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爆術!”排除種種阻攔,黑熊終於撲上了空無一人的樹屋羣,而此時,老者身周沸騰的火焰,也終於化成車**火球,洶涌奔騰的轟向黑熊胸腹間。
黑熊毫不理會,四爪一掄一扒,將樹屋連同樹身掃的碎屑橫飛之後,合身又往人叢最多的地方撲去。
它身形雖巨,身手卻靈活的可怕,這一騰身也就眨眼功夫,便避開了來襲的火球,而那些躲避它的柘村人,此刻都還身在半空距它不過**米許呢,於它來說不過是展臂距離。
黑熊齜牙咧嘴,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兇光,只可惜,它得意的還是太早了。
“轟!”它拐彎,火球竟也拐彎,半空裡,車**火球與它柔軟的胸腹撞了個結結實實,黑熊壯碩的身體一瞬間火焰蒸騰。
火球威力本沒那麼大,可黑熊全身毛髮濃密,被高溫火球一瞬間灼燃,竟把黑熊變成了火熊。
“嗷!”黑熊發出一聲慘嚎,慘嚎的音波生生將他身體表面燃燒的火焰震散。
不過,它反應雖快,火焰燃燒的更快,只這一瞬間,它身體表面原來長達尺許厚足幾寸的堅毛,已經零零落落剩下的不多了,空氣中更是漂盪着肉香的味道,就跟剛纔晚飯時吃的那一模一樣。
被炎爆術那麼狠狠一衝,雖然用吼聲消去了火勢,也耗盡了黑熊去勢,那巨大的身體,莫可奈何的往下方落去。
顧不得身上某幾處還有火苗在燒,黑熊凌空扭身,探熊掌就往最近處的巨木上拍去。
“汪!汪!”隨着兩聲響亮的犬吠,熊掌欲往的巨木上方,兩個黑影從枝葉叢裡竄出,悍然撲向了黑熊巨掌,卻是兩頭比野牛還要大上數分的獵犬。
雖然巨型,與黑熊比起來,兩隻狗仍舊堪稱迷你,巨熊似乎也是這麼想的,不屑的掄一掄巴掌,其中一隻便嗚咽着橫飛出去。
不過,另一隻還是悍不畏死叼住了黑熊熊臂,黑熊使勁甩動,又伸另一隻掌來拍,且不論這麼做結果如何,擊樹借力的時間卻就沒有了,整個身體墜落速度於是越來越快。
“羅漢伏虎!”這個時候,卻又有一人,也不知道多高的空中蓄勢落下,就如一道隕石,頭下腳上,悍然墜向黑熊身軀。
嘴裡雖喊着少林寺最低俗武學的名字,此人腳上卻穿了一雙噴射火焰的飛行靴,兩手連臂戴着寒光閃閃也不知什麼材質的拳箍,往黑熊頂瓜皮上只一拳,便有碩大的血花冒出來,似乎整個拳頭都陷進了黑熊頭皮裡。
“我打!我打!”一拳得勢,此人狀若瘋虎,兩**替着就彷彿打樁機一樣,一拳一拳打的黑熊皮開肉綻,一拳一拳讓黑熊落勢更快。
頭頂流下的血液眯住了眼睛,頭皮的疼痛更是鬱悶,黑熊伸着兩隻爪子在頭頂胡亂抓撓起來。
腳上有火箭靴驅動,此人前驅後進,就好像把黑熊的身體當了他的墊腳石一樣,黑熊手舞足蹈,愣是摸他不着。
直到距離地面只有幾十米了,黑熊的速度也已經達到了某種程度,此人停了毆打,翻身最後蹬了黑熊一腳,借力向上飛起同時呼道:“不行啊,似乎是個旅級,打碎了肉打不動骨頭,趁早用那個吧。”
“村長?”炎爆術老者看向了巒蒼。
“嗵!”黑熊終於從百十米高空墜上地面,發出一聲巨響,那聲音在山谷裡迴盪,好像半空裡雷聲滾滾。
這個時代樹木高達百米,那樹下的花草自也巨型異常,厚厚一層的草海總有七八米上下,這可能也是柘村的人寧肯生活在樹上也不下地的原因。
生活在草海當中,不僅生活不便,那暗處潛伏的危機更不知是樹頂的多少倍。
黑熊挾着驚天之勢落地,七八米厚的草海,就成了最好的減震氣墊,只一個翻滾,黑熊就從草墊上爬起來,毫髮無傷。
不過,它所帶來的震擊,以及貼地呼嘯的勁風,卻將以它爲中心的草海,絞成了暴虐的海洋,那漣漪一圈圈擴散開來,當真就如洶涌的波濤一樣。
“算了,已經晚了,錯過最佳時機了。”看着地面上黑熊目眥欲裂,擂動地面又往樹屋衝來,村長巒蒼輕喟一聲,搖搖頭喝道,“爺們都到下邊來,拿好傢伙事準備近戰;娘們開始投槍,不要讓那畜生靠過來!”
一邊吼着,這傢伙一邊又掏出了讀卡器,再度一按,手上頃刻便摯了一把雙手巨劍,擺出了要戰便戰的架勢,看巨劍的體積造型,重量跟質子劍不開反重力場時估計也差不多了。
隨了巒蒼命令,女人們扯着樹藤一連串嬌叱的從高空蕩下,就好像晨練時做過的那樣,當身體達到最底,奮力一擲,幾十根鐵槍,帶着刺痛耳膜的尖嘯,就往黑熊劈頭蓋臉而去。
剛纔是情況倉促來不及準備,現如今,黑熊再想上樹哪有那麼容易?
想是這麼想來着,可事實與料想總有這樣那樣的差距,黑熊身體猶在半空,眼見鐵槍飛來避無可避,也就乾脆不再去避,壯碩的四肢半空裡胡亂一掄,倒有大半鐵槍被掃飛出去,甚至有幾隻以更快的速度倒飛折回,叫人猝不及防駭了一跳。
剩下一半雖然扎中了黑熊身體,看黑熊帶着這些槍只是一跳,槍便從它身體上脫落下來,顯見根本只是皮肉傷。
幾十杆飛槍裡,就只有一支槍,從黑熊肩頭斜插了進去,露在外面的,竟然只剩一點點槍尾。
“吼!”感覺到肩部的疼痛,黑熊憤怒了,鼻孔噴着粗氣,燈籠一樣的血紅眼珠死死盯上了射出這槍的人——沐嫀。
“我先逗引它在周圍轉兩圈,你們趕快想辦法!”見黑熊把目標轉向自己,沐嫀伏身疾躍,奔向了遠離樹屋羣落的方向。
“怎麼又是追她?這些畜生似乎就是看她不順眼呢!”見得此幕,柘村一村人當下議論紛紛,似乎對此已是習以爲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