是被嚇醒了，但是感覺精神上似乎還不錯。
“秦老師……”收拾洗漱完，闕新月沒去教室，直接在教師辦公室，找到了她的班主任秦老師。
“你的事情，柳潔已經跟我說了，老師也不給你太大壓力，抓緊時間，好好治好病，身體纔是最重要的。若是生活上有困難，跟老師說，能幫的，老師肯定幫……”做了闕新月三年的班主任，闕新月家裡什麼情況，秦老師心裡一清二楚。
這兩天，闕新月身體不舒服，秦老師本着職責所在，倒是給闕父闕母打過電話，只是她們一聽說是闕新月的事兒，還不聽兩句，便掛了電話，就連聽說女兒生病也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秦老師很是爲眼前是小丫頭心疼。
“謝謝秦老師，我想跟秦老師說一下，我請的假可能比較長，我打算一直請假到高考。這段時間我都不回來上課了。”
“怎麼不回來？你的病很嚴重？”秦老師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闕新月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沒有，只是醫生說會有些麻煩，可能接下來半個多月都要掛水什麼的……”
“哦，那沒事，你只要能夠如期參加高考就行，好好治病，功課也別拉下了。等上了大學就好了。”秦老師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闕新月這樣家庭不幸的孩子，只能給她一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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