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盟母星風景宜人,隨處可以看到生機盎然的綠色,這卻是治理得當的結果,早在進入星際時代的頭幾年,一些污染嚴重的重工業就轉移到了其他星球,同時大力治理環境污染。
經過這麼多年,母星的環境已經恢復如初,是衆多宜居星中環境最好的。
在穿梭艦抵達母星之前,超級高手背後的諸多勢力就行動起來,收集關於飛昇之地的情報,沐白剛剛抵達母星,這些情報就傳遞到他面前。
對於超級高手們的想法,沐白心知肚明,卻也喜聞樂見,他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裡耽擱。
情報中總計標出上百處可能位置,有些是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有些是熱鬧繁華的大都市,不一而足。
爲了效率起見,沐白乾脆單獨行動。
上百處位置看似很多,其實並不麻煩,既然是傳說中的飛昇之地,想必其空間特性有異於其他區域,對於空間之力圓滿的沐白來說,沒理由發現不了異常。
沐白只需在該位置附近飛上一圈,就能確定附近的空間特性是否有異。
經過一天一夜的探查,沐白把情報上標出的位置找了個遍,只可惜,他沒有任何發現。
“難道飛昇之地真的只是傳說?還是因爲年代久遠,空間特性有了變化?”
沐白心裡思忖,同時感到陣陣無力。
就算找到了飛昇之地,他也未必能去到神界,但找不到飛昇之地,他連離開星盟都難,更甭提去往神界了。
想了半天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沐白輕嘆一聲,乾脆什麼都不想了,四仰八叉,毫無形象的躺倒地上。
他現在位於一幢百層高樓的樓頂天台,乃是附近最高的位置,只要沒人跑上來,就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如今深更半夜的,誰會無聊得跑到這裡?
沐白本想好好靜一靜,忽然聽到有開門聲,他身形一閃,從門前空地上消失,出現在拐角位置。
他心裡有些好奇,現在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跑上來?
雖然沒有直接看到,但沐白可以確定來人是一男一女,女的好像陷入昏睡,是被男的扛着上來的。
“綁架?下藥?強叉?都不像啊……”
沐白有些無語地想着,如果真是這些事情,怎麼也不至於深更半夜把人扛到天台吧?
出於好奇,他沒有急着出手,準備靜觀其變。
不一會兒,鐵門被打開,男子先把女子放到地上,然後小心鎖上鐵門,這是通往天台的唯一通道。
接下來,男子並未對女子做出任何猥褻之舉,他自顧自在地上刻刻劃劃,沐白探頭瞄了一眼,發現好像是六芒星之類的法陣。
看到這一幕,沐白心裡忽的生出一絲期待,據他所知,星盟的神話傳說都是圍繞着古武產生的,根本沒有類似法陣的東東,那麼,眼前這男子又是從何得知的?
如果這法陣爲真,那就是沐白在星盟看到的第一個超凡力量,這對於苦尋無果的沐白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沐白思忖間,男子已經刻好法陣,這時他才抱起女子,把她放在法陣旁邊,舉起她的一條手臂開始放血。
鮮紅的血液順着女子的手腕留下,正好滴在法陣的凹槽中。
沐白仍舊沒有出手,不是他無視女子性命,實在是法陣很小,不需要500毫升的血液就能充滿凹槽,這點出血量威脅不到女子的生命。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凹槽漸漸被鮮血充滿,就在完全充滿的瞬間,整個法陣猛地一亮。
同時變亮的還有沐白的眼神,他沉住氣,沒有馬上出手,靜看男子接下來的反應。
在沐白的注視下,男子先是取出繃帶包紮好女子手腕的傷口,並把女子移到一邊,然後站在法陣前面,嘴裡唸唸有詞,似乎是在念咒。
咒語不是星盟語,但沐白能聽得懂——這分明就是黑暗語!
黑暗語並不僅僅存在於萬界,幾乎所有黑暗生物都會這種語言。
“偉大的血之君主,您若聽到卑微的我的召喚,請降臨人世間吧!我爲您準備了純淨的處子之血,盡情享用吧!”
咒語內容讓沐白倍感無語,純淨的處子之血?開玩笑呢,那女子雖然打扮清純,但早就不是處子了,哪來的處子之血?
沐白心中暗歎,想必這女子喜歡裝純欺騙別人,常在岸邊走哪有不溼鞋?這下好了,被人盯上當成祭品了吧?
男子唸完一遍咒語,接着又唸了一遍,等到他念完第三遍時,法陣突然光芒大熾,血紅色的光芒將映紅了整個天台。
沐白注意到,凹槽中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忽然,一個氣急敗壞的男聲從法陣中傳出:
“呸呸呸!真他娘晦氣!這算哪門子的處子之血?我!@#¥%……”
聲音很快就消失,法陣再次變得暗淡,男子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失敗了,回想起失敗的原因,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男子走到女子身旁,先是餵了她一顆藥丸,隨即幾巴掌下去把她打醒,惡狠狠地說道:
“臭婆娘!你根本不是處女!你他媽敢騙我?!”
女子本來精神恍惚,卻被手腕上的劇痛喚醒,聽到男子的話,她下意識地回道:
“你進來了?沒感覺啊?難道沒出血?不可能……這是老孃花了上千塊做的膜,出血量老大了!”
聽到這話,男子更是怒不可遏,他剛想繼續扇女子的巴掌,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響起:
“你刻在地上的是什麼?”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男子動作一僵,他轉過頭去,頓時看到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年輕人——他不是沐白卻又是誰?
沐白對這對男女的那點破事不感興趣,他只想知道地面上的法陣究竟是什麼。
剛纔的聲音已經證明了法陣的真實性,最重要的是,他感應到了空間波動。
“你、你是誰!”男子回過神來,一臉警惕地問道。
沐白懶得廢話,隨手一揮,隔空砸爛那扇鐵門,然後盯着男子,一字一頓道:
“我問、你答,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