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耳邊聽着姬悠的討饒聲,上官藍微微一笑,開始打量自己的新環境——

德寧宮處於內廷最偏遠之地,正殿歸屬這裡最高的主位娘娘——也就是自己居住;東院住的是姬常在,就是眼前這位有傾城之貌的男“美人”;而西院住的是梅選侍,她喜着梅紅宮裝,連頭上都飾以紅寶石髮簪,望之宛如隆冬紅梅般風姿綽約,眉眼間盡是精明強悍,可說是此地一言九鼎之人。

這時午膳也送來了,丹離於是坐下吃飯,一邊跟老董和小森閒聊。

大概是因爲她已經看見了最不該看的場面,老董也索性不瞞她了,竹筒倒豆子說了個痛快——

原來姬悠曾經是轟動六宮的大名人呢!

姬悠出身隴西姬氏,而姬氏,正是天子正朔苗裔,更是前朝皇族。經過幾十年的戰亂,姬氏之名在天下人心中仍有巨大影響力,出於這個原因,昭元帝於天都登基後,便納姬氏之女入宮。

大概是爲了先壓下姬氏的氣焰,昭元帝封賜姬悠的不過是從五品的明媛之位,但姬悠進宮那日的絕代風姿,卻震攝了六宮上下所有人等!

那一日,所有人都靜默無聲,看着姬悠一步步行來,不知有多少人爲“她”的美貌失神,更不知有多少人撕碎了手中錦帕!

近得御前時,姬悠面對昭元帝的冷然打量,卻是落落大方,淡然不驚,甚至能與他對答如流,言談之間極見風雅博學,昭元帝欣然大悅之下,將“她”連升九級,封爲賢妃。

那一日,不知有多少嬪妃把“她”視爲眼中釘肉中刺,恨得寢食難安。

正當所有人如臨大敵時,姬悠卻創造了另一個傳奇,讓所有人驚得目瞪口呆。

繼連升九級的傳奇後,他卻連連犯過,被連貶十二級,最後終於落到了常在的卑位。

被貶謫的原因五花八門:賜封儀禮之上,他因泡澡而遲到一個時辰,連昭元帝都被迫等了他許久,於是被貶爲妃;接着又因爲窮奢極欲,衣食住行都要求頂級器物而被人彈劾,又被降級;再然後是對太后暗有怨詞,被人告首他有“老太婆”之類的言論,由於缺少證據,只得草草貶級了事……種種怪事不一而足。最誇張的一次,是他剛被貶爲美人,傳旨之人不見他蹤影,正在前廳等得直冒心火,後一道旨意又來了,原來他方纔在御花園詩興大發,把所有亭柱都塗寫了墨寶,讓昭元帝震怒異常,於是又發旨貶他爲常在。

老董說到這裡,唉聲嘆氣道:“我家主子什麼都好,就是喜歡泡澡,經常泡得忘了時間,他生性風雅,又好享受些華服美食,忘情之時往往不顧他人眼光,惹出那些事來,也真是可憐啊!”

這也算可憐啊?!

上官藍心中暗笑:就憑這些“光輝事蹟”,足夠讓這位“姬常在”死上十次了,他弄出這麼雞飛狗跳的事來,還能好端端在這當米蟲,實在是皇恩浩蕩了!

看樣子,昭元帝登位不久,實在不願落下“屠戮前朝後裔”的惡名,於是忍住氣捏了鼻子認了,這纔沒有真正動到姬悠。

老董難得有人閒聊,繼續絮叨道:“我家主子這般揮霍成性,就是有金山銀海都要在這宮裡餓死,幸虧有梅選侍跟他同住……這幾年來,她幫了我家主子無數次,真是好人哪!”

據他說來,上官藍這才知道梅選侍名叫梅瀅,也是這宮裡的奇葩一枚。

梅瀅出身豪富商人之家,被選入宮中,相貌雖屬秀麗,但這類品貌不俗的女子,內廷實在太多了,真正讓她出名的是一件事——

宮女們一般每月中旬憑腰牌能出宮一次,採買所需用品,梅選侍卻憑着她的商業天賦,一下看出了這其中蘊藏的巨大商機!

