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冬了,操場上幾乎沒有人在運動了。這時的太陽十分的溫和,陽光散落在大地,似乎都沒有感覺。
謝家音坐在操場旁邊的一個高臺上,看着寬闊的操場。還記得她和閻帥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裡,那時的天氣十分的炎熱,謝家音還是初來默示錄學院。
這一想,謝家音才發現原來自己在這裡一斤呆了那麼久了。
她擡頭看看遠處淺藍色的天空,萬里無雲。閉上眼,感受着冰冷的風。
遙樂微從謝家音身後出現。他走到謝家音身邊坐下,他看了看空曠的操場,再扭頭看向謝家音。
她濃密的長睫毛觸碰在眼下,並留下一個淡淡的黑影子。
“很鬱悶?”遙樂微問。
謝家音依然閉着眼睛,點點頭,“你說,他會信我還是別人?”
“傻瓜,現在的問題不是他信不信你?”
謝家音睜開眼睛看向遙樂微,“那是什麼?”她眼裡滿是疑問。
“是你信不信他。”遙樂微說。
謝家音聽了看向操場,晃了晃腳。問道:“那你信他嗎?”
“我們的選擇不是一樣的嗎?”遙樂微反問。
謝家音低着頭,在想着什麼。
學院裡最偏僻的小教堂。教堂裡有彩繪的玻璃,上面還刻着七大惡魔和七大天使。
“嘰呀”的一聲,小教堂的小木門被人推開了。一個長得很稚嫩的小女孩站在門口。
她走了進來,在男生旁邊坐下。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然後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很糾結?”
“是啊,所以找你來幫忙理理。”
“我懂,旁觀者清嘛。看在你和Celeste較爲特別的關係上,我會幫你查清楚的。”洛想早就看出閻帥和謝家音的關係變化了。
“她怎麼樣了?”閻帥滿腦子都是謝家音。謝家音是一個滿臉笑容的女孩,他不希望因爲什麼而改變了謝家音的笑容。
“鬱悶當中呢。”
閻帥聽了不語,腦子老是閃過謝家音的笑臉。謝家音笑的時候眼睛微眯,長長的睫毛幾乎擋住了淺褐色的眼瞳。她笑得時候很美,很真切,不過還讓人有些遙不可及。
“你猜過這件事是誰說出去的,但你有想過說出去的那個
人的目的是什麼嗎?”洛想問。
閻帥愣了愣,趕緊收回心緒。“沒有。”
洛想臉上露出淺淺的小酒窩,輕聲道:“你把他們關聯起來,你就不會糾結了。”
閻帥仔細想想,說道:“狐狸,不可能有什麼目的,因爲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的,要有什麼目的早就說了,還用等現在。家音,我實在想不到她有什麼目的。”
“你幹嘛不排除掉謠言所說的這兩個人呢?說不定是有人暗中搞鬼呢。”洛想又說。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那會是誰?”
“我怎麼知道呢。”
又說想了想,說:“我覺得這不算什麼重大秘密吧,就算說了對誰來說都沒什麼好處。”
忽然,謝家音面對着遙樂微。她鄭重其事的把雙手搭遙樂微肩上,並讓遙樂微面對着自己,“狐狸,我們認真的對對方說,我沒有。”
遙樂微先是愣了一下,道;“別犯傻了,行不?”
“來嘛。”雖然謝家音知道這事不是自己乾的,但是還心裡有個坎過不去。
“好啦好啦,別犯二了,跟你說正經的。”遙樂微把她的爪子拿開,正色道:“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嗎?”
“哪裡奇怪了?”
“這是不是你說的,也不是我說的。”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說的。”
“難道是你說的?”遙樂微故意問。
謝家音不玩他了,“你繼續。”
“你覺得是誰說的?”遙樂微問。
謝家音瞄了他一眼,“我要是知道的話早就把那個冤枉我的人抓起來遊街示衆了。”
遙樂微有些無奈的白了謝家音一眼,“我讓你猜,沒問你知不知道。”
謝家音擡頭想了一下,果斷的說:“安晴天!”
遙樂微聽了倒是大吃驚,“怎麼可能。”說完之後,遙樂微也覺得這不是不可能。遙樂微又改口:“爲什麼?”
“我怎麼知道,直覺吧。”
“這件事情很奇怪,我也很亂。”洛想說。
閻帥嘆了口氣。
“這樣吧,事情不要出面查,免得出什麼差池。現在你在明,敵在暗,同時我也在暗。所以,這段時間請你不要見到安華陽。”
“爲什
麼?”
“我要猜一猜那人的目的。如果是想要你和安華陽鬧翻的話,你沒動靜,他還不露出狐狸尾巴?”
閻帥點點頭。
“就這樣說定了。你這幾天就呆在宿舍裡哪都不要去,還有,要打電話讓別人幫你向班主任請病假。”
“可是家音……”
“哎呀,幾天不見面說話不會死的。”
安晴天,是你嗎?遙樂微在猜。“洛想會幫你澄清嗎?”
謝家音望了他一眼,笑了。“是順便幫你吧。”
遙樂微回:“說穿了多不好啊。”
安華陽去第四園區找安晴天,可是沒有訪問權限。他打安晴天的手機,安晴天就是不接。安華陽心裡很煩躁,安晴天越是這樣他就越相信這是真的。可是心裡的另個聲音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們是亂說的。閻帥不可能是爸爸的私生子。”
他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了,他想聽安晴天告訴他:“孩子,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們騙你的呢。”可是,安晴天沒有。
私生子,私生子……安華陽閉上了眼睛。
他出生的時候,父親就不知道去哪了。他母親在他的腦海裡也是沒有印象的,因爲他很小的時候母親的就死了。他對父母的印象只在照片上。這輩子,他都沒有和父母和過照。
小時候他就和爺爺待在一起,在他印象裡爺爺的容貌似乎沒怎麼變過。以前是三十多歲的摸樣,現在依舊還是三十多歲的摸樣,從來都沒有人知道他爺爺究竟多少歲了。
從小,他就養尊處優。他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人敢和他搶,他就是一個靠着爺爺的小少爺,沒用的,被人瞧不起的小少爺。以前,他總希望能有個兄弟姐妹來和他搶,搶任何東西,包括爺爺的愛。可是現在,似乎有個兄弟了,但他又不希望有這個兄弟的存在。因爲他覺得這個野種帶走了他父母的愛。
同母異父,呵!是這個人奪走了我的爸爸,再使媽媽得抑鬱症而死的嗎?是嗎?!誰能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他向後倒去,躺在牀上。睜開眼睛,頂着天花板看。心裡很煩躁。
這個事情竟然瞞了他十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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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