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見狀,急忙識趣起身,紛紛告辭離去,單單隻留下了柳羽軒和陳欣柔兩人在這大殿之中。
柳羽軒自知理虧,訕訕的上前半步,不顧陳欣柔的用力掙扎,用力緊緊拉住了她的一雙玉手,低聲致歉道:“柔兒,我知道是自己的不對。即便國事再是繁忙,事情再是危急,也不該對你的痛楚視若無睹!我給你賠不是了,我交給你,任由你去處置了!”
說着,他乾脆就用手將陳欣柔用力抱住,再不讓她有可以掙脫出去自己懷抱的可能。
陳欣柔心中悲憤痛楚,自打來至這裡之後,既沒有得到柳羽軒的溫暖相待,又沒有被他及時溫顏安慰,反倒時時刻刻處處都看到他對那筱玉田甚是關懷備至,如何不惹得她心中羞憤難當,以致於性情大變,今日發作出來?
現在被這個可憎之人用力抱住,陳欣柔憤然想要掙脫開去,無奈如何用力,這人卻反倒更是用力的摟緊了自己,使得自己根本就無法逃脫開去。
“你……快些鬆開手!”
柳羽軒卻深深嘆息着,將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在她耳邊低聲絮語道:“我怎麼能夠放開你呢?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再鬆開抱住你的手了!你就莫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陳欣柔心中的羞憤之感即便此時仍是存在,但無奈被心愛之人如此摟住,又被他如此溫柔對待,自己如何能夠再有半分力氣去掙脫開他的寬闊懷抱?
她漸漸失了力氣,停止掙扎,反倒更深的鑽入柳羽軒的懷中,嚶嚶哭出聲來。
“你……莫不是已經忘了我,很快就有了別的心上人?”
“怎麼會呢,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對你的情誼?”
“你騙我,那個筱玉田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柳羽軒一愣,定睛看着面前這張認真的臉。腦海之中飛速旋轉,這才似乎有些明白過來,陳欣柔生自己的氣會如此之大,好像並不單單是因爲自己沒有及時貼心與之相對。
“你這個小傻瓜。我的心中有了這麼的心愛之人,只是一個你就佔去了一大半,哪裡還會有地方給別的女子?筱國主,不過是我的紅顏知己罷了,你莫要胡思亂想!”
“哼。紅顏知己!”
陳欣柔即刻心中莫名燃起一股濃烈的酸楚之感,不假思索就衝口而出道:“自古以來,哪裡有什麼紅顏知己,無非就是那些男子得不到的女子,這纔會對外人如此去說罷了!可見,你必是被筱國主拒絕了!否則,你定會……”
柳羽軒真是哭笑不得了,從未見過最講理的陳欣柔,今日竟然也會如杜春曉一般蠻不講理。
“我若是真的對她有心,只怕早就成就好事了。何須將她視作什麼紅顏知己遮人眼目?我們真的一片清白,你切莫胡說纔是!”
看到柳羽軒雙眼之中分明有了些惱怒之意,陳欣柔這才似乎覺得是自己妒意太過,有些傷了對方。
“但是,我真的是忍不住,你有了樊念鈺,有了杜春曉,有了我,想來已是該心滿意足了吧?卻還想要去擁有那……”
“你呀,前半句話說的甚是正確。將我想要對你說的話都說光說盡了。但這後半句話確是有着醋海翻飛的嫌疑,可見,你還是不相信與我!”
“胡說,我哪裡有醋海翻飛了?你真的好……”
柳羽軒不由分說就低下頭去。深深的吻住她這張仍然想要絮絮叨叨問個不休的紅潤嘴脣,將她來不及說出口的那句“討厭”硬生生吞入了自己的嘴中。
分離許久,這時纔再次親密接觸的兩人,此時再無需更多的言語,各自將對方僅僅糾纏着,在彼此纏綿深吻的過程之中。心中所有的猜疑痛楚全然消失不見了。
“就這樣吧,但願人長久,但願他的心中始終有我即可!”
陳欣柔的眼角涌出淚水,在心中對着上蒼不停禱告,又對着自己輕聲說着。
柳羽軒如何感知不到對方對自己的款款柔情?索性一把將其橫抱起來,大步朝着內室走去。
大殿之外豔陽高掛,但內室之中卻是香豔一片,嬌喘陣陣,真是個人間弄巧柔情,此刻全在這小小內室之中展現無遺。
當日正午,衆人被柳羽軒重新召集,看到他身旁的陳欣柔面色紅潤,眼中柔波不停流轉,並且始終只是盯着他一人,再無旁人,大家即刻心知肚明,皆是暗自捂住嘴巴笑個不停。
甜歌被拉出去後,讓杜春曉整整教訓了幾個小時,早就後悔自己不該不懂得看人臉色,尤其是查看陳欣柔的臉色,使得柳羽軒左右爲難。
但這時看到那柳羽軒故意裝作威嚴的模樣,而那陳欣柔小鳥依人,一副甜蜜圖景活生生展現在自己面前,心中惴惴不安霎時就全然消失不見,天性使然之下,捂住嘴巴嗤嗤笑個不停。
“我們還是商討要事吧!”
看到柳羽軒臉色微紅,埋着頭雙眼只看着椅子方向,衆人就更是覺得好笑至極了。
“段姑娘,你還是將沒有說完的話說完吧。”
段春寧勉強忍住想笑的衝動,看到柳羽軒很快就恢復了自如,也即刻就正色輕聲說道:“說到這個長恨的名字,其實還有個來由。
他的孃親身體一直甚是不好,常年累月病臥在牀。待得三十好幾,這纔好不容易懷了身孕之後,大夫卻對老城主說,若是想要保住夫人的命,就得將這個孩子打掉,否則靠她的身子,必是無法支撐得到生產的那一天。
但是,這夫人極愛腹中的孩子,說什麼也不願意任其夭折。老城主百般求她,但她仍是執意要生下孩子。終於等到生產那一天,她果然如大夫所言,在生下孩子之後沒有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老城主痛不欲生,就特意將孩子的名字叫做長恨,意思是伴侶痛失,徒留遺恨。而且,這個長恨因爲這個緣故,從未被老城主如親生孩子一般對待過,反倒是苛責嚴厲,超過平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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