她看準宮中流行的華裝花色與首飾模樣,又讓人窺準了天都街頭最時髦的妝扮,每月從宮外引進各種精緻衣料,首飾和花精,又僱了手巧的宮女代爲加工調配,加上諳熟各家主子喜好的大宮女中從旁指點,最後出現在衆妃嬪面前的是一件件讓她們愛不釋手的成衣、首飾和粉盒。她們毫不嫌貴,歡天喜地的

買下了,轉眼宮中又是一陣爭奇鬥豔。

這件事惹得宮掖司和內務府等各家都嫉恨交加,自從這種買賣盛行後,他們幾家便不再如之前一般炙手可熱,他們連連上疏給昭元帝,要求制止宮眷“與民爭利”的行爲。

昭元帝哪會管這等瑣碎之事?他只看了個題名就甩手給了左相慕吟風。也是碰巧,左相是個性情冷峻,一板一眼到不盡人情的寡寒鬼,聽說是小小一個選侍搞出的事,眉頭一皺之下,就要將她問罪,但臨到寫詔之時,竟發覺宮規多如牛毛,卻沒有一條可以將她入罪,最後慕吟風眉頭皺得可以夾死只蚊子,大筆一揮,請她遷到德寧宮,跟那個妖孽姬常在做伴去了。

上官藍聽到這裡,雖然笑得直顫,卻想起方纔在她房裡損毀的那些雪緞,頓時心中有數——雖然被貶謫到此,梅選侍的“生意”卻絲毫不曾收斂,而是轉爲了地下,更爲隱蔽安全了。

說曹操曹操便到,梅選侍走了過來,“正殿的一半已經修好了,你一個人住也足夠了,還有什麼不足的,你可以讓小森轉告我。”

上官藍正要感謝,梅選侍下一句算是徹底暴露了她的本性,“修正殿的工錢,就先讓你欠着吧,等你有錢了要加倍還!”

“當然當然!”

上官藍滿口答應,眼珠一轉,笑問道:“我身無長物,梅姐姐你真認爲我哪一日會有錢嗎?”

“當然,我的眼光從不出錯。”

梅選侍答得乾脆豪情,“如果我所料不差,你出頭的日子不遠了。”

上官藍不禁失笑,“看你說的這麼玄,難道你還會卜卦算命不成?”

“我不會算命,但是我能根據蛛絲馬跡推測——小丫頭,你要走青雲運了!”

梅選侍瞥了她一眼,雖然語氣老氣橫秋,卻並不惹人討厭。

正說着話,此時宮門外又有詔命到了,卻是宣丹離今晚去侍寢。

“我說對了吧,你真的要青雲直上了。”

梅選侍似笑非笑的看向丹離。

上官藍回以一笑,“不知道皇上那邊的晚膳味道如何?宮裡的寶物多不多……”

她朝梅選侍眨了眨眼,梅選侍一楞,隨即心領神會的大笑,“果然,你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她拍了拍上官藍的肩膀,“不管怎樣,記得你欠的帳啊,雙倍工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上官藍眼珠又是一轉,“梅選侍,我覺得,其實姬才人院門口的那兩尊貔貅,更符合你的性格,放在你院門前才更恰當纔是。”

“多謝誇獎。”

梅選侍居然不惱,笑着眯起了眼,神情有五分狡獪,三分歡暢,更有兩分深邃——

“其實那兩尊貔貅是我讓他雕的,雕完放他門口鎮着……只出不進的貔貅,正好約束他揮霍的性子。”

“至於我自己……”

梅選侍哈哈大笑,毫無宮妃應有的淑雅風範,“我覺得吧,我自己比貔貅管用多了——它只是能守財,而我,能源源不斷的弄來千銀萬金。”

她又拍了拍上官藍的肩,“小丫頭,你該去侍寢了。”

****上官藍乘着承恩車到達皇帝的寢宮時,已是月上梢頭,疏淡的月光照出寥廖人影。

未央宮建於高臺之上,一眼望去,只見重闕雲臺無數,飛檐斗拱微露。一場瑞雪才下過幾天,琉璃瓦上淺淺積了一層,暗夜中發出晶瑩冷光。

由臺階而上,繞過前殿,穿過重重回廊,四周都是一模一樣的白玉欄杆與福字圓窗,若不是有人帶領,丹離幾乎要迷失其中了。

穿過中庭,正面地上皆鋪有綠玉圓石,輕踏而上便會發出輕微的悅耳清響,宛如雅樂一般。

這大概是前朝順帝做下的大手筆,昭元帝爲人冷漠,又喜愛兵戎之事,只怕沒耐心弄這些風雅奢靡的玩意。

上官藍眼珠一轉,心下浮想連翩,已經開始估算這些“圓音石”價值幾何,若是能掰下兩三個帶走該多好?

