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鐘一路飛逃,一個邪惡的聲音鑽進他的腦海,呵斥他站住。三個長着磷翅,尖嘴猴腮的怪物把他攔在半空中。喪鐘沒有廢話,鍘刀一揮,罩着領頭的一隻當頭砍下。鱗翅怪閃身躲開,利爪直取他的後背,動作迅猛。喪鐘不退反進,鍘刀橫掃,後面的鬼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鋒利的鍘刀硬生生劈成兩半,帶起一篷血雨,喪鐘後背的骨翅卻被抓傷,骨膜碎裂。兩隻磷翅怪眼見同伴慘死,氣急而呼,淒厲的聲波直衝喪鐘耳膜,喪鐘心神大震,從高空翻滾摔下。鱗翅怪獸見此大喜,飛馳而下,幾雙利爪撲向獵物。喪鐘故作傷重,瞅準時機,大鍘刀脫手而出,正中領頭一隻鬼物的面門,鍘刀斫進鱗翅怪頭顱,怪物哀嚎一聲,墜落地面,砸起一陣灰塵。剩下一隻落荒而逃,喪鐘不敢戀戰,骨翅迎風而漲,飛離戰場。一股陰柔的意念掃過搏鬥之地,遠處一個血色女妖鳳眉微蹙,腳底血光如波紋般盪漾開來,一股紅色光芒沖天而起,外天空的紅色異星再次圍繞紅芒旋轉起來。
地鐵隧道中的戰鬥還在繼續,廣場上空響起扎扎的風聲,一隊武裝直升機如約而至。一個個身着生化盔甲,武裝到牙齒的特勤隊員從天而降。直升機上的機關炮用兇猛的火力爲這些士兵殺出一條血道。槍炮聲讓地下通道的人們精神大振,衆人火力全開,配合上面的特勤組前後夾擊,終於把這些怪獸消滅,剩下一些跑的跑,散的散,只留下滿地屍首。
直升機降落下來,特勤隊員帶着防護服將難民和傷員一一接應到飛機上。陳瘸子疲憊的爬上直升機,全身虛脫,有氣無力。
直升機平穩的飛行在大氣層中,機艙中的張不開突然看着艙外大喊道:“快看,那是什麼?”
瘸子望向舷窗,目瞪口呆:一輪巨大的紅色“月亮”快速接近地平線,體積越來越大,不一刻就佔據了半個天空。直升機長臉色發白,如此大的天體碰撞,直升機不可能逃出生天。一隊直升機加大油門,在天空飛馳,畫面中一顆巨大的血色星球朝着地平線
旋轉着滾滾而來。
“注意迫降,小心防護!”機長下令。直升機降低了高度朝地面落去。衆人望着這蒼穹中的異象都默默祈禱,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直升機仍然平穩的在飛行,只不過天空變得紅濛濛的,四周的景象也是紅茫茫一片,再無其他色彩。月球大小的異星像透明的紅色光體一樣籠罩着大地,山河一片血色,如夢似幻,所有生命這一刻都恍恍惚惚。
秦中基地一片喧鬧,軍人和難民此時都被紅色異象驚嚇到了,恐慌的心理在蔓延,還有一些膽小的人小聲哭了出來。
程華中坐在作戰指揮室中,看着衛星圖像,心情灰暗。一個官僚正在給軍官們講解。
“經初步研究,此事件爲天外異星照射而起。不明射線改變地球生命場,被照射的地方生物體產生變異。。。”
“等等,你說的生命場是什麼。。。我怎麼從沒聽說過。”一個老者問道,
“呃,這是我根據前人的研究所摘抄的一個詞彙。”年輕的軍官回覆到。
“這不符合主流科學啊。”老學究質疑道。
程兵握了握教鞭,望着坐在角落一處的將軍,心道:“老爺子到是篤悠悠的。”
“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就沒有什麼是符合主流科學的。”頓了頓,程兵接着道:“根據各處情報的彙集研究,我們認爲異星極有可能是一個巨大的生命體,來源不明。”
指揮室外突然傳來吵鬧和喊叫聲,一個衛兵跑進來,程華中轉過頭問道:“出了什麼事?”
“報告首長,外面有人遊行,他們要求部隊立刻帶着難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程華中鄒着眉頭說道,“整個北半球差不多都籠罩在異星中,能逃到哪去。”
咣噹一聲,一扇玻璃窗被砸碎,外面的叫喊聲更大了。
“放肆,通知警務,把這些人都抓起來,拘留兩天!”
“是,將軍。”一個通信兵立刻跑了出去。
“基地的運輸機能裝多少人?”
“能裝個五百人,除去執行任務的一架,還有三架,一次能能有一千五百人次的運輸力。”身旁的副官答道。
“基地有八千多人,還不斷有難民進來。”另一個軍官補充到。
“給總部發文,通知他們準備接收難民。”
副官拿出了文書,程華中籤好名,然後看着程兵問道:“兵子,你說異星不能和這個世界的物質交互是個什麼意思?”
“我們不知道異星究竟來自何處,因爲它是突然出現在地球軌道上的。”
“實際上我們是通過生命場來感覺到異星的,這種紅光根本無視建築物的阻擋,哪怕身處地下室,也一樣是紅彤彤的。”程兵努力組織着自己的語言。
將軍鄒了鄒眉頭,程兵拿出一面鏡子。
“你們看鏡子中的影像。”
衆人圍了過去,只見鏡子中的倒影都是正常的色彩,
“異星是個生命體,也可以說是個巨大的生命場,它和普通物質無法交互,這就是爲什麼衛星沒有觀察到這樣大的一個星體,而我們不是看到而是感應到這個生命場。”
“那麼它是怎麼改變生物體的?”
“它應該是通過改變生命場從而控制生物體的,但究竟怎麼改變的。。不清楚。。。”程兵擾了擾頭皮回答道。
“不清楚,老子送你進研究院,不是爲了聽你說不清楚。”將軍不滿的訓道。
一個女軍官站了起來替程兵解圍道:“兵子也盡力了,我們還需要收集更詳細的資料,總部送來了一部剛研發的機器,正好派上用場。”
基地的廣播響起,播報了撤離計劃,幾個遊行的領頭人被逮捕,亢奮的人羣漸漸散去。瘸子躺在臨時的難民醫院接受檢查,所幸都是皮外傷,等到檢查完畢,出了帳篷,幾個難兄難弟跟着衛兵正等着他。
“草根兄弟,這回我們麻煩大了。”袁世貴哭喪着臉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