寢殿中昏暗看不清人影,四周禁衛卻筆直站成兩列,在凜冽寒風中紋絲不動。

“才人請跟我來。”

着月白小襦絳色長裙的宮女輕聲說道。

又是一座殿閣,中間似乎擺了些書簡等物,然而皇帝卻不在此處。繞過此間,到了後方空地,卻見洗,西門暗着一襲黑色單袍,孑然而立,正默默擦拭着他的長槍。

四下都是淺雪,松明被刻意移遠了,火光幽然照在他臉上。昭元帝並不理會來者是誰,仍是默默擦拭着烏黑髮亮的槍柄。

風聲嗚咽,好似人的輕語細喃,未融的雪屑被吹得四下裡亂竄。

“你一直住在金陵?”

西門暗終於開口了,卻仍是頭也不擡的,默默擦着槍尖。雪亮的鋒刃在他手中熟練翻轉,好似暗夜裡一朵燦爛銀花。

“是啊,我出生在宮裡,這十九年裡一直沒離開過金陵。”

上官藍笑咪咪答道,毫無機心的模樣,最後一字出口時,她微微低頭,眼角閃過一道幽黑的流光。

“金陵是個好地方……”

西門暗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一直沒有擡頭看她。風捲起冰珠落在他的臉上,晶瑩中更見淡淡寂寥。

“是啊,我們金陵好吃的好玩的還真不少……”

上官藍說起這話時,目光閃爍着興奮的光,不知是在憧憬什麼。

她本是隨口一說,誰知昭元帝聽了,卻目光閃動,好似頗有共鳴——

“是啊,我記得街頭賣的海棠糕真是好吃,熱熱的用鍋鏟切一塊下來,用葉子包了,咬一口便是絲絲纏綿,甜而不膩……”

西門暗含笑回憶道,彷彿仍沉浸在那份清甜滋味之中。

下一刻,他彷彿想起了什麼,緩緩收斂了笑容。他輕輕放下手中長槍,早有人上前來將它收入兵器架上。

昭元帝轉身朝前而去,上官藍正摸不着頭腦,只聽他淡淡道:“跟上。”

上官藍跟着他走回寢殿,此間已是點起了燈火。

巨大的牀榻鋪着玄黑暗金紋的錦緞,燈光下好似空曠而冥暗的夜空。昭元帝站在牀前,任由宮人們替他解開繫帶,隨後便示意她們退下。

“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略帶些倦意,微睜着眼,他看着上官藍毫不猶豫的走來,步伐之間頗見輕快,好象什麼煩惱顧慮也無。

燈光下她仍是笑吟吟的,看向他衣袍披散下露出的胸膛,毫無驚慌羞窘之態。

還是這般不知羞恥啊……

西門暗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不似上次那般勃然大怒了。

自從帝輦那次之後,他再不願看見她,只在回京後,顏雨吞吞吐吐來請示的時候,才淡淡說了一句,“也留在宮裡吧!”

昨日冊封她的長姐爲昭儀,那個清高剛烈的女子,當衆傲然抗拒之時,他也曾想起過她——

同樣是金枝玉葉,同的樣血脈,兩姐妹爲何會是如此的天差地遠?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今晚,爲何會鬼使神差的召她前來侍夜。

也許,是他又想起金陵,而眼前這人,對那個城池有着相同的記憶。

也許,是因爲她永遠笑得沒心沒肺,只要融入這笑容,便可再不糾結於寂寞。

西門暗搖了搖頭,不願再去想這麼多“也許”,他將她一把攬入懷中,不由分說的,兩人一同倒入那寬闊暗黑的牀榻之中。

外間宮人伶俐的將重重帷紗放下,燭火一盞盞被熄滅,只剩下牀頭一顆夜明珠,在暗處發着清冷的光。

她剛沐浴過,只着了一件紗衣,他三兩下將它扯下,上官藍毫不羞怯的望定了他——

“皇上,這衣裳是我最喜歡的一件……”

她忽閃着黑眸,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西門暗輕笑一聲,“朕賠給你更好的。”

“可是,衣物什麼的,我還缺很多呢,南面的衣裳有些違制不能穿,有些太薄了——北方太冷了啊!”

他俯下身,以口封住她的喋喋不休。

挑這種時候來獅子大開口,果然是她一貫的作風!

直到她氣喘吁吁,他才放開了她,“還需要什麼,你列張單子,讓宮掖司的人給你送